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做點夜宵給我吃。”
那個少爺朝著客廳喊了一通便在沙發上睡覺了,我不住的咳嗽著喘氣,深更半夜的,我看見一個中年婦女穿著睡衣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禮貌的朝她微笑,她也朝我笑了笑。她的手裏拿了一床薄毯,我看見她將毯子搭在了沙發上早已磕著眼睡著的人身上。
那份溫柔,那份關懷,那份暖意,讓我減少了一些懼怕感,我有些觸動,吸吸鼻子,見婦人走進了廚房。
這是一棟布置的很溫馨雅致的別墅,雖然客廳依舊比平常人家大個好幾十倍,卻並不讓人覺得空曠冷清,色調以暖色調為主,這家的主人似乎極愛玫瑰,角落裏有藍色妖姬拚成的藝術圖,還是青花瓷裏有紅玫瑰。我喜歡他們客廳裏的餐桌,不像電視裏演的那麼大,它比較小,人太多就會覺得擁擠,我喜歡那種不協調。
婦人不一會兒便從廚房裏出來了,手上的碟子裏放著兩小碗米粥和一些伴米粥的小菜。
我一直站在客廳裏,見她將粥放在茶幾上,我想去幫她叫醒她家少爺,卻被她製止了。她的聲音很溫和,她說“姑娘,沒事,讓他多睡一會兒,這幾天少爺總是忙到很晚。我煮了粥,你吃點吧。”
我連忙擺了擺手推辭,我說“不用了,謝謝,不瞞你說,我留在這裏是躲危險的,你們少爺肯讓我留下,我已經很感激了。隻是,您可以給我找個房間嗎?我想洗個澡。”
“好,你跟我來。”
他似乎被我們的談話吵醒了,他不耐的翻了個身,張媽輕手輕腳的去給他拉被子,他嘟噥著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我隻感覺張媽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我帶到了2樓。
我有些不習慣的站在浴室裏,這間房間明顯是一個男人住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所謂少爺的。我想我現在能理解了,為什麼張媽剛剛會那樣看我。
算了,先洗澡吧,養點精神,明天好逃命,這個城市看來是不能待了。
我用了一大瓶沐浴液,直到我全身再也感覺不到疼痛,我才慢慢的停止了那瘋狂的擦洗,我看著鏡子裏自己通紅的身體,釋然的笑了。
我伸手去門把上摸衣服,身上的短裙是不能再穿了,所以我請張媽拿一套她的衣服給我,我說我以後會洗幹淨還給她的,她就微笑著要我不要介意,那是一種母親的慈祥,讓我覺得溫暖。
摸了半天都沒有,張媽不是說掛在門把上的嗎?我正要出去的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我手上多了些什麼東西,讓我沒由來的驚慌。
“醜小鴨,再怎麼洗也變不了白天鵝,快點穿好衣服出來。少爺我要休息了。”
我怎麼就成醜小鴨了,無語的看著手上的男士t恤短褲,我窘迫的想要撞牆。
出來時,他穿著睡衣兩手支在腦後,閑散的看著我,我尷尬的問他“喂,有沒有女性的衣服啊?像張媽的,男士的我穿著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