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快步走向糖葫蘆攤,扭頭看著鬥鬥,小姑娘很乖,一直盯著糖人攤子看。安福放了心,挑了個糖稀多的葫蘆,給了錢轉身往回走,人群晃動了一下。
“鬥鬥呢?”
啪,糖葫蘆掉在了地上,孩子不見了。
……
安福跑回府裏的時候,府內已經哭聲一片了,原來他帶著孩子走了不久,府門上就被人用箭射來一張紙,隻有十六個字“欲女平安,逆轉天像,煞星呈祥,福祉雙歸”。
夫人一看臉色煞白的安福一人回來,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欽天監翟大人環抱著癱軟的夫人,喃喃道:“我知道他們要什麼,鬥鬥會沒事的……”
軒轅皇帝在永和殿內批閱奏折。
西北外族聯合邊陲叛亂分子屢屢進犯,著實讓軒轅燁頭疼,難道朝中就無一人能替朕分憂?軒轅燁不禁想起昔年禦駕親征,年紀不饒人,縱容有此心也再無此精力了。
“唉!”軒轅燁長歎一聲,從龍書案繞到前廳,背著手站立。
又快到月盈之日了,清兒離開朕已經不知有幾十次月盈月虧了,可往日的幕幕情景還總是能浮現在腦海中,就好像昨日發生的一樣清晰。
“那個像極了她母親的女子,還是那樣的恨朕,恨朕的江山……這一切是否都是宿命呢?”軒轅燁懊悔的噓一聲。
“皇上,夜不早了,要是今日乏了,奴才伺候您迷瞪一會兒可好?”老奴才姚公公看著皇上如此,不落忍的小心伺候著。
“哦,幾更天了?”
“已經四更天了。”
“已經四更了麼?……”
殿外一個人影探了個頭,姚長卿看了一眼,躬身道:“奴才給皇上端些羊乳來可好?皇上想著可還順口?”
軒轅燁點一下頭。
姚長卿垂首出去,不一會帶著吃食進來,“皇上,欽天監翟亮大人有急事稟報。”
軒轅燁抬頭眼中放亮,“哦,快宣!”
欽天監翟亮朝服端莊、頂戴規整大禮參拜。
“微臣深夜叩饒皇上,望皇上恕罪!”
“愛卿平身,深夜來覲見,可是有什麼異動?”
“不錯,皇上,接連幾日,臣夜觀星象,均無進一步發展的不祥之兆,反而在衝月乖張之態化解不少,今夜星象更是了得——紫微星入主兜牛宮是大吉之兆啊!”翟亮趴在地上砰砰砰磕響頭,“恭喜聖上!一切都已經衝關了!”
“哦?果真?”
軒轅燁撫掌大笑,“翟愛卿快起來!果真如你所說?那衝月之態是否還有影響?!”
“已無大礙。”翟亮笑對皇上。“而且天像顯示六宮之內一派祥瑞,我主近日更將喜事雙至,之前的陰霾並非宮中不祥,而是外霾侵擾掩蓋了星月……”
翟亮搖頭晃腦的還未拽完文辭,軒轅燁已經虎步龍行跨至翟亮近前,一把抓起翟亮“你是說你之前所述都不屬實?!”
“皇上開恩,皇上開恩,……”翟亮磕頭如搗蒜,心內明白,如果皇上怪罪,隻能用自己的命換女兒的命了。默默祈禱。
“哈哈哈哈……”
軒轅燁跨步走向殿外,身子沉浸在傾瀉一地的月光中,越發通體舒泰。
姚長卿見皇上一個人走了出去,趕緊拿了件披風也追了出去。
將披風輕輕的搭在軒轅燁的身上,他生怕皇上著涼。
軒轅燁感覺到有人給自己披披風,便笑道:“這麼多年了,還多虧你的照顧,不然就我這個身體早就不成樣子了。”
姚長卿趕緊接口說道:“皇上龍體最為要緊,身體康健才能造福萬民,奴才做的這也是為國為民的事,奴才心裏可歡喜的緊了。”
軒轅燁嘴角上揚,心中很是愉悅,信步走到禦花園,看著滿園的秋菊,很是興奮。
逛夠了禦花園,又轉過玉帶橋來到了延禧宮的門外,這一路可也走了半個多時辰,可把跟在後麵的姚長卿累了個夠嗆。
他這一天可一直站在皇帝的身邊,這會又走了這許久,隻感覺腳步酸麻的緊了。
軒轅燁眼見他體力不支,便吩咐道:“你不用跟著朕了,回禦書房去吧,要是有加急文書便差人捎到延禧宮。”
姚長卿應了便轉身往禦書房走去,軒轅燁則徑進了延禧宮。
此時的靈犀已經睡下了,聽聞皇上駕到,又趕緊爬起,慌忙穿衣打扮。
可軒轅燁哪裏會等待靈犀梳洗打扮,便徑直走進了寢宮。
看到靈犀那副狼狽的俏摸樣,笑道:“不用打扮了,不論怎樣都是極美的。”
靈犀有點受寵若驚,她不是已經不受寵了麼,不是已經被拋棄了麼?怎麼?
皇上慈愛的用他那寬厚的大手在她的頭上撫摸,接著撫摸著她那柔順的秀發。
這時的靈犀隻穿了件就寢的白色小衣,又跪在榻上,不一會就覺得臀部的傷口裂開了,她疼的一咧嘴。
軒轅燁奇怪的看著她的表情,問道:“朕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