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丫頭不許欺負敏兒。”大太太拍了拍丁敏的手臂,丁柔笑著應道:“我哪敢欺負三姐姐,您是不曉得,在信陽王府裏三姐姐的風頭不弱於宴客的主人李思小姐,風流名士,狀元進士可都對三姐姐讚賞著,女兒才疏學淺,敵不過他們的,往後還請三姐姐多關照呢。”
“母親,你聽了六妹妹這張嘴,真真是羞死人了。”
“嗯。”
大太太不動聲色同太夫人互看一眼,同時在其中看出問題來,太夫人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的姐妹,什麼欺負不欺負的?你們得友愛,記得你們是血濃於水的姐妹。”
“是。”
丁家姐妹紛紛應了,丁柔撫了撫袖口,如果不丁敏故意找茬,忙著策劃大事的丁柔顧不上她,她眼睛微彎,實在是不能理解前生丁柔到底欠了丁敏什麼?讓她今生如此‘報複’。
轉念一想如果猜測的準確的話,丁敏還真是會恨她,不過也是今生的恨,而不是前生的仇怨,今生丁柔戳破丁敏好幾次的好事了,如果丁敏還在不予餘力的為前生報仇,丁柔還會抽空繼續破壞。
太夫人問了而二太太對丁瑜的親事安排,並讓文麗取出八百兩銀票,“原先我便說過,孫女們成親每個我都會給一份陪嫁,怡兒嫡長孫女,嫁得又是富貴人家,我給了她一千兩,並兩間鋪子,一個小莊子,今日我先把銀票給你,你母親是賢惠的定是給你準備了嫁妝,這些充作你的私房銀子,往後一旦有個難事,許是能借上力。兩日我整理好鋪子的賬再交給她,算是我這當祖母給四丫頭的添妝。”
“多謝祖母。”
丁瑜沒敢同丁怡相比,能有八百兩,又能得兩間鋪子,對她來說已經很意外了,而且祖母當著眾人的麵將銀票拿出來給丁瑜,二太太不好多說什麼,背後更不會將銀票扣下,太夫人說得明白給的私房銀子。
二太太如今一心求名,不會短了丁瑜再落下把柄,笑著將給丁瑜準備的嫁妝說出來,莊子,四季衣服,珠寶首飾等等雖然不多,但對庶女來說是份很豐厚的嫁妝了。
大太太抬手時,劉姨娘忙將茶盞遞上,”聽您這麼一說,四小姐真真是好命有您這般慈愛的母親,前兩日妾在太太身邊伺候,也聽見太太給三小姐準備下的嫁妝呢,兩位太太都是疼惜女兒的人,幾位小姐是有頂頂有福氣的。”
“三丫頭還在孝期,我先預備些,等她定下了人家,再添補。”
她們一搭一唱到是衝淡了二太太一半的得意,聽劉姨娘的話中意思大太太給丁敏準備的嫁妝不弱於丁瑜,而大太太隨後加了一句再添……
丁柔瞥了一眼丁瑜,她算是有福氣的,二太太回去後恐怕還會再添上一成,不理會二太太眼底快速閃過的懊惱以及肉疼,丁柔心思轉動著,今晚是大太太的小日子,丁棟會去劉姨娘處安置吧。
柳氏病還沒好,即便不去劉姨娘那裏,也沒事,不過是晚上幾日,隻是效果會差一點,丁柔看著嬌豔欲滴的劉姨娘,施展你的魅力吧劉姨娘。
最近府裏最熱鬧的就是劉姨娘,她對大太太非常的恭謹,伺候的殷勤備至,躲過大太太的諸多刁難,使得大太太再也沒理由不讓溫婉恭順的劉姨娘上族譜。
丁柔覺得大太太最近幾日仿佛精神上有些不好,大太太拿捏住了劉姨娘,可劉姨娘卻像是泥鰍般滑不留手,一旦鬆懈了,劉姨娘沒準會給大太太下個絆子,大太太好日子過久了,妻妾暗爭的事也該重新經曆了。
談笑了一會,兩位太太告退,小姐們也都離去,丁柔才重新坐回太夫人身邊,輕笑道:“祖母我可是贏你了。”
“白玉瓷瓶給你了。”太夫人歎道:“這位可真不是個好對付的,你父親給你母親找得好差事,不過敏丫頭倒是難得聰明一回。”
“三姐姐一向敬重母親的。”
丁敏怎麼可能不聽大太太的話?她心心念念可都去做大姐夫的繼室。天邊魚肚泛白,酣睡的丁柔被人推醒,‘六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爺……老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