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燈下偶遇,知州深夜造訪。
吳雨等了半盞茶的時間,見天下鏢局沒有任何動靜,然後起身前去探查。
這天下鏢局很大,比應天府那家天下鏢局大的多,就這麼盲目的下轉悠,一天都不夠,更不能說現在吳雨還時間緊迫,就這麼幾個時辰的時間而已。
所以,他得去“找人問問”才行。
吳雨鏢局內瞎轉悠時,無巧不巧的碰上了那個返回住處的黑帶鏢師。
黑帶鏢師此時一臉的晦氣,弄不明白陳鏢王到底想幹什麼。他也懶得再去想了。天下鏢局和其他宗門不同,他們是不能自相殘殺的,雖然等級分明,但是也不能出現什麼被某一鏢王打壓致死的情況,隻能說稍稍給點苦頭,教訓一下。
而有些宗派裏,雖然明文規定同門不得相殘,但是那個欺壓啊,簡直無法叫人再在裏麵待下去了,這就是天下鏢局與其他宗派的區別。凡事都有一個度。
天下鏢局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大“宗門”,雖不是宗門,但形似宗門,卻又有很大的區別。
天下鏢局遍布天下,哪裏都有其分部,可謂勢大。又深得皇家信賴,押運皇糧,可謂權大。權大勢大,無人敢去招惹,是大多數門派拉攏的對象。
就這麼一個大“門派”、大“宗門”,無悔他們卻招惹上了。而這次吳雨還進了天下鏢局的總部內。
五步一衛,十步一崗。正是杭州府內天下鏢局的情景。吳雨找準了時間差,繞過一棟建築,卻巧合的遇見了那位黑帶鏢師。
“前麵兄弟,你穿一身黑幹嘛?難道是想去劫掠哪個黃花閨女?”黑帶鏢師看見吳雨一身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起他剛剛所做之事,不由開口說道。
吳雨一見前麵來了個黑帶鏢師,頓感不妙,又聽其開口那樣說起,便明白他是誰了。感情真實巧,又碰見了。吳雨轉身就逃,在天下鏢局裏名目張單的動手無疑就是找死,所以吳雨二話沒說,趕緊逃。
黑帶鏢師見狀,才反應過來,於是大喝一聲,“來人,有賊子潛入進來,趕緊抓人,全方位戒備。”
這一嗓子不能說不大,瞬間整個鏢局都行動起來了,四處尋找賊子。
黑帶鏢師冷聲直笑,心下怒道,“嘿嘿,正愁沒地方發火呢?就有人過來讓我出氣了。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能往哪裏逃?”
片刻,天下鏢局內,十幾位紅帶鏢王和一眾黑帶鏢師全都動了。鏢局所有出口也全部封閉,每一個側門都有三位黑帶鏢師坐鎮。每一處建築都有一位黑帶鏢師巡守。各處高牆也有人巡守。鏢局內,所有人都動了。自從經曆了應天府那件事後,他們天下鏢局所有分部都嚴加防範,以免出現應天府那樣的尷尬事情。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周,但是還沒有抓到那兩位竊賊。這使他們天下鏢局的人感覺十分臉紅,太尷尬了。想他們天下鏢局何時出現過如此丟臉的事情了?這還真是從建立以來最丟人的一事了。
吳雨此時的心情是要多糟就有多糟,沒想到剛進來就被人抓了現著。
此時已是四更多了,再過會天就亮了,那時吳雨可就真的無處遁形了。
在鏢局一處假山內,吳雨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如果無悔在這兒,一定會驚訝這位大才子竟然也有這麼愁容滿麵的時刻,實則:時兮,時兮,運矣,命矣。
不得不讓人想到那麼一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就在鏢局內所有人都在搜查吳雨時,天下鏢局的正門外,傳來了一陣接著一陣的敲門聲、叫門聲。
一黑帶鏢師跑過來向陳鏢王說:“外麵有人叫門,說是知州大人來訪有要事相談,命陳鏢王您去迎接。”
“好,我這就去,你們戒備,速速找出賊人。”陳鏢王一臉迷茫,不知道這知州大人深夜到訪所為何事?難道是我抓人的事?也不對啊?為了這麼點小事知州大人不可能深夜造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