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責問之味極濃的話語,黃大友頓時一陣頭皮麻。
媽的,怎麼碰上這個祖宗了!
不錯,李紀元的父親李彥龍正是黃大友的頂頭上司。那麼,李紀元也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他的少主。
麵對這個極為難纏的家夥,黃大友從來都是沒有一點辦法的。
要知道,李彥龍四十多歲才生下了李紀元,用“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裏怕摔了”來形容,也恐怕是絲毫不為過。
自己要是敢跟他叫板,一旦被告到了董事長那裏,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輕則惹得董事長不爽,重則自己年薪三百萬的工作就會打了水漂啊。
想到這裏,他冷汗都快流下來了。
“李公子,您怎麼在這裏就餐,早知道您在這裏,我啥也不能大呼叫擾了您吃飯的雅興啊。”
著,還賠上了一個自認為很燦爛很虔誠的笑容。
“其實並不是我要跟這位兄弟過意不去,而是他做的太過分了。我花十萬塊錢買了個座位,結果等到吃飯的時候,居然被告知燒烤食物賣完了。難道,我就活該花著冤枉錢在這裏看別人吃飯嗎?凡事都得講點理吧。”
就在他話的時候,店門口烏泱泱來了十七八個黑西服大漢,這些人全都滿臉橫肉,顯然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管其他的,我就問你一句,今這事情你是準備玩大還是化?找這十來個大漢是怎麼個意思。要比人多的話,那我現在就把鬆哥叫過來。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你可別怪我不留情麵。”
李紀元對這些麵帶痞氣的大漢表現得很不滿意,當下就在言語之中露出了不滿情緒。
這一番話聽得黃大友膽戰心驚,沒等大漢們走進門來,他便慌忙招起了手。與此同時,一雙眼睛不停地擠弄了起來。
“都出去,一個個都跟屠夫似的,想來這裏嚇唬誰?快走快走……”
這個太子爺,他真的惹不起,光是人家口中提到的鬆哥,就是一個鐵拳無敵的人物。一旦事情鬧大了,招惹來了鬆哥,那自己召集來的這些人恐怕非得進醫院休養個三五個月不行。
成在江湖上摸爬滾打的人物,能跟一些街頭打鬧的流氓相提並論嗎?
再怎麼穿西裝,流氓也不可能變成大佬啊。
“明擺著告訴你,這燒烤店的老板張逸與我是過命的兄弟,你要是敢對他打歪心思,那就是對我動刀子!”
李紀元指了指身旁的張逸,又指了指自己,語氣中充滿了篤定不容置疑的味道。
“剛才我好像聽到你凡事要講道理是吧?好,那我張逸現在就跟你好好講一講道理!你花錢買座位的時候,我並沒有向你保證肯定有燒烤吃吧?你在這裏胡鬧,甚至已經影響了本店的正常營業。買座位是你心甘情願刷的十萬塊錢,我並沒有強迫你吧?這一切都怪不得旁人,怨就怨你不遵守本店的就餐規則。你要是像其他顧客一樣安安靜靜排隊等候,或許現在早就嚐到了美味的燒烤。我問你,這一切究竟該怨誰?!”
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張逸忽的一下提高了自己的嗓音,身體中更是迸射出了懾人的氣勢。
“這……”
黃大友無言以對了。
張逸的都是事實,所以導致他根本就無法找到下口點反擊回去。
“這什麼這,這裏是你能胡鬧的地方嗎?還不趕快向張逸店長道歉?”
李紀元平日裏就見不得黃大友作威作福,此刻逮住了他的短處,恨不得狠狠讓他出一次醜,直接就又添油加醋了一把。
而黃大友見李紀元鬆了口,一顆懸著的心也漸漸落定。
不愧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將,隻用了瞬息的功夫,他便順利的從沮喪狀態變換到了嬉笑正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