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月子,俞芳青原本是麻花辮的頭發已經全部散開了,隻是頭上還帶著一頂薄薄的帽子,其實在最開始坐月子的第一個月,是所有的人婦女都需要不洗頭,原本俞芳青是忍不住的,她受不了在夏天裏還一個月不洗頭,還好在屋子裏麵比較涼快,而且自家的屋子背後就是一個岩石山,也非常的涼快,那也好忍受了些。
“嗯、、、壞孩子!”
被輕輕的拍了一下屁股的鹿子扭了扭,放鬆了自己咬合的力道,才接著開始吃飯。
而此時俞芳青若有所覺的抬頭,不期然之間對上了那雙幽深的眼眸,那裏麵的擔憂和深切的懺悔。俞芳青立馬移開了自己的眼睛,低下頭去。
她不想再去想這個男人做了什麼,但是,在她旁邊躺著暈過去的俞母,俞芳青又十分的憤恨和還有自責了。
該來的始終是來了,畢竟那個女人他們之間有過上輩子的在一起。而且就算沒有機會和上輩子一樣朝夕相處,但是,他們終還是在一起了。心中那種剛聽到消息的絞痛感覺又回來了,俞芳青的臉色煞白起來,但是不想讓人發現,隻是將頭更加埋下,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俞芳青的母親出去說在村長家買些紅糖回來,卻在半路上遇到一些人在嘲笑著說三倒四,還笑著說不久之後俞芳青就有新婆婆,還有比侄子小些的小叔了。
俞母聽到這個消息,著實吃驚了一番,她原本就擔心的事情也發生了,她的女兒以後在這個家裏有新婆婆是會吃虧的。而且還是那種她公爹一個鰥夫,和一個寡婦之間有苟且被抓住了,還送到祠堂去了,以後嚴家的名聲也不太好了。
聽了這個消息,俞母也不去買紅糖了,想要趕回家馬上告訴俞芳青,讓俞芳青好歹心底有個底。而且遇到這種醜事,會將俞芳青現在生了個孩子的好事氣息都給衝淡了。
當俞母原本打算告訴俞芳青,她公爹居然和一個寡婦有苟且還被押到祠堂去了時候,居然,在陰差陽錯之下,俞芳青將她和公爹嚴賀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那時候的情景是這樣的,俞母本來就是一個守本分的農家婦女,也沒有說想將那些話語說的太明白,而且,還特意將俞家小妹給支開都安廚房去做個雞蛋羹過來。
“芳青,聽媽給你說個事情,你不要太激動,小心身子。”
俞芳青看著表情凝重的俞母,心中一驚,難道是自己和公爹的事情發現了?所以,現在俞母這樣驚慌失措的過來責問自己了,背靠在床頭的俞芳青呼吸,開始凝注了。
“你家那個公爹嚴賀的事情被人發現,現在送到祠堂去了!”
原本俞芳青還在期待不要是她和公爹的事情被發現了,誰知道,人已經被送到祠堂了。當然,心態急切了,俞芳青就沒有考慮到為什麼直接送去祠堂,而自己母親回來隻是非常的驚慌而沒有說其他的話語。
“媽,怎麼辦,我和公爹的孩子都生了,現在他送到祠堂去了,我該怎麼去救他出來啊?”
俞芳青在擔心的時候,也沒有管什麼,就直接將那個被人送到祠堂的過錯歸因到了自己身上,還以為他們的事情都被大家知道了,也就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
此時,俞母瞬間就呆滯了,完全愣了,反映不過來,自家女兒剛才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和公爹的孩子?!什麼!
待俞芳青反映過來的時候,俞母的眼淚已經開始蔓延了,而且手指顫抖的指著還沒有察覺的俞芳青。
終於爆發了出來,而俞芳青也驚訝到了,她剛才說了什麼,為什麼母親剛剛明明沒有那麼激動的,現在居然臉色一臉雪白。
“芳青,你說鹿子是你和你公爹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終於,俞芳青覺察出事情或許有問題,難道不是自己和公爹的事情被發現了?
“媽,鹿子這件事情不是你已經知道了嗎?公爹不是因為被發現我們的事情,才被送到祠堂去的嗎?”
“糊塗啊,芳青,你怎麼做下這種背、德的事情啊,你對的起嚴效嗎?你對得起你爹媽?還有你對得起自己嗎?那個嚴賀殺千刀的,把我女兒給糟、蹋了,居然現在還和那個寡婦行苟、且之事被發現扭送到祠堂去了!”
久久的沉默,一時間,屋子裏沉寂著,
母女兩個人都在默默的留著眼淚,到俞家小妹回來也沒有反應,而這個時候,俞母的身體終於受不住這個刺激,給暈倒了過去。
接著就是俞芳青的一聲悲傷的驚呼,和兩姐妹兵荒馬亂的扶著已經毫無知覺的俞母到床上。
而門外也在聽到了驚呼之後,破門而入。
後來就是措不及防的亂軍湧入,大家逃的逃,被抓的被抓,而俞芳青他們都被快速的安置在了原本儲藏蔬菜的山洞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