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焦為民忽然嘴饞想起了在城鎮結合地那一帶,他在地下藏著的雜糧酒。
這天焦為民可算是閑下來了,找到李天虹的住處。事隔兩人相識已有幾月,兩人都還記得當日逃亡時兩人帶著十幾大車糧食,互相激勵,互掐又互相依靠著完成那艱難的任務。
現在看起來要好的兩人,甚至拿槍指著對方的腦袋。他們是一起從農貿市場撤退,一起應對困難,他們兩人甚至也可以說是過命的兄弟了。
即使在這樣的險境和當時艱難的情況下,兩人還是救到了蘇曉,解救了幸存者和那個傳奇般的學生部隊。
“在末世裏,時間總是那麼長,熬一天算一天,能多活一天都很不錯啊!我這老家夥,好歹也算混跡社會多年,有時抽起一根煙來,腦袋昏沉,那種孤單感簡直要命。”焦為民滿臉胡茬許是多天沒理,此時在李天虹麵前點上根煙,火機來回點了數次,卻總是沒火,氣得他往地上一摔。
李天虹歎了口氣,伸出手,手裏是一個裝飾華麗的煤油打火機。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有這種感覺。對於父母的下落,他也死心了。無奈卻又不得不承認,人活下去也不得不忘掉一些悲傷的事情,悲傷才是最大的魔鬼。
不過看著焦為民這個樣子,他突然想起來在那次林藝戰敗之後,他一個人坐在巴士車左擁右抱女人的時候,是誰拿槍指著他讓他重新振奮起精神來。焦為民比他大了二十來歲,他都能叫他叫他爸爸了。
“大哥,來,我幫你點一根。”李天虹少見的溫和了一點,望著他那短短的寸頭,倒像個流氓少年給大哥點煙。焦為民明顯一愣,看著李天虹他伸手按下火機,藍色的火焰在香煙上灼燒;霎時間,青煙彌漫,嫋嫋升起。焦為民的心似乎為之一暖,他猛得吸了一口煙,霎時間,腦海中走馬觀花似的閃過一些模糊的景象,從跟隨趙源到警察局,到被林藝熟知,想起身邊對他重要的人:蘇曉,李天虹,侄子宋英傑,情人蘇倩。人生百態,可以平靜地坐在這抽上根煙,這幸福建立在多少死去烈士的努力下啊。
“每次想起城鎮結合地那簡單構建的營地都是滿滿的懷念。不僅是那場難得的酒席,而且還有那一場讓很多人永生難忘的保衛戰。”李天虹說道這裏,滿臉滄桑。他想起了他帶過的學生部隊,想起了那場戰爭中二十多個學生部隊的學生和幾十來個女人在營地四周團結協作,麵對近萬喪屍奇跡般獲勝的偉大戰役。也是這場戰役讓他成長的最多。
想到這裏,兩人竟然都是生出一種想去看看的衝動,李天虹先提出來去找林藝商量,更恰巧林藝在今天這個陰雨天氣心情也是有些沉悶,在紅磚房裏看書鍛煉身體,也是心情沉悶難受,總有一些愧疚感隱隱在心間縈繞。
三人一拍即合,都決定要到城鎮結合地的那個營地去看看。李天虹特意提出讓曾經的學生部隊成員和那一次公同戰鬥的女人們都前來回合,這是一場人們對那場保衛戰的懷念,是對死去戰士們的紀念。
林藝的內心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那是他第一場打贏的大勝仗,這場經曆將永生難忘,以少勝多。
他們所不知道是,那隊喪屍大軍是強大暴動,速度快若奔跑的人類的綠眼喪屍,是隕石降臨後第一批突遭變異的初次感染者,是政府和醫院做過實驗放過太平間的死屍,他們在前幾場雨水的洗禮下,掩埋在底下沉睡許久。在曆史上的那一時刻,世界各地同樣遭受綠眼喪屍這一喪屍界奇葩種群的攻擊,也同樣是有很多聚集起來的民兵組織和軍隊被這些暴動的綠眼喪屍導致全軍覆沒。
林藝他們的那一戰,甚至可以載入史冊,記錄下這一脈人,這一世代人的崛起。誰也無法預料這未知的未來,他們會有多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