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官家小姐,李曼茹有何資格讓丁柔下跪?李曼茹恨得牙癢癢,就找不到借口懲治丁柔?偏見仆從我這腦袋,李曼茹道:丁柔你用石塊踢傷安陽伯的仆從,不該賠罪嗎?”
“李小姐,石塊是我踢的,但石塊是自己飛到你仆從的腦袋上,是高祖皇後看不過眼兒,才讓石塊落在仗勢欺人的仆從身上。”
“你少拿高祖皇後唬人。”
“不是唬人,是顯靈,李小姐需慎言,高祖皇後不是你可非議的。”
“你……你……”李曼茹當然清楚高祖皇後的地位,心裏憋著一股火氣,明明她比丁柔得寵,比丁柔地位高,可就是說不過丁柔。
“我恍惚記得開國帝後曾說過仗勢欺人,欺壓良民百姓的勳貴必奪爵毀劵,安陽府仆從在落鳳山下撒野,縱奴行凶的安陽伯府不知能不能承擔得起。”
李曼茹眼裏閃過慌亂,這種事是民不舉官不究的,如果丁柔真得較真,憑著丁家的人脈安陽伯府不一定能應對得了,姑姑風頭正盛,在宮裏得罪了些人,萬一牽扯到姑姑頭上,安陽伯府就毀了。
這便是依靠女人得寵的安陽伯府的悲哀,外戚,沒能耐的外戚根基不穩,富貴榮華全憑著皇上賞賜,賢妃是生了皇子,可非嫡非長,在上頭有很多已經長成的皇子,帝位再怎麼輪都輪不到小皇子身上,皇帝的寵愛對賢妃有利有弊,利者恩澤家族,弊處便是招惹滿女人的妒恨,稍有不慎便會失寵,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爭鬥曆來是不見血的。
丁柔瞧見李曼詩打算過來圓場子,換做平時丁柔就順了她的心意了,給李曼詩機會,可丁柔現在是莊子上生活不得寵的庶女,雖然僵住了李曼茹,但難保她不會懷恨在心,找機會給丁柔教訓,丁榮手中砝碼不多,也沒空防著李曼茹的報複,丁柔笑道:“李小姐,咱們當時不過是意氣之爭,你現在是伯爵府嫡女身份尊貴,而我……”
丁柔眼裏有幾分落寞,”我隻能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李小姐,我真是羨慕你錦衣玉食,為伯爵府嫡女。”
丁柔一剛一柔,李曼茹被她弄個錯愕,方才看丁柔咄咄逼人的樣子,仿佛要毀了安陽伯府,李曼茹不過是被寵壞的姑娘,見丁柔服軟示弱,李曼茹道:“誰讓你不懂事呢?偏偏和你三姐姐爭,我前兩日在侯府見到你三姐姐了,長得越發的好了,還做了一首詩詞驚豔全場,丁太太一直將她留在身邊,侯府老夫人賞了她一對手鐲。”
丁柔垂眼,三姐姐,侯爺府,這情節太熟悉了,記得侯府夫人就是丁柔嫡出的大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