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寧剜了眼紫衣人,怎麼這麼的倒黴,現在是想躲都來不及了。
紫衣人收到一寧的白眼,一愣,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人,雖然穿著一身黑衣,但是還是一眼就看出是個女子,而且是個很美的女子。看到他的出現,沒有絲毫的懼怕,還一臉淡定的剜了他一眼。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收到女人的白眼呢!不過心裏怎麼一點也不厭惡呢?
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後麵的人已經追上來了,紫衣人撇了眼一寧道:“我掩護你,姑娘先走吧!”
一寧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眼紫衣人道:“你認為我現在走的了,他們會相信我隻是路過?”
紫衣人一愣,隨即明白了,顯然對麵的人一定會以為一寧是和他一夥的,來接應他的。便道:“這些小嘍囉沒什麼,一會兒有機會你就先走。”
話落,手中多了一把劍,劍身閃過一道寒光,人已經衝向了對麵的人。
一寧嘴角抖了抖,小嘍羅?囂張什麼,那你是被誰追的深更半夜的滿林子裏跑啊?看了眼對麵那越來越多的人,歎了口氣,這人是惹了什麼人啊?人家居然派出這麼多的人來殺他。不滿歸不滿,一寧心裏明白,想走的話隻有解決了這些人。
紫衣人看了眼一寧空空的雙手,眼睛一眯,怎麼沒有武器,難道剛才的蟒蛇是她赤手空拳殺死的?那蛇膽是怎麼取出來的呢?疑惑歸疑惑,利落的挑起一把剛被他殺死的人的劍拋到一寧的手中道:“湊合用。”
一寧手腕一轉,接住飛過來的劍,也不猶豫,加入了殺戮中。
來人太多,兩人隻好背靠背的靠攏,初次見麵竟然都沒有懷疑的把後背留給了對方,這也算是配合默契了吧。半個時辰後,兩人立在一地的屍首中間,互相看著。
紫衣人驚訝於一寧居然有如此高強的武功,看上去還沒有及笄吧?這一身的殺氣和從容是在怎樣的環境裏練出來的呢?
一寧則驚詫於紫衣人打鬥這麼久,他居然還這麼的氣定神閑,墨發絲毫不亂,一身的紫衣居然還是一塵不染,淡定的站在那裏,看上去還很風華絕代的樣子。一寧頓時明白了,他剛剛的話不是囂張,如果不是遇見自己,以他的功夫,是不必和他們碰麵的,對於他來說這些人的確是小嘍囉。
一寧扔下手中的劍,轉身走到蟒蛇的跟前,拔出自己的玉簪,在一旁的屍體衣服上抹幹血跡,收了起來就要走。
紫衣人見一寧這個時候居然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玉簪,嘴角不由的勾起,還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看她要走,張口叫住她:“等等。”
一寧峨眉微蹙,停下腳步道:“難道,你要過河拆橋?”一雙大大的鳳目中都是你要敢說個“是”字,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紫衣人一愣,隨即有些微怒,自己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是怕這些人追不到自己會遷怒於她,所以才決定解決了這些人的,她居然這樣想自己。難道在她的心裏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心裏有些不悅的道:“在下隻是想知道姑娘的姓名。”
一寧深深的看了眼紫衣人,確定他對她的確沒有殺意,便道:“萍水相逢,不必了。”話落轉身飛奔而去。
紫衣人一愣,看著那瀟灑離去的身影,心裏有淡淡的失落。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想知道一個萍水相逢女子的名諱?呆愣了半響才轉身離開。
一寧回到香竹苑時,香竹苑還很安靜。
一寧換了身衣服後,沒有休息,直接把春兒四人研好的藥,加入蟒蛇的膽汁,製成了藥丸,放進了一個錦盒裏。現在就差雪蓮了。一寧拿起錦盒走進了內室,來到了床前,玉手在床上的雕花處一按,床頭邊打開了一個暗格。一寧把裝著藥丸的錦盒放在了暗格裏。這個暗格裏都是一寧最近一個多月煉製的藥。瓶瓶罐罐的整齊的擺在暗格裏。
家裏的人也都知道一寧從身體好了後,就開始搗鼓著草藥,但都沒有說什麼,隻要是一寧想做的事,他們都不會反對的。隻是一寧給老侯爺配藥的事他們都不知道,就連春兒四人也不知道,以為一寧隻是興趣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