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無知?神醫真是太過貶低自己的女兒了,雨鳶小姐可是很有著自己的一套主意的,又怎麼會年幼無知呢?本王也答應了雨鳶小姐,要讓她得償所願,神醫如今這麼一出,豈不是將本王陷入了一種不講信用的境地?”
司徒炫明勾了勾唇,勾出一絲冰冷的弧度,直勾勾的瞪著江南鶴,後者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安靜的站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神醫,本王早就跟你說過,等到本王登上了皇位,自然會放你離開,而現在,你就安心的待在本王這裏,為本王出謀劃策吧,你想要歸隱山林也不是不可以,等到過了這段時間再說,你說呢。”
司徒炫明放緩了語氣,目光中那種咄咄逼人的味道已經沒有了,語重心長的說道:“何況雨鳶小姐想要嫁給本王,你這個做父親的總不能阻攔女兒的幸福吧。”
原先總覺得被傅雨鳶那樣一個花癡一樣的女人盯著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可是原來那個女人不是沒有一點用處的,至少今天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用一個這樣的借口阻止江南鶴離開。
果然是世事無絕對啊。
司徒炫明笑了,燦爛如同春日陽光的笑容籠罩在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的臉上,美麗不可方物,可是在江南鶴的眼中,卻像是惡魔一樣,渾身顫抖,冷得幾乎站立不穩。
江南鶴麵色慘白,心突突的跳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遵命,王爺。”
心裏的恨意都快要把他給折磨得要瘋了,可是他仍舊是沒有一點辦法,他的軟肋握在司徒炫明的手中,就注定了他沒有資格站在有利的形勢上。
“很好。神醫來得正好,本王正想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呢。”
司徒炫明無視江南鶴鐵青的臉上,俊美的臉上泛著無害的笑容,好像之前那個冰冷陰狠的人不是他一樣。
“王爺請說。”
江南鶴無力的在心裏頭歎氣,直後悔引狼入室啊。
如果當初沒有聽段采薇那個賤女人的話去給司徒炫明解毒,現在也不會把自己逼到沒有退路的境地上。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過去的就過去了,時間永遠不會倒流的。
“本王要一種能讓人忘掉最心愛的人的藥,你這裏應該有吧。”
司徒炫明微微笑著,望向江南鶴,聲音清朗和煦得像三月的春風。
他的耐心已經耗盡了,不想再跟雲若玩那種你追我躲的遊戲,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將她毀掉,一切從頭再來吧。
“王爺是說忘情水嗎?”
江南鶴恢複了平靜,淡淡的說道。
“也許是吧,隻要能讓人忘掉最愛的人就行,實在不行,忘掉全部的過去也行。”
他不在乎,隻要能夠得到雲若,他不在乎用什麼手段,可是他不想看到雲若那雙充滿淡漠和仇恨的眼睛,所以才會一直忍到現在的。
可是,似乎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再也忍不下去了。
“有這種藥,不過老夫現在手上沒有這種藥,必須要重新配才行。”
江南鶴斟酌了一下,輕聲說道,低垂著頭望著地麵,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
“那你先下去忙吧,盡快將忘情水配出來,本王等著用。”
司徒炫明輕輕的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期盼一絲柔情,好像看到了雲若笑靨如花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一樣。
“是,老夫告退。”
江南鶴微微彎了彎腰,退了下去,屋子裏又隻剩下司徒炫明一個人。
他好看的唇角微微抿著,異常俊美的臉上露出了輕柔的笑容,輕聲的低喃道:“若兒,我相信你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待在我的身邊的,一定會的。”
狹長的桃花眼望著前方,眼底閃過幽深的光芒,聲音溫柔清朗,好像在對他的情人低喃一樣。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雲若漫無目的的走著,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好像對什麼都很感興趣的模樣,卻又什麼都不買,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