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在丁府裏住下來,布置好居住的環境後,丁柔並沒著急去書房找書看,而是詳細的觀察起王媽媽領來的丫頭媽媽,看了兩日丁柔大體有個數了,給丁柔的大多是家生子世仆,能得世仆對小姐來說是很有臉麵的事兒,為這點小事,丁敏跟前的煙翠曾經很大的聲抱怨,丁柔聽了一笑而過。世仆是難得,但府裏的親朋也多,用起來有利有弊,丁柔回丁府後,就沒打算再掙銀子,她身邊的銀子也足夠用了,既然是書香門第的小姐,不論丁柔對商賈如何看法,她都得站在清貴一邊,有到時屁股決定腦袋,丁柔不會做出有損官家小姐名聲的事來。
丁柔回府翌日,給大太太請安後,在眾姐妹麵前,同大太太直言去看望柳姨娘,丁敏當時眉骨一跳,對丁柔此舉不甚理解,她前生從沒看重過生母,最讓丁敏奇怪的是大太太竟然笑著應允了,並命丁柔多陪陪柳姨娘,丁敏有些許的糊塗摸不透大太太的心思,在丁柔離開後,大太太歎息道:“六丫頭是個懂事孝順的,難為她還得生母。”
丁敏臉頰火辣辣的難受,她很少提起劉姨娘,大太太道:“敏兒也很好,我得了一盆珍品菊花,記得劉姨娘是個愛菊的,你替我送去吧。”
丁敏笑道:“女兒袁野打算給您請安後,去看望姨娘,女兒代姨娘謝過母親。”
大太太笑了笑,示意丁敏可以走了。丁敏離去後,李媽媽挑開簾子進門,”主子,一切安排下了,劉姨娘會同三小姐說的,大小姐陪房琥珀同三小姐是要好的,三小姐送的東西,琥珀不會起疑心。”
大太太在李媽媽的伺候下漱口後,嗯了一聲,斜靠著墊子,一手撐著腦袋,“等兩日再去看望怡兒,我恍惚記得每月十八這日親家太太必會是會禮佛?”
“老奴也記得,蘭陵侯太夫人風雲無阻,因誠心才有大小姐的喜訊,往日還帶著大小姐一同去的,如今大小姐顯懷,蘭陵侯太夫人舍不得折騰大小姐,心疼寶貝嫡孫呢,聽大小姐身邊的周媽媽說,太夫人很寵著大小姐,專門將大姑爺蘭陵侯都叫去,不許惹大小姐生氣呢。”
大太太道:“是親家太太明白事理,讓怡兒安心,琥珀的事兒不會再有了,女婿即便招幸姨娘,也不會再讓姨娘有身子,偏就有琥珀添亂,女婿怎麼就著了她的道兒?”
“萬一琥珀……蘭陵侯太夫人會不會……”李媽媽有些個惴惴不安,除了琥珀到是沒什麼,她擔心一點太夫人會怪罪到大小姐的頭上,到時主子也得跟著著急。
“是琥珀福氣薄保不住嬰孩,關怡兒何事兒?且不提她是不是看得清敏兒,就說她被人說動,也是她的事兒,怡兒專心的養胎,什麼也沒做不是?何況親家太太可不一定盼著庶長子出生,如果瑤庶子的話,早就給姨娘們停藥了,還用等到今日?親家太太可是經曆過當初的隱王之亂的,蘭陵侯府的爵位能保住多虧了信陽王老太妃,親家太太性子學了老太妃,對嫡庶看得尤為的重些,我早就知會過怡兒,初十八去看她,親家太太也是清楚的。”
李媽媽點頭道:“還是主子想得明白。”蘭陵侯府太夫人不會理會琥珀肚子裏那塊肉,是生是死全看大小姐的手段了,大太太歎息道:“是我一時看差了眼兒,得把錯兒改過來,也給怡兒提個醒,別以為有了身子就萬事無憂。”
丁柔去看望柳姨娘,一進門就見柳氏便迎上來,滿懷驚喜又帶有一絲不讚同,“六小姐。”丁柔挽上柳姨娘的手臂,扶著她坐在炕上,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屋子裏的擺設到符合柳氏姨娘的身份,丁柔放心了些,柳氏命人給丁柔上好茶,丁柔見了柳氏跟前的櫻桃,幹幹淨淨的十四五的年歲,丁柔記憶中她對柳氏極為的忠心,將柳氏伺候得很好,另一位柳氏的左膀右臂是錢媽媽,她雖然不太愛說話,可也對柳氏忠心耿耿,據說當初便是錢媽媽調教出來的柳氏。
丁柔細看了櫻桃和錢媽媽後,笑嗬嗬的道:“姨娘就托給你們照顧了,姨娘不愛惹事,上有母親在,料想也沒什麼人敢胡來,可有句話說得好,可萬一有人欺負到她頭上,我這當女兒的也不能眼看著姨娘受欺負,姨娘有委屈不肯同太太說,你們上點心,有事便同我說也是一樣的,我來為姨娘想辦法出氣。”
茶盞墩在桌上,錢媽媽撩了撩眼皮,看了丁柔一眼屈膝道:“請六小姐放寬心,柳姨娘的事兒,奴婢一定上心,第一個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