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南宮墨眼睛裏有著掩飾不去的急切和憂慮,直直的朝著她走過來,“晴兒,太子病情惡化,我們快點進宮去。”
“怎麼可能,我已經把他體內的毒素都排出來了,這兩天一直施針給他調理身體,應該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才是。”鍾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確信她治療的方法沒有任何不妥,除非又有人給太子動了手腳。
“皇上和皇後都急壞了,我們先進宮去看看。”南宮墨當然相信妻子的能力,她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太子表哥的病情惡化絕對不是她的原因,絕對是那群恨不得皇上和太子死快點的躲在暗處的人動了手腳,不然不會這樣的。
“等我拿東西。”
鍾晴拿過藥箱和手術工具,跟著南宮墨朝著王府外麵走去,她眼睛裏一片寒霜,整個人周身散發著陰森的殺氣,“墨,你都準備好了嗎?兵力部署,機關暗器,轟天雷和毒藥,都要悄悄的弄到皇宮裏隱秘的地方,不要讓賢妃和北堂妍月的人察覺了。”她脊背涼颼颼的,心咚咚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我總覺得像是有事情發生一樣。你說這會不會是賢妃和上官錦的陰謀,他們就在今晚行動逼宮弑君?”
她背後的冷汗將衣衫都濕透了,左眼皮跳得很厲害,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南宮墨掌心沁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全身緊繃著,“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這兩天隱秘的動作很多,不少殺手和死士都悄然潛伏進皇宮,就落在周圍,你說的那些我都讓人部署好了,你新配出來的那些毒藥,我讓南楓悄悄的發給每一個人,若是敵人敢不怕死的衝上來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晴兒,不管怎麼樣,我拜托你一定要治好皇上和太子表哥,我欠他們的實在是太多了。沒有他們伸出援手,我就不能和你走到今天。”
鍾晴點頭,“你不用說那麼見外的話,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的。”
噠噠的馬蹄聲在夜色裏分外的響亮,南宮墨在心裏默默的禱告著,希望太子一定堅持住,那是疼他愛他的表哥,讓他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這麼多年也一直包容著他,關心著他,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表哥出事。
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終於進宮,來到了東宮,原本身體已經恢複一些的上官霖麵色紫黑,氣若遊絲的躺在床上,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樣子。
一旁的太子妃蕭菲雪抱著孩子哭成了淚人,看到鍾晴,急切的抓住她的手,泣不成聲的哀求道,“鍾晴,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太子,我不能沒有他,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太子妃你先鬆手,我給太子看看他中了什麼毒,好對症下藥。”鍾晴耐著性子和聲細語的說道,皇太孫被下毒,她被蕭菲雪冤枉之後,她其實心裏挺不待見那個女人的,然而看到她哭得那麼傷心的樣子,她心裏也不好受。
蕭菲雪手足無措的放開她,哽咽著說道,“你一定要把太子治好,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願意滿足你,哪怕讓我給你下跪都行。”
鍾晴不再理會這個女人,仔細的觀察上官霖中毒的症狀,把脈,用銀針挑開指尖,將指尖的血滴下來聞著血的味道,眼神陡的變得銳利了起來,她迅速的拿著銀針紮在上官霖的耳朵上,將紫黑色的血放出來一些,然後拿出一粒解毒丸喂太子喝下,讓南宮墨給上官霖灌注真氣,不知道過了多久,病人的臉色由紫黑漸漸的變得蒼白,心跳呼吸也強烈了一些。
“可以了。”她在南宮墨的耳畔輕聲說道,南宮墨這才慢慢的撤回真氣,累得滿頭大汗的坐在一邊,眼神幽暗不定,對於陷害太子的人,他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怎麼樣了,太子的毒解了嗎?”蕭菲雪抹了抹眼淚,緊張兮兮的看著鍾晴,小心翼翼的問道。
“請太子妃把你宮裏伺候的宮女太監全部召集到正殿裏去,我要把下毒的人找出來。”鍾晴心裏一陣火大,直到現在還不消停,當真以為皇宮是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