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跟阿言回來了!”
“小鋒,阿言回來了,早飯吃了沒有?我讓王嫂去做。”李江月說。
左鋒鬆開許言的手,笑眯眯地走上前摟住李江月,“媽,您今天穿得可真漂亮!您跟我這走出去在大街上,別人肯定以為您是我姐。”
女人不管是多大年紀了,都喜歡被人誇。
尤其是這又是被自己的寶貝兒子誇,李江月的心裏跟吃了蜂蜜一樣的甜。
她嗔了兒子一眼說:“你這個臭小子,嘴巴抹蜂蜜了嗎?”
“我說的是事實,爸,您說我媽漂亮嗎?”
左全誇獎妻子,從來都不吝嗇。
他點點頭,“你媽媽在我眼中,在我心裏,永遠都是十八歲,花骨朵兒一樣的年齡,能不漂亮,啊?”
李江月羞紅了臉,又嗔了丈夫一眼,但是卻一臉的少女般的嬌羞。
夫妻三十多年,能夠如左全和李江月這般數年如一日恩愛的,真的很少。
左鋒誇完自己的老媽,然後這才看著傻站在門口,局促而又緊張的許言說:“喂,阿言,你傻了呀?不知道該怎麼叫人了?”
許言看他一眼,目光責備,又帶著幾分威脅。
混蛋,看一會兒怎麼收拾他,剛才在路上明明說好的一會兒到家了會陪著她,可是這一到屋就鬆手不管她了。
她抿了抿嘴唇,這又看向左全和李江月,嘴唇動了半天,才通紅著一張臉叫出來兩個字,“爸,媽。”
雖然跟左鋒已經領了結婚證,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總感覺沒有辦婚禮就跟沒有結婚似的。
這“爸媽”真的叫出口超級的別扭。
左全和李江月卻高興得嘴巴都合不住,李江月連忙從兜裏掏出來剛才準備的大紅包,扭頭看了看丈夫,他還在傻站著傻笑,她捅了捅他,“紅包。”
左全一愣,連忙從口袋裏也討紅包。
摸了半天卻沒有摸到,一拍腦門,“呀,紅包我剛才換衣服忘房間了,我去拿!”
說著,就匆忙轉身上了樓。
李江月一臉的無語,“你說你什麼記性啊,說你年紀大了,你還死不承認。”
“你還說我呢,要不是你一套衣服一套衣服的試,我能忘記嗎?”左全反擊。
“自己記性不好,你還埋怨我?你沒一套衣服一套衣服的試啊?”
“我沒你試的多!”
“你是想試,沒那麼多衣服!我說你能不能慢點,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就別逞能了。”
“男人六十一枝花,我身強力壯著呢!”
聽著李江月和左全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許言笑了,這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嘴上相互嫌棄,心裏卻不離不棄。
她跟左鋒,等三十年後,是不是也是這般?
“在想什麼?”腰間一緊,左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有力的大手箍住了她的腰,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低語,“我剛才目測了一下,媽那大紅包裏起碼也有十萬塊錢現金,爸的估計也不會少,怎麼樣?媳婦,有錢了,中午請老公出去吃大餐吧?”
許言臉一紅,當著李江月的麵,這樣真的很難為情。
她推了推左鋒,想將他推開,因為這樣的姿勢真的很曖昧。
可他卻是故意的,非但沒有鬆開,相反卻直接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高聲說道:“阿言,你害羞什麼,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媽是過來人,知道我們這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許言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李江月站在一旁但笑不語,這兒子結婚了,接下來就是要孫子了。
今年就不說了,來年抱個大胖孫子,含飴弄孫,頤養天年,人生圓滿咯!
正在樓下等左全拿紅包的眾人,這時候聽到樓上響起左全講電話的聲音,“玉堂啊,怎麼了?對,是,今天小鋒跟阿言領結婚證,你說什麼?你說許言怎麼了?哦,好,那一會兒見麵說。”
左鋒和許言麵麵相覷,朝樓上看去。
李江月也皺了皺眉頭,先是看了眼兒子,然後才轉身朝樓上看過去。
左全接著左玉堂的電話就走出了房間,到門口的時候掛了電話。
他抬眸朝樓下看了看,目光先是觸及到自己的妻子,然後是左鋒,最後來到許言的臉上。
他的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許言心生疑惑,她怎麼了?
左玉堂跟他說了什麼?
她看向左鋒。
左鋒也正好扭頭看她,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他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讓她什麼都不要擔心,有他在呢。
許言的目光觸及到他的目光,慌亂的心在一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她對他的依賴,在她還不曾察覺的時候,就已經悄然的如同一顆種子在心裏生根發芽,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長大。
她回望著他,笑著點點頭,她相信他能夠保護好她。
“爸,左玉堂打電話來做什麼?”左鋒問。
左全歎了口氣,“也沒什麼。”
李江月一聽這麼個回答,不樂意了,“什麼叫也沒什麼?全哥,你什麼時候說話還學會吞吞吐吐了?”
左全有些責備地看了眼妻子,並沒有打算再說什麼。
這件事,他要先跟兒子好好聊聊再說。
“阿言,你陪你媽媽去院子裏走走,小鋒,你跟跟爸爸來書房一趟。”
左鋒想要說什麼,許言卻扯了扯他,示意他聽爸爸的話。
她從他的懷裏出去,朝李江月走過去,“媽,我們出去走走吧。”
李江月看了眼丈夫,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就跟許言出了屋子。
左鋒跟著左全來到樓上書房,書房的門從裏麵關上。
“爸,左玉堂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一進書房,左鋒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他發現自己還是掉以輕心了,這件事,讓左玉堂占了先機,那麼後麵再進行起來估計會有些困難。
左全看著兒子,欲言又止,放佛是難以啟齒。
他動著嘴唇,好大一會兒這才跟下定了決心似的,張開嘴唇。
隻是,他這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左鋒卻搶先說道:“爸,您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什麼會那麼討厭左玉堂嗎?”
左全一愣,怔怔的看著他,“是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