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絕望時來的幸福(1 / 3)

“我張逸真是個倒黴蛋。半月前被老師冤枉離開學校,現在打工又被無良老板炒了魷魚。老,你可玩得夠狠的呀!”

這句話的人,正是華夏國自命“廢柴”的農村夥張逸。今年是公元16年六月十八日,他正好十七歲。可誰能想到,他這本來該是上高中的年齡,卻會選擇了外出打工。其實並不是他不喜歡上學,隻是因為不屑於再見到某些衣冠楚楚的老師,抑或著可以是被學校開除了,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不就是撞破了某些見不得人的事麼。

一個數學老師,你教學生三視圖用得著帶到無人的辦公室裏,再把四周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還把門差點反鎖起來嗎?要不是他熱心把老師落下的教材書送到辦公室去,恐怕那個四眼田雞也就真的陰謀得逞了吧。

往事一幕幕如同重播的電影片段,紛紛浮現在腦海中,讓他產生微微疼痛的感覺。不過,他至今不後悔當初舉報老師的決定,哪怕,落得一個被受害女學生串通老師陷害他,差點鋃鐺入獄的下場。畢竟,她可是他曾經深愛過的人啊。想著那個瓜子臉蛋的漂亮女同學,他就不禁陷入一陣失神中。

在這個人吃人,沒有實力便活不下來的殘酷社會裏,他不得不選擇低頭。村裏麵隻有他一人憑借實力考上省級重點高中,他不忍心讓父母得知他輟學的消息,肝腸寸斷,接著低三下四地去學校裏麵求校長網開一麵。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自己奮鬥的路途上,混出個樣子。沒有完成學業的孩子,就不見得不如那些大學生!

離開了學校的他,生活捉襟見肘,僅靠父母給的生活費根本就無法生活下來。為此,他每隻吃一頓中午飯,三個饅頭一包鹹菜。就這麼渾渾噩噩活了十來,實在活不下去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一份打字員的工作。西裝革履的老板告訴他,隻要把這堆積下來的任務在五之內完成,便可以給他一千塊錢的工資,並且能簽入職合同。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四沒日沒夜的工作,到頭來換得一個徹頭徹尾的欺騙。一處標點符號導致客戶資料錯誤,你出來會有人信嗎?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最困難的時候應該用精神勝利法,他隻好拿這兩句話來安慰自己。熬成熊貓眼的他沒有資格跟騙子叫板,至少就目前來看,連一點點獲勝的可能性都沒有。

今是房東給的最後期限,再沒有錢交房租,就得從那十四平方米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卷鋪蓋滾蛋。摸了摸口袋,現身上剩下了一塊錢的一張紙幣和兩枚一角錢硬幣,他不由得搖頭苦笑了下。除卻這些,他現在全部的財產就隻有那身髒兮兮的山寨版阿迪達斯運動服了。

“這些錢夠幹什麼用的?連買一瓶敵敵畏來自殺都不夠。”章逸狠狠捏了捏手頭零錢,使勁撓了兩下頭頂亂糟糟的頭,目光瞄向了不遠處的一方池塘。那裏風景不錯,還人跡罕至,綠草茵茵,鮮花遍地,不失為一處鳥語花香的好地方。

“咦?還真有跳河尋死的?”看到一位衣衫襤褸,叫花子模樣的中年人慢步朝池塘邊走去,他心頭閃上一絲不祥的預感。

“撲通”一聲,沒等到他挪動腳丫子去救,水麵上激起老大一簇浪花。再一看,佝僂人影便消失在了岸上,隻剩下一圈圈漣漪兀自向岸邊蕩滌而去。

“算了,同是涯淪落人!”一咬牙,張逸脫下上衣外套,朝著男子落水地帶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生活在農村裏,自就習慣水裏摸魚的他,水性自然是好的不得了。可在深入水塘之後,別有人的影子,就連一點掙紮的撲騰勁兒都沒有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