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晴雪沒想到告狀也沒效果,氣呼呼的站起來,扭頭跑出了房間,她跑出房間,韋婉正好走進來,進屋之後施禮稟報:“三姐,奴婢問了三姐的問題,那周進回答‘尹三姑是尹三姑’‘尹小姐是尹小姐’。”
北海龍女尹蓮華一愣,隨即笑著點點頭說道:“不卑不亢,這樣的人真難得,這周進把自己放在和我們平等的位置上,他做應該走的,拿應該拿的。”
說完這句之後,尹蓮華滿臉都是讚賞神色,她開口說道:“本座以為他優秀,卻沒想到這周進比本座想的更加出色,有這樣心思的武者才能不斷突破自己,自強上進。”
北海龍女尹蓮華沉吟了下,開口說道:“他做的這麼大方,咱們也不能小氣了!”
尹蓮華和韋婉的談話都被門外偷聽的尹晴雪聽到,屋中兩位或許也知道外麵有人偷聽,隻不過懶得理會而已。
尹晴雪沒想到自己母親對周進的評價越來越高,在外麵忍不住撇撇嘴,可想到街道上的那場戰鬥,又覺得自己不敢去和周進戰鬥,怎麼才能找回這個場子,尹晴雪苦苦思索。
對於尹晴雪來說,不管母親誇獎周進還是自己打不過周進,都是一時的小事,過了片刻就忘個幹淨,因為對於尹三小姐來說,有太多好玩好看的事情等著她。
偷聽完之後,尹晴雪回去喂她的雪貓,很快就沉浸其中,尹晴雪的雪貓是純種純血,通體雪白見不到一絲雜色,而且靈性十足,尹晴雪玩的不亦樂乎,
正玩得高興,丫鬟卻來通報:“小姐,謝寶樹謝公子求見,說有要緊事想要見小姐。”
一聽到謝寶樹這個名字,尹晴雪眉頭皺起來,很不耐煩的說道:“這種煩人鬼誰理會,就說我不在。”
“小姐,那謝寶樹說見不到小姐就不走!”丫鬟戰戰兢兢的又說道。
尹晴雪把雪貓放回床上,煩躁的站起來說道:“整日裏來糾纏,難道不知道本小姐討厭他嗎?
說歸說,出於禮貌,尹晴雪不情不願的去了客廳。
盡管間隔時間很短,但謝寶樹已經重新收拾幹淨,臉上的紅腫也用藥消去,或許還洗了澡,渾身換了新衣服,剛才的那種狼狽模樣,已經見不到一點。
看到尹晴雪,謝寶樹眼神一眯,隨即露出驚喜的笑容,上前關心的說道:“晴雪,有沒有在那惡賊手裏吃虧?”
聽到這句話,尹晴雪頓時不願意起來,嬌聲喝道:“誰吃虧了?本小姐怎麼可能吃虧!”
“沒吃虧就好,不過那小子太可恨了,晴雪,你應該告訴你母親,讓她老人家為你主持公道!”謝寶樹滿臉正氣的說道。
“不要晴雪、晴雪的叫,你憑什麼這麼喊。”尹晴雪反問了句,隨即沒好氣的說道:“我娘她才不會給我出頭呢!那場比武都要用那個周進去打!好了,好了,本小姐沒事,你可以走了!”
尹晴雪對這謝寶樹沒有一點客氣,不過這個時候的謝寶樹卻顧不上這個,他滿臉震驚的說道:“你是說二十天後的那場比武?”
“除了那場比武還有那個,沒事你就快回去,本小姐還要忙!”尹晴雪不耐煩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攪晴..尹小姐的休息了,謝某這就告辭!”謝寶樹臉色陰晴不定的開口說道。
那邊尹晴雪根本不理會他什麼反應,直接跑了回去,謝寶樹在那裏愣了會,臉上泛起冷笑,他在尹晴雪麵前丟了臉,對周進恨之入骨,這次來想要挑撥尹晴雪找她母親尹蓮華出手懲治那周進,卻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
站在屋裏想了會,謝寶樹快步走出門,上馬之後卻沒有回家,而是向著北域藍港的北邊趕去。
北域藍港城內寸土寸金,豪門大戶除了在城內有住處之外,還在藍港的北郊那邊有府邸莊園,謝寶樹就是奔這邊來了。
莊園各有特色,有的富麗堂皇,有的簡單純樸,還有的直接就是一座園林的風格,謝寶樹在一座好似堡壘的莊園前下馬,這堡壘大門的牌匾上寫著“夏侯”兩個大字。
北域藍港的夏侯家並不是頂級豪門世家,可從北域藍港建立時到現在,無數家族興衰更替,壯大覆滅,夏侯家卻一直存在,而且以武力作為存在之本。
夏侯家門前的莊客認得謝寶樹,看到謝寶樹下馬,連忙過來迎接,謝寶樹直接問道:“你們家大少爺在嗎?”
“我家大公子仍在閉關!”莊客回答說道,謝寶樹把韁繩丟給那莊客,自己朝著莊內走去。
謝寶樹熟門熟路,莊子裏的人見到他也都熱情的招呼,他東拐西拐,來到了一個單獨的大宅院之前。
這個大宅院**於整個莊園,院牆周圍都有大片的空地,而且莊客們很少主動接近這裏。
謝寶樹向前走了幾步,隻覺得渾身變冷,裸露在外的手背和臉龐感覺到針紮一般的刺痛,謝寶樹深吸一口氣,運功抵抗,這才好受了不少,他走了幾步就不敢繼續向前,站在門外揚聲說道:“霸哥,小弟來了,有要緊事告訴你!”
“寶樹你進來說吧!”從院子中傳出一聲回答。
這聲回答傳出,那種寒冷和針紮一般的感覺立刻消失,謝寶樹答應了聲,連忙走進院子。
此刻的謝寶樹絲毫沒有對周進的那種囂張跋扈,溫順老實異常,推門走進院子,屋門也跟著打開,屋裏的人走出來。
現在天已經有點黑了,可屋門打開之後,謝寶樹隻覺得屋中人的雙眼閃亮了下,對方眼神看到自己身上,謝寶樹就好像感覺到兩把尖刀刺過來,可想躲卻躲不了,整個人都要癱下來。
“霸哥,你的實力又有提升,看小弟一眼,小弟就受不了了!”謝寶樹笑著奉承說道。
“是你太弱,被我越甩越遠!”走出屋子那人緩緩調整了下呼吸,謝寶樹身子一顫,總算恢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