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中,不知名的灰白色的小鳥,呼哧呼哧的從俞芳青的烏黑頭頂飛過。本來不是太遠的地方,今天的俞芳青走著,卻覺得距離好遠啊,什麼總是走不到家?這個時節,綠意江的江水,已經比初春的時候,深度漲了一些了。但是,俞芳青小時候就已經習慣了在江邊戲水,也沒有什麼怕的。隻是脫掉了鞋子拿在自己手中,慢慢的走著,在水中她也不敢走得太快了。在已經走過了一半的綠意江的行程中,俞芳青覺得自己的心空空的,覺得自己身邊什麼少了,而她突然就想哭了。豆大的眼淚珠子就掉到了江水裏,連續不斷的掉落著,而略顯湍急的水流,卻又仿佛什麼都沒有掉落進去一樣,依舊故我的流淌著奔騰著。而俞芳青踏著這條,充滿了她的淚水的江水,朝著對岸走去。紅紅的眼眶,還有不停掉落的淚珠。俞芳青到了岸邊,習慣性的將自己的腳甩了幾下,水也差不多幹了的時候,就穿上了自己的鞋子離開了。她也努力讓自己不哭,她不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是自己的母親,她也不要說出去。她知道,說了出去就什麼都完了。而她覺得或許這個就是個夢,等一段時間過去後,大家也就平靜下來了,該是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逃避,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俞芳青她本來是覺得,自己要做一個本分的嚴家兒媳婦的。可是,那個女人的到來,或許刺激到了她,讓她感到危機還有那種未知的危險。同時,這場春雨也是一個導火線。這樣,俞芳青她也害怕那個女人的到來,而又在別扭之中,居然和自己的公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想著想著,在不知不覺之間,俞芳青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裏。還好,等俞芳青回來之後,這個雨才再次下了起來。而俞母看著自己的大女兒突然回來了,還是在下雨的時候。而且現在家家戶戶都是農忙的時候,怎麼一個人回來了。要知道,現在,這個孩子已經懷了小孩,怎麼也沒有人跟著?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的女兒回來讓幫忙的?帶著滿腹的疑問和擔心,俞母拉著俞芳青就進來了,還給她在身上搭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俞芳青在感覺到了自己母親的溫暖,眼淚又要掉落下來了。還是自己的母親身邊最有安全感,抱著母親的腰部,俞芳青將自己的頭埋首在母親的胸前,感受依舊溫柔的母親。“大丫頭,怎麼呢?怎麼哭了,是受委屈了嗎?給你爸媽說,一定為你做主!”原來,俞芳青以為自己隻是很安靜的抱著自己的母親,表麵什麼也沒有暴露出來。但是,她又怎麼知道,自己心底還是有委屈的,就直接落下了淚來。悶悶的,俞芳青現在什麼都不想說,隻是在俞母的懷抱裏麵小聲的說著自己沒有事情。這個時候,在門口的俞父看著無聲哭泣的女兒,拳頭也握緊了。或許,當那個嚴效直接在結婚後的第一天就離開了,他就應該讓自己女兒回來,而不是在那個嚴家繼續呆著。直接讓女兒回家來,然後再嫁一個疼愛她的男人。而不是隻是他們嚴家一個傳宗接代的女人,如果那個嚴效再也不回來了,那自己的女兒就是守活寡了。現在,懷孕了的大丫頭還或許會受到一些委屈。雖然小時候愛哭的俞芳青,在做長大之後,就很難在父母麵前露出脆弱,很懂事的為家裏分擔著自己的力量。如果,這次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女兒哭成了這樣,或許,他會讓自己的女兒自己做一次的選擇了。俞家小妹在讀書,家裏的活計也沒有多少了,就隨她去了,所以,家裏也就隻有俞家父母。在一個看不見人的角落裏,望著已經走到家的俞芳青,嚴賀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慢慢地離開了。終於回家了,俞芳青在這兩個月想了很多,也或許什麼都沒有想,反正,她在家裏確實過的很不錯。公爹嚴賀來過幾次,但是,俞芳青自己都沒有出去見過他。隻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放下了手中的已經處理好的兔子過來。而俞家父母也沒有從女兒的口中問出個什麼來,看見嚴賀過來,也隻是叫了幾句親家就沒有過多的搭理了。嚴賀知道俞芳青喜歡玫瑰花,也摘了很多小玫瑰**來嚴家。本來他想將俞芳青的衣服也帶著過俞家來的,但是,想著,這樣一來,是不是自己的芳青就會在娘家呆很久才回來,那他想要見到她的想法怎麼會實現。也就歇下了這個想法,隻是帶著很多的吃的來。月亮在天際懸掛,明亮而又配合著黑夜的幽暗,讓人迷離和神往。確認了那個李大力真的已經離開,沒有留守在她的家周圍了。於月兒就再也克製不住的奔向了那個,她早就打聽好了的屋子跑去。畢竟,她知道,其實,那個醜男人說的絕對是真的。隻要,她一天沒有一個可以結婚的男人,他就會一直抓著她不放。於月兒雖然覺得,那個男人的那方麵的能力確實很強。但是,實在是覺得那個醜男人長的不要好看,而且她自從見過那個叫做嚴賀的男子之後,那種要得到他的心聲就一直在回蕩。而現在她知道的是,這個男人的兒媳婦回娘家了。她可以去找他,訴說愛意,先用身體征服他,再圖謀他的心,這個是最快的捷徑。於是,在聽到出來收拾油菜杆子的人說的,那個人的兒媳婦回娘家了,就覺得這個一定是一個機會。在月光的幽暗下,於月兒也是很快找到了方向,終於,看見了那個屋子。屋子裏麵倒是和於月兒預料的一樣,還亮著煤油燈光在,從院子外麵也可以看見那些微光在亮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