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正名(2 / 2)

重臣們在心底記住丁柔,文熙帝目光在安陽郡主和丁柔之間掃過,笑道:“朕看你們是前世的緣分,丁卿,你可願意將你女兒分給安陽?”

丁棟忙起身,低垂著腦袋,絲毫不敢看安陽郡主,“郡主殿下看重小女,是她得福分,小女拜郡主殿下為母,亦多個人疼愛於她,她還是臣之女,臣無任何異議。”

丁棟知曉安陽郡主疼女兒之心,但丁柔姓丁,是他的女兒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丁棟向文熙帝,向朝臣表明她並非賣女求榮攀上信陽王府。

同樣如果丁家同信陽王府有衝突的話,丁柔會站在丁家一邊,禮教上父係為主。

文熙帝道:“這是自然,她是安陽的義女。”

安國夫人垂下眼簾,遮擋住其中的那絲痛苦,文熙帝所言是最好的結果了,她讓柳柳吃了那麼多苦,不配做她的母親,但柳柳那麼疼愛女兒丁柔,卻隻能是義女,木太妃感傷,這是佛祖給她得懲罰。

“安國夫人。”

“陛下。”

木太妃平靜得抬頭,看到兄長眼底的疼惜,笑道:“您說。”

她不後悔在北疆得所作所為,犧牲了她的女兒,保全了帝國北疆的安穩,她最對不住得隻有女兒。

文熙帝見木太妃恢複了尋常模樣,放心了不少,問道:“你可願認下丁柔?安陽收了個義女,也是你義外孫女,這話說得拗口,你除了孫子就沒有外孫女,朕的孫女不多就不分給你了,如今主動送上門一個外孫女,你看如何?”

“臣多謝陛下。”

安國夫人撫了撫身,“安陽認下得女兒,我也認下了。”

文熙帝吩咐了內侍,“賞丁柔紫金醇。”

非皇族不可用紫金醇,非功臣不可賞紫金醇。

紫金醇是用專門得犀角杯成裝,丁柔從內侍手中拿過紫金醇,撲鼻的酒香襲人,紫金醇應該有個別名叫茅台國宴,“謝陛下隆恩。”

“朕賞你紫金醇,並非因安陽,而是你方才那番話。”。

文熙帝神色慎重了幾分,“大秦帝國北疆趨於平穩,即便沒有信陽王在北疆鎮守,韃子瓦剌以及蒙古餘孽興不起風浪,此時正是國泰民安,朕的耳邊灌滿了聖君斷不可興兵,明君需要需有天朝上邦得氣度,對番邦蜀國寬和,寬和,不得輕易的興戰火,一切得一切……他們如此告訴朕,一切都是為了帝國的穩定。”

主張尹承善停妻再娶的人臉臊得荒,堂堂七尺男兒還不如女子?“陛下,臣知罪。”

“因有了你們,朕對江南叛國走私視而不見,逼得尹卿身處險地,倭人屢屢圖謀不軌,朕也沒下定決心……一個小小的文萊公主竟然妄圖改變傳承千年的禮教,逼得朕看重的臣子停妻再娶,朕做了四十多年帝王,忘記了先皇曾經告訴給朕得話,忘記父皇的鐵血錚錚,朕愧對父皇母後。”

文熙帝舉起酒杯向丁柔比劃了一下,丁柔猶豫了一會,向文熙帝敬酒,然後抬起胳膊,將犀角杯中的紫金醇喝了,她的臉頰簇起兩抹紅暈,熱辣的美酒在胃裏放入燃燒一般,竄起陣陣的暖意,丁柔的眸子更晶亮了,“多謝陛下,多謝您不曾忘記太祖帝後。”

膝蓋一彎,丁柔跪下了,尹承善也跪下了,水榭中的重臣皇子都跪下了,水流隱隱的響聲清晰了許多,文熙帝握著酒杯,“鐵血不散,大秦不滅。”

“朕不能再擔心征戰而消耗國力,大秦帝國是不落得太陽,母後說,聖君所為對外征戰無人敢於冒犯,帝國國泰民安。”

文熙帝仿佛一刻間甩了十餘年得沉穩,“朕明白了,文武眾卿可願意助朕一臂之力?”

“臣等願意,臣等願意。”這是文臣的聲音。

“陛下刀鋒所指,所向披靡。”這是武將的呐喊。

大秦帝國的海軍無所事事很久了,終於可以再次楊帆起航,不在是隻為了消滅海盜而存在的。

丁柔側頭看了一眼尹承善,心裏湧上一分困惑,他說過,如果太平盛世必立燕王,可如今……他在馬車裏告訴過自己,他回京得目的並非單純為了述職,主要是阻止或者延緩燕王登上太子之位,回京這麼多天,卻沒見他動作,丁柔以為他放棄了,也許她也是他關鍵的一環。

“燕王,遼王,魯王,你們三人明日隨朕祭拜太廟,朕要你們寫一篇何為天朝上國的文章。”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