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和蕭寒,所以她身上的傷痕都是我給她打的或者掐的。”
果然是這樣!
雲開的手驀地就攥成了拳頭,明澈的眼眸裏此時已經被濃濃的憤怒所覆蓋,但她暫且忍住了,反正貝蓓給她女兒的,她最終都會一點點替女兒要回來,而且還是加倍的!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雲開最想知道的問題,但此時房間裏的人太多,她不想要這些人都知道。
於是她讓保鏢將貝蓓帶出了病房,去了一間沒有人的病房。
病房裏此時隻有雲開和貝蓓兩個人,房門緊閉著。
貝蓓依舊是在地上坐著,身下潔白的地板上,已經流了一灘鮮紅的血液。
雲開在貝蓓麵前放了一把椅子,她在椅子上坐著,看著那些刺眼的鮮血,一臉的若無其事。
換了房間之後,她並沒有著急著開口,而是一臉雲淡風輕地盯著貝蓓,放佛是在端詳,又似乎是故意要這樣浪費時間。
此時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對貝蓓來說都過得無比的煎熬。
終於,還是貝蓓自己堅持不下去了,開口問雲開,“你不是說還有問題嗎?你問吧。”
“怕死?”雲開似笑非笑地看著此時狼狽的不像樣的貝蓓,冷意直達眼底,“你還怕死嗎?”
貝蓓緊緊地咬著要吃不說話,沒有人不怕死。
“怕死的話,在你對我女兒做哪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時,你又怎麼敢下得了手?”
“怕死的話,在你拿著刀子紮進我女兒的身體裏的時候,你又怎麼那樣的狠毒?”
“貝蓓你知道嗎?我不會讓你死的。”
頓了頓,雲開嘴角的笑越發的濃烈,隻是那笑卻冷得瘮人。
貝蓓一開始在聽到這句“我不會讓你死的”時候,心頭一喜,隻是瞬間卻又如同跌入了地獄。
雲開嘴角的那抹笑,太令人恐懼,太可怕了,她就放佛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渾身披著血腥的殘忍魔鬼。
她說的不會讓她死,是讓她生不如死。
什麼是生不如死?
對貝蓓來說,就像此時,雲開她明明可以問問題,可她卻故意不問,故意在這裏消磨時間,她很清楚在肚子上捅兩刀要不了她的命,但是一點點的流血,疼也能夠將她疼得死去活來,她就是為了折磨她。
而且貝蓓更加的清楚,因為她曾親身體會過,之前,蕭騰將她關在地下室裏的時候,每天早中晚對她的輪番折磨,那也是生不如死。
其實相比較在地下室裏的日子,今天這點疼並不算什麼。
可是,大概是因為有了在地下室的那段日子,她尤為的害怕自己再經曆那樣的日子。
雲開這時候才緩慢地開口,“生比死,會更有意思的多,我從不殺人,但是玩,我可是比誰都會。”
貝蓓看著雲開這個害人的模樣,隻覺得心頭像是激起了驚濤駭浪,她坐在地上,朝後挪著。
想要逃嗎?
雲開冷笑,能逃到哪裏?
在貝蓓的心理防線幾乎就要徹底的崩潰之前,地上的鮮血也越來越多的時候,雲開這才不急不緩地開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女兒的下體撕裂,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貝蓓一臉驚恐地瞪著眼睛,身體本能地縮成了一團,下一秒,她將自己的臉埋在膝蓋,“我不知道,你別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雲開抬頭,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嘴唇,再次看向貝蓓的時候,她也同時站起了身。
貝蓓聽到腳步聲,將整顆腦袋都使勁地朝著自己的腿彎裏藏,像是一隻鴕鳥。
距離貝蓓也不過兩三米的樣子,可是雲開每走一步,都放佛踩在布滿了均是被燒得火紅的釘板上,每一步都疼得她渾身顫抖,感覺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朝外湧著鮮血,很疼很疼,疼得她感覺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一樣會疼得難以煎熬。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貝蓓的身邊,走得艱難而又緩慢,最終站立。
停下來的時候,她的一張臉上的血色早已經褪得一幹二淨,陰森恐怖。
她的手早已經攥成了拳頭,掌心裏,是她沒有察覺到的血肉模糊。
鮮紅的血液凝結成一顆顆恐怖的血珠,順著她放在身體兩側,緊攥著的拳頭裏,像豆大的雨點,接連不斷地落下,落在她腳底下潔白的地板上,放佛綻放了一朵妖嬈的花,可卻是泛著濃濃的痛楚,令人不敢直視的花。
嘴唇拚了命地蠕動著,直到十幾秒鍾後,雲開這才從喉嚨裏發出一個沙啞的聲音,聲音一出口,就在口中留下了濃重的腥甜,那是血的味道。
“我隻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說還是不說。”隨著話音的落下,雲開抬起腳,用力地在貝蓓的身上踹了一腳,歇斯底裏地吼了一聲,“說!”
守在門外的陳華,心頭一顫,跟旁邊的保鏢對視了一下,均是麵露驚慌。
但由於雲開剛剛交代過,誰也不許進去,所以他們也隻是幹著急。
不過,他們倒是清楚,至少在這個病房裏,雲開不會吃虧,就不說貝蓓受傷了不是雲開的對手,就是沒受傷,她也依舊打不過雲開。
貝蓓被踹倒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雲開,在雲開的第二腳抬起來的時候她連忙抱著自己的頭,“我說!我說!”
半年前,貝蓓帶著那時候還叫貝利利的嘉懿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說是朋友,說白了,就是跟她上過幾次床的男人,這個男人超級變態,喜歡玩刺激,也一直在尋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