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西湖煙雨(1 / 2)

題記:

杭州西湖,每次來到這裏,都讓人感覺寧靜。寧靜的就像我已經不在人間,我已經把一切都忘記了。但是,每次,隻要再回到這裏。就仿佛所有的故事,都回到了起點,一切才剛剛開始。

江湖是什麼?很多人問過,也有很多回答。無論那些答案是什麼,真正經曆過江湖的人永遠不會去把自己心中的江湖告訴別人。那是隻屬於有過那些經曆的那些人的故事。而無論如何,從故事的開始到結束,江湖永遠都是那麼的波瀾不驚。平淡的看著雲舒雲卷,潮起潮落,千百年如一。是無情,還是看過太多。

說到江南的煙雨,總會讓人想起西湖。想起微風拂過岸邊,細柳輕輕搖擺的景象。古往今來,太多人用美妙的言語描述過那朦朧的身姿。然而,在這迷離煙雨的深處,一直流傳著一個故事。

那是如同往常一樣平靜的一天。杭州城邊上一個小小的茶攤,老板起早打理好一切,擺好桌椅,等待著來來往往的客人。準備開始著自己殷實忙碌的一天。

那時候,天蒙蒙亮。茶攤老板忽然聽到有人求救的聲音,他心想:“這個時辰,不會有什麼趕早的行人,聲音來自哪裏?”懷著好奇,他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處是一條偏僻的山道,通往杭州城外的深山之中,山路上還彌漫著些許的霧氣,茶攤老板看不分明,於是靠近了些。

隨著腳步的接近,霧氣慢慢淡了。他看到一個人,從頭到腳全都是鮮血,就這麼血淋淋的朝著自己走過來。那人一邊走,一邊嘴裏還用很微弱的氣息叫著“救命,救命。”茶攤老板嚇壞了,但這麼些年,南來北往的人見的多了,他的膽量反倒是不小,心裏越發奇怪,腳步加緊了,迎著那個人就走了上去。

等走到近處之時,茶攤老板方才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布衫長袍,一頂破了的書生帽掛在額前,衣衫之上都是零零碎碎的布片,布片之下露出血淋淋的傷口。那傷口並不整齊,不像是被刀砍的,到像是被什麼野獸用爪子抓出來的。

“從著裝上來看,這人應該是一個書生。”老板心想:“怕是迷了路,在山裏被野獸襲了。”思慮間,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扶住那個書生,救回到自己的茶攤上。

茶攤那邊已經有了一夥客人,看到老板拖了一個渾身是血的書生過來,雖說是跑江湖的,也難免有點膽寒。那夥人是趕趟的鏢師,剛從外地壓鏢回來,思鄉心切,連夜趕路,所以一大早就來到了茶攤上。他們曾經來往過許多次,也算是老板的熟客。

鏢頭是個老江湖,看書生傷的不清,失血過多,怕是不行了。連忙叫手下人幫忙把書生的傷口止血包紮。低下頭細細的對書生說:“小秀才,還能說話麼?”

書生被平放在地上,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你們,是人?還是鬼?”隨後就是一陣咳嗽,咳出來的全都是血。

鏢頭隨即用手壓住他的胸口:”我們是人,小秀才,不要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書生聽到鏢頭說的話,連忙掙紮著起來,握住鏢頭的手,“太好了,我活著下山了。山上有一個會彈琴的女妖,會用琴聲引誘路人,然後把人抓起來,吸他的精血。我,我是前幾日被抓的,那個地方,還有幾個人,是拚了命,給我擋住了妖怪,讓我跑下山,來通知城裏的人,千萬別進山。”書生顫顫巍巍的說完話,就鬆開了自己的手,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那時節,鏢頭確實聽說過杭州城裏陸陸續續失蹤了好些人。心中疑惑,隨後便帶著書生的遺體到衙門報案。衙門的人查實以後發現那是城裏私塾的教書先生。這件事情一時讓城裏的人恐慌了起來,很多家裏失了人的都要求衙門上山去查明真相。

陸續的,衙門張榜招了很多江湖俠客上山去除妖,甚至還有道士之類的人。但是,所有人,都是一去不複返。一時間,杭州城內外都驚恐於那城外山上的琴聲,甚至,城內很多琴房也因此都關了門。無奈之下,官府隻好把通往那座山的道路全部封鎖。但是,即便這樣,還是陸續有不少人失蹤。杭州城,被莫名的恐懼籠罩著,漸漸,快要變成一座死城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一日黃昏,茶攤老板正收著攤位。

“唉,杭州城都快沒人了,我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老板這麼心裏想著,把一條長凳疊到眼前的桌子上。

“老板,還有茶麼?”忽然傳來一個青年人的聲音。

“唉?!客官?你這是從哪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