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甜美的答應了一聲:嗯,誰啊?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寧東欽甚至不惜連外音都用上了,那個以前我跟他打個電話他都要跑到衛生間裏去接聽的男孩,這一次,連外音都用上了!陸禹冰在停頓之後問了一句:是?寧東欽嗎?是,我是寧東欽。東欽有些無力的回答。
是?寧東欽嗎?嗬,多遙遠的稱謂啊,在我們兩情相悅的時候,我問:是?寧東欽嗎?他在電話那頭緩緩地回答:嗯,我是寧東欽。我想,上天在賜予人力量的時候,該是怎樣絞盡腦汁的出奇製勝才想到要賦予我們一個姓氏,讓我們在冥冥之中隔離開某些人,而且還能如此彬彬有禮,不加矯勢。
所以我趕在東欽說出那句刺人的話的時候衝進房間,搶下了東欽手中的手機。同一時間,我看到了一男一女在麵對我這個飛來的橫禍時驚詫的臉,我直接無視掉他們之後對著電話裏說:哎呀,冰冰啊,咱家裏廁所堵了,你知道怎麼拉不?說完後我急忙掛掉了電話。
寧表姐還來不及多說,寧東欽倒是質問了過來,他說:你又在偷聽我們講話啦!不是好奇,不是疑問,而是赤果果的肯定句!但是我沒空理他啊,我隻能牽著寧表姐的手往屋外衝,邊走我還得邊嚷:不用給陸禹冰打電話啦,我們相信你。
寧表姐被我強行拉出房間後問我:你剛好也在那地兒,怎麼不耐著性子聽他證明完啊。我說:親姐,你不是和東欽一起長大的時代姐妹花嗎?他都那神情,那麼說、那麼做了,你難道還不相信嗎?寧表姐轉動著眼睛冥思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像,確實沒有那回事……吧!我說:是確實是,你還不了解他嗎?
之後作為一個長姐的責任,我又隻得一馬當先的去跟別人家解釋:對不起,我錯啦,我家東欽啊,不是小攻小受,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這聲調,這話語,真他媽要多賤有多賤啊!當我那這些話去搪塞蘇宸霏的時候,她正妝台邊劃眼線,被我這些話一刺激後,她就直接把眼線給一瀉千裏了,寧表姐正襟危坐在床上,一臉正經又忍不住笑意,不知道把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給扭曲成了什麼類型的物種。
不過勸解晴孌就顯得稍微有些麻煩,因為蘇宸霏本身就是不相信我的話,所以當她看到我和寧表姐沆瀣一氣一臉嚴謹去找她的時候,她就保證自己不會亂說,可是晴孌小姐姐不同啊,這‘奸情’本就是她發現的,關鍵還發現了是自己傾慕已久的男人,你說誰能不抓狂。所以我又隻得拜托蘇宸霏和寧表姐陪我去當‘睡客’,想當初要不是我一時心直口快亂發意見,興許現在這兩人就要郎情妾意的夫妻雙雙把家還了。古語雲: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而我林顏楠絕對不能成為千古罪人啊,所以當我帶著兩傻蛋去晴孌實習的公司跟她解釋的時候,那叫一個悲壯。
我說:晴孌小姐姐啊,你就原諒我吧,啊?當初是奴婢多嘴多舌,咱東欽真不是那個啥啥啥。晴孌一見我所說的要緊事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討論她未來的男人是不是小攻小受,立即變了臉色,但是我以為她是不相信我啊。我說:親愛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就白替你驗他的真身了,你知道嗎?他的零件還在,還在你知道嗎?那家夥!寧表姐當時一聽我這話,直接想要撞牆。一瞬間,我又把隔壁辦公桌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了過來,有的人甚至就直接放下手中的文案看著我們,還有一個滿臉橫肉的老男人就伸著腳坐在老板椅望著我們。晴孌埋頭在桌上,從桌底偷偷爬了出去,我忽然意識到,我今天又說錯話了!
我總在莫名的時刻失神地望著天空。有的人說我是在思索,有的人說我是在抑自孤獨,……但始終隻有我自己才明白:其實我這麼做,是為了在混雜閃爍不定的星空裏找尋一個可以牽引我自己好好活下去的理由,然後努力的,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