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景一的手,捧住她的臉。
吻,鋪天蓋地的砸下來。
景一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這種感覺,好像很舒服。
雖然很陌生,但是令她渾身比剛才舒服了很多。
她想要更舒服,更加的舒服。
她的主動,讓邵深十分的興奮。
不一會兒,客廳的沙發上,便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
“嗯……”
景一哼嚀了一聲,習慣性的翻了個身體,伸手去摸廣木上自己每天睡覺都會抱著的一個毛絨玩具。
她沒有睜開眼睛,所以就伸著手在亂摸。
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
怎麼回事?
難道說,自己昨天晚上睡覺,又把明哥扔到地上了?
明哥是景一給自己的這個像狗,卻又有些不怎麼像的毛絨玩具取的名字。
一想到,明哥可能會慘遭毒腳,景一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她可沒有忘記,上周,她的明哥被她晚上睡覺從廣木上弄到地上,被室友周亞給踩了兩腳,弄得髒兮兮的。
“明哥——”
景一剛叫出口,卻突然發現自己不是在宿舍的廣木上。
因為她宿舍的廣木上的被褥是淡粉色的,她喜歡淡粉色,所以幾乎她的所有用品都是粉色。
舍友們總是說她,還小,還有一個少女的心。
可她知道,她們是嘲笑她。
在這個四人宿舍裏,她今年19歲,是年齡最大的。
而且,由於她性格有些內向,再加上家境不好,而其餘三個人都是雲城或者雲城周邊的城裏人,家境都很殷實,所以她們跟她也玩不到一起。
她們總是一起出去逛街,吃飯,買東西,而她總是落單的那一個。
無所謂,她隻要過好自己就可以。
朋友,其實也不是非要交很多,尤其是知心的,有幾個就行了。
她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叫藍桉。
隻不過後來藍桉的家搬到了雲城。
藍桉家很有錢,但是藍桉卻從來都不嫌棄她,藍桉是她最好的朋友。
還有一個朋友是雲開,隻不過她跟雲開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她真的是把雲開當做是好朋友的。
藍桉也喜歡粉紅色,雲開也是。
所以她覺得,粉紅色可能也是有一顆少女心,但也同時說明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隻是,此時她的身下,這卻不是粉紅色的廣木品,而是灰色。
暗沉的灰色,怎麼會有這麼難看的廣木品?
景一皺了皺眉,這裏是哪裏?
她掀開身上的被子,打算坐起來。
下一秒,她卻猛然一僵。
一雙眼瞬間瞪大,她一瞬不瞬地瞪著前方,整個人如同傻掉了一樣。
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腰間橫著一條手臂?
為什麼她覺得好像下身裏麵塞了一個東西?
為什麼她似乎是聞到了一股男人的味道?
當然,她其實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男人的味道。
隻不過是因為這個味道,她曾經在蕭寒家做保姆的時候,聞到過蕭寒身上有這種味道。
應該是一種男士香水的味道,不是特別的清淡,但是味道卻很好聞。
還有,為什麼她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開又裝上一般,疼痛難忍?
視線一點點的向下移動,景一看到自己的胸前一片春光!
她睡覺從來沒有脫光光的習慣,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啊,她是得了什麼病了嗎?
為什麼她的身上有那麼多的紅點點,像是紅斑一樣,密密麻麻的,好可怕!
這暫且先不管。
視線繼續向下。
然後,景一果真看到了一條手臂橫在自己的腰間,從手臂和手背的外觀來看,是個男人無疑了。
她,她,她居然跟一個男人,光著身子睡覺了!
景一嚇得一張臉頓時慘白如紙!
記憶開始倒退,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宿舍裏睡著,卻醒來後在一個陌生房間的沙發上躺著。
她看到了肖曼曼和劉順,然後他們帶著她去化妝,換衣服,給她喝了一種無色透明的液體。
他們讓她陪一個姓邵的先生,她被帶到了一個漆黑的包間裏。
她見到了一個長得很帥,很有男人味的男人。
她……
後麵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依稀記得她好像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再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說昨天晚上,她跟那個姓邵的男人滾了廣木單了嗎?
恐懼,羞辱,和憤怒,如同潮水,朝景一翻滾著襲來。
她的眼淚,在一瞬間,就如同決堤的洪水,奔湧而出。
她背對著的的確有一個人,可是,無論那個人是誰,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才十九歲,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她卻……
景一不敢再想了,眼淚一股股地流出來,翻過她的鼻梁,落在了灰色的枕頭上,在枕頭上印出了一大多刺目的花朵。
邵深早已經醒來,隻是一直都沒有出聲,他想看看她醒來後的反應,卻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她哭了?
他抬起手,將她的身體轉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
“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景一卻猛然推開他坐起身。
下一秒,邵深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啪——”地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
瞬間,邵深的左臉,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