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文預覽:如煙眼珠轉了轉,頓時來了主意:“他呀,是我哥。叫什麼你就別打聽了,我哥有個好聽的字,聽不?”
如水心說,我哪有什麼字啊,我就是叫如水啊。
“切!一個沒見過世麵的臭鄉下人還能有字有號的,瞎講究什麼!我倒想聽聽,是個什麼字號,到底有多俗氣。”龍又春不屑道。
“嘻嘻,我哥的字啊,是伯甫。”如煙捂著嘴說道。
“伯甫,伯甫,鄭伯甫,鄭——伯——父——”
這聾又蠢一字一字地念叨著,猛然醒悟,壞了!上當了!
如煙咯咯咯地笑得極其快活!她是開心他*媽哭兒子——開心死啦!
聾又蠢氣惱把扇子在櫃台上敲了兩下,啪啪地響:“我告訴你鄭如煙,還有你,鄭伯——還有你哥,你們這野味樓如果沒有了野味,我就罵你們個掛著羊頭賣狗肉!看你這野味樓改不改招牌!”
如煙瞪起杏眼,對龍又春道:“聾又蠢,姑奶奶倒要讓你伸出王*八脖子綠豆眼看清楚,……**
小秀兒昨天擔心害怕了一宿,生怕第二天沈大哥把手帕還給自己,尤其是,要是當著別人的麵還給她的話,那讓她一個女兒家的臉麵往哪兒擱啊,因為沈大哥這人畢竟做事兒是直來直去的,不太懂女孩家的細致心思啊。
第二天她來到鄭家的時候,看到傻子在喂泥鰍,她不覺中紅了臉,卻不敢跟傻子打招呼了。
傻子隻是奇怪地看了她幾眼,朝她點了點頭,並沒有提手帕的事情,小秀兒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脈脈地看了沈大哥一眼,就歡歡喜喜地打草去了。
如煙從粥鋪回來時已經日近黃昏了,傻子放完了新捕來的泥鰍,正要回寺去。
“傻子,別走了,跟我幹點活兒,然後晚上在我家吃飯。”
“天快黑了,還能幹啥活?”傻子說。
“幹點女兒家愛幹的活,嘻嘻。”
傻子就瞪她。
如煙去西廂房取了一大團子麻繩,遞給傻子說:“我把家裏人和小秀兒今天新收割來的野菊花,找最新鮮的挑出來,你用麻繩一捆一捆地係好。”
傻子拿了兩個小板凳,遞給如煙一個,兩個人在院裏坐了下來。
如煙就在大堆的野菊花裏,把開得最好的挑選出來,十幾棵就是一小把,交給傻子,傻子接過來,用麻繩捆好,放在一邊。
“你不是說你的屋子裏全是野菊花了嗎,還做這些幹嘛?”傻子納悶地問如煙。
“嘻嘻,傻子,我要做幹花。等冬天了,挽在小葦籃上麵,跟新鮮的花兒差不了多少。傻子,這籃子上挽野菊的主意,還是你出的呢。”
傻子嘿嘿一樂:“什麼是幹花?”
“就是花兒幹了後,花也不敗落,跟鮮花一樣。”
“這樣打成捆就不敗落了?我不信。”傻子說。
“嘻嘻,傻子啊,你有兩個不信啦,你不信本姑娘我冬天能捕泥鰍,現在又不信本姑娘能做幹花,那到時候要是都實現了,你輸點啥?”
“那我叫你一聲姑奶奶。”
兩個人嘻笑著。一縷炊煙,在如煙家的屋頂上嫋嫋升起,那是秋蘭姐在做晚飯了。天雖然冷了下來,但晚霞依舊爛漫,紅通通的照在院子裏,兩個人身上都像披了霞衣。
“傻子,昨天你又連夜從小黃莊趕回來了,想起點過去的事兒沒?”如煙問傻子,她一直覺得,傻子在她奶奶過世的日子裏,出了什麼事,或許讓他失憶了。
“沒有,頭疼得緊,我恍恍忽忽地記得曾經有人送給我什麼,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如煙“哦”了一聲,“傻子,衛子然把粥鋪給了我了,回頭你哪天去那兒,我讓你白喝粥。你看,我好不?”
傻子放下了一把快要紮好的野菊,看了如煙好幾眼,忽然氣哼哼地說:“我看那衛子然是喜歡上你了,你也喜歡他。”
聽傻子直白地說出了男*女喜歡之類的話,如煙刷一下子紅了臉,不過這次卻沒有跟傻子急。
“哎呀,傻子,你胡說什麼呀!你哪知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下次不許胡說了啊,傻子!”如煙緋紅著臉,喝斥傻子。
“哼!你要是不喜歡他,你為什麼讓我把青蛙讓給他,本來我是最喜歡吃青……他要是不喜歡你,他咋把鋪子給了你?”傻子真是個直人,有啥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