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認識的很早,那是都是青春年少。說是青梅竹馬有些牽強,但彼此很是熟悉,了解卻是事實。其實往往越早了解,越早熟悉的人,最難走到最後。就像你從東星域走到西星域,中間會路過無數個傳送站。難保你不會覺得疲倦,而選擇這條捷徑。就像閆慧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向往的一片天。但是這片天並不一定也是對方所向往的。淩天辰和閆慧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活在過去的人。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屬於現在。他們的肉體真真正正的出現在當下。但是他們的思緒,記憶,卻往往回到曾經的某一天。也許是六千年前,他自我放逐的那一天。也許是閆慧在第二日得知淩天辰離開學院的那一天。這些,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
“那你想過你這次來的結果嗎?”閆慧問道。
“想過很多種結果,但是沒有一種是我想要的。”天辰說道。
“你都想過什麼?”閆慧問道。
“太多了,不記得了。”天辰說道。
“你是故意忘掉的。”閆慧說道。
“應該是這樣。畢竟記住也沒有什麼作用。”天辰說道。
“其實你也知道不是玄武一族做的對嗎?”天辰接著問道。
“我就是覺得是他們做的。”閆慧說道。
“你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明顯高了很多。”天辰說道。
“所以呢?”閆慧不解。
“所以你在說謊。”天辰說道。
“我需要一個交代。”閆慧說道。
“如果我能給你呢?”天辰反問道。
“要多久?”閆慧問道。
“或許明天,也許明年。”天辰說道。
“現在我需要一個台階。現在就要。”閆慧說道。
這種說法看上去有些無賴。但如果你跟一個正在氣頭上的女人講道理,那肯定是行不通的。耍無賴本就是女方的王牌殺手鐧。
“現在我給不了。”天辰出其不意的說道。
“你不是準備和四神獸結盟嗎?七神宗和四神獸是盟友,你和他們結盟,自然也就是和我結盟。”天辰接著說道。
“然後?”閆慧問道。同時晃了晃手中的空瓶子。示意淩天辰已經沒有酒了。
“然後你還不如直接和七神宗結盟。”天辰又拿出幾瓶酒說道。
“和七神宗還是和你?”閆慧問道。
“我希望你和我。也希望你和七神宗。”天辰說道。
“那我選擇和你。”閆慧說道。
“嗯?”淩天辰的酒杯在觸碰到嘴唇的瞬間停住了。他沒想到閆慧能夠如此幹脆的坐著抉擇。
“我錯過了一次,不說後悔,但是我很不高興。所以我並不想錯過第二次。”閆慧說道。
“我聽說,在我自我放逐的六千年,有一個人每年都會去極北冰原看我一次。”天辰說道。
“哦?是嗎?那這個人一定是個大美女。”閆慧說道。
“自然是。畢竟他們都沒有這麼閑。”天辰說道。
“我們回去喝吧。這裏有點冷。”閆慧站起來說道。
“回去?”天辰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是回去,回你那裏。我們現在可是盟友。”閆慧拍了拍手說道。
“而且,你還欠我一個台階!”閆慧說道。
“你想過這個結果嗎?”閆慧接著問道。
“這真是意料之外最好的結果。”天辰說道。
閆慧沒有說話,笑了笑就走了,她需要回去安排一下此次出征的閆家子弟。
“其實你知道我會在這裏的等你,而且你會聽我的勸和是嗎?”淩天辰說道。
“這個我很喜歡!”閆慧沒有回答。而是揚了揚剛剛淩天辰送給他的雕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