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全看了一會兒,大概能夠還原當時的現場。
他歎了口氣,安慰了左玉堂幾句,然後走向左鋒,抬起手就給了左鋒一巴掌。
李江月一愣,上前過來一把抓住左全的手腕,將他給推了一把。
生氣地質問:“你為什麼打兒子?”
左全指著左玉堂,“剛才出什麼事了?你別告訴我你沒有看到?江月,你多大歲數了,小鋒糊塗,難道你也糊塗嗎?”
“我……”李江月的嘴唇動了動,最後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低下了頭。
左全指著左鋒,一副很心痛的樣子,訓斥他:“小鋒,你平日裏任性妄為就算了,但是今天,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事情?玉堂是你叔叔!你怎麼可以對你叔叔做這樣的事情?馬上去給你叔叔道歉!”
左鋒站著沒有動,衝著左玉堂冷笑了一聲,“叔叔,他配嗎?”
“你什麼意思?別以為我不舍得打你!”左全說著,再次揮起手。
李江月一把抓住他的手,很生氣地瞪著眼睛,“全哥你幹什麼?打人還上癮了是不是?”
“這個孩子就是被你給慣壞了!”左全氣呼呼地甩開手。
“是!兒子是我的,我不慣著誰慣著?你倒是去問問你的好弟弟,究竟做了什麼事讓小鋒這麼的生氣!”
李江月的話,讓左全一愣,響起在客廳裏跟兒子聊天,他說被自己的叔叔給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當時他不相信,後來他又說了別的,他也就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此時被妻子又這麼一說,左全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扭頭看向左玉堂。
左玉堂聽到了剛才李江月的話,心裏微微一顫,這件事李江月也知道?
所以他隨即又裝出一副即將要昏過去的模樣,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一動也不動。
左全看著左玉堂,本來是想要直接問他的,可看他這個樣子,他想了想又放棄。
算了,這事兒就算是真的,現在說了又有什麼意思?
更何況林清現在已經結婚了,跟他家小鋒也沒什麼關係了。
再提這事,隻會讓大家的麵子上都無光。
不提了也罷。
沒多大一會兒,救護車過來,將左玉堂帶去了醫院。
左全隨後也跟去了醫院。
左鋒帶著許言隨後也離開了,李江月自己回到家裏,不斷地歎氣,覺得兒子這輩子是被許言給捏在了手心裏了,將來肯定是妻奴。
她並沒有重男輕女,大男子主義的思想,但是兒子被兒媳婦這麼打了兩巴掌,作為母親的,心裏是真的不好受。
不過,算了,兒子自己都沒生氣,她又生什麼氣呢,更何況許言也是被嚇壞了。
……
左鋒帶著許言去了許家,小包子今天穿了一身很正式的小禮服,正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
許言打開房門,小包子立馬就跳了起來,朝門口衝去。
“媽媽!”
許言笑著彎腰將兒子接起來,“喲,我兒子今天像個王子呀!”
小包子有些害羞,紅了一張臉,“媽媽,今天我要做你和爸爸的小花童!”
許言微微一愣,隨即扭頭看向身後的左鋒。
左鋒揚眉,伸出手將兒子接起來抱在懷裏,“兒子,今天我跟你媽媽不舉行婚禮,所以花童你暫時做不了了,但是爸爸跟你保證,等我和你媽媽舉行婚禮的時候,你一定是花童。”
小包子有些不開心,“那我今天是什麼?”
“嗯……你是爸爸和媽媽的兒子,今天爸爸跟媽媽結婚了,以後你就是爸爸的親兒子了!”
小包子還是有些不高興,“可是我就想當花童。”
許言的眼睛轉了幾圈,問兒子:“念念,你知道花童是要做什麼嗎?”
小包子點點頭,“撒玫瑰花瓣!”
說著,他從左鋒的懷裏爬到地上,蹬蹬蹬地跑到客廳,提起一個漂亮的小花籃,花籃裏放慢了鮮紅的玫瑰花瓣。
“媽媽,這是我跟爺爺和奶奶一大清早就去花卉市場買的玫瑰花,一瓣一瓣摘下來的,媽媽,我的手都被紮破了。”
小包子說著,將小花籃放在地上,將自己的兩隻手伸出來。
這時候許言和左鋒看到孩子的手指頭上都纏著創可貼,頓時都心疼得不行。
許父和許母走過來,許母說:“這些花瓣都是念念自己摘的,把自己的手紮破也還要自己摘,真的很勇敢。”
許言彎腰將兒子抱起來,眼睛有些紅,“寶貝兒,謝謝你。”
左鋒則將他們母子兩個都抱在了懷裏,“兒子,你和媽媽,是爸爸結婚收到的最好的禮物,謝謝你兒子,謝謝你給爸爸和媽媽準備的玫瑰花瓣。”
小包子抿著嘴笑了,然後問:“那爸爸,你跟媽媽什麼時候要我給你們撒花?”
“等一下,爸爸去準備一下。”
……
一個小時候,許家的屋子裏,從門口到臥室,地上鋪了紅紅的地毯。
左鋒一身西裝,許言一身白紗,從門口朝臥室緩緩走去。
小包子在他們旁邊,手裏提著花籃,走著撒著玫瑰花。
前方錄像機記錄下這溫馨幸福的一幕。
這樣的婚禮,雖然簡單,卻意義非凡。
婚禮結束後,左鋒帶著許言,小包子還有許父和許母去了原生態農家樂。
這是屬於他們一家的歡樂,是許諾曾經一直期待卻一直都沒有機會完成的心願。
隻是,剛到農家樂的門口,左鋒卻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