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以前沒遇到過這般強勢的人?
正在這時....轟隆!
陡然而來的巨顫聲響讓整個電梯都劇烈搖晃了下,裏麵的燈巋然熄滅,而晃動的電梯讓諸葛詩音跟千語冰都不由自主得朝一邊撞過去!
好似撞到人了!
隻是....諸葛詩音驀然覺得胸口一痛,千語冰也覺得嘴唇擦過淡淡的柔軟....
吱吱吱,電燈閃出嘶嘶的燈光,好似要燒掉一般,不過乍然到來的光明也讓三人都看清了各自的狀態。
都擠在一個角落裏,左唯無疑是最裏麵的,此刻一隻手正捂著嘴,還有一隻手閃電般收回去...
諸葛詩音:“.....”
千語冰:“....”
三人都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該冰冷的冰冷,該優雅的優雅,該冷酷的冷酷。
隻是一個人不自覺捂著胸口悶痛,連個人抿抿唇,舔去唇上磕碰出來的血色....
“怎麼回事,這個電梯....”
“定時維修過的,怎麼會忽然....”
左唯似乎並不懷疑電梯得故障是怎麼回事,隻在電梯不斷下墜的時候,淡淡道:“我知道是誰弄的....等下,你們安靜點就是了”
安靜點?
這三個字....
嗙!!!
電梯巋然墜落到了低端,卻是未曾反震上來可怕的力量,這讓博學的諸葛詩音很是不能理解,不過,電梯門已經打開了,大廳裏麵空無一人,左唯未曾停留,腳步邁開,吧嗒吧嗒走向門口,似乎目的很明確!
彼時,偌大的大廳門口外麵一群驚慌失措的人,而他們,正驚懼得看著一個人。
左唯走出大門,走下台階,直直側目看去。
那是一個女人,正站在大門前方的十多米處,側身對著他們,仰麵看著水池中的雕塑,一個側麵而已,那大氣磅礴的美,眉眼卻盡是尊貴得冷漠之氣,長靴黑褲,紫色風衣隨著風飄蕩,長發如綢如墨,腰身上的腰帶上插著一柄細長的長劍,纖細的手掌扣著劍柄。
那是一種“凡塵盡是墮落繁華,她獨在煙火硝煙從中笑”得無與倫比之美。
在左唯剛剛走出大門,她便是轉過頭來了,腳步一轉,對著她淡淡一笑,“怎麼,看到我就那麼不開心麼?”
左唯的臉色並不好看,皺著眉,睨了她一眼,冷哼,“娑羅傾思,你不在你的地盤上待著,來我這裏作甚?”
“來看看你玩兒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娑羅傾思眯著眼笑....
“沒什麼好玩的,你趕緊回去吧”左唯一副趕人的架勢。
娑羅傾思一歪頭,挑著眉,緩緩莞爾,“你在這裏,我不就有的玩了?“
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可以簡寫為....我要玩你麼?
左唯的眉一凜,其他人的身體一顫!左家的人已經煞氣凜然了....
不過...讓娑羅傾思看到左唯身後走出來的千語冰跟諸葛詩音之時,她的麵色稍稍一頓,眉頭緊鎖了一瞬,聲線有些冷了下來,說:“你端了我的一個分部,卻在這裏跟其他女人快活...我若是不來找你,豈不是便宜你了?....”
話說,千語冰跟諸葛詩音很納悶,跟其他女人快活....說的其他女人是.....
“那就要看你什麼能耐了...”左唯冷笑。
彼時,H大學的人已經趕來了,為首的青年冷聲道;“誰也不能在H大學打亂,去把她們兩個抓起來!”
那些人,好似是他的下屬....
一窩蜂過來。
分別抓向左唯跟娑羅傾思。
怎麼說呢,那些財閥的人一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
尼瑪你的人往這邊抓幹神馬!
左唯是你能抓的!
娑羅傾思眼都沒抬,隻淡淡嗤了一聲:“聒噪”,於是,她的劍稍一出鞘....
咻!
那個青年的人倒下,眉心一點朱砂。
安靜,所有的人安靜。
隻有左唯的身形不在原地,已然飆射出去,手掌抽在空氣中,手腕上的黑色腕表機械潰變,一塊塊細小的方塊似一隻九爪金屬微小黑龍,盤繞著她的手腕,在掌心凝聚成一把黑劍!
鏘!!!
劍與劍,悍然攻擊!
刷刷刷!
殘影霎時閃掠過空氣,如同電影裏麵演著的那般....
劍氣縱橫!
來去形影如風!
“天啊!”
“我沒看錯吧!”
“這真的是....”
一些老頑固,考古董們瞪大眼睛....
地麵多出一條條拇指寬厚的劍痕,數米遠的大樹巋然就被切斷....
嘩啦!
左唯輕鬆如飛鳥躍上十米多高的雕塑,娑羅傾思追上,迎著這個雕塑追殺!
那是怎樣一幕景象?
“我想起了華英雄!”
“我想起了臥虎藏龍!”
這是非機械冷感力量可以想象的世界!
那兩人已經幡然從十米多的雕塑躍下!在空氣中....鏘鏘鏘,劍攻不止!
而她們下方的著力點,是一個湖泊!
“她們要掉下去了!”
墜落,翩躚,攻訐!
刷!
左唯在水麵上下落,卻是飆射出十數米遠,手掌在水中一劃,長條長浪連根拔起!如同水龍一般朝娑羅傾思抽擊過去!
“抽刀斷水!”
水浪斷裂!
水花濺射中,一個人已經到了她身前!
黑劍在她手心如魔瘋魔,劍尖驀然化為龍頭!
咻!
纏繞在娑羅傾思的脖頸....她站在她身後,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掌控黑龍劍鎖著她的喉嚨,稍稍一用力,黑龍便是能將她的頭顱切斷。
娑羅傾思不怒不怨,隻幽幽說,“幹嘛不動手?”
“.....你有病,非要逼我殺你?明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她不語。
左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到一道聲音傳來,“她總不能說她自己是太想你了吧....我的主人”
一個女子,站在一根纖細的樹幹上,那樹幹纖細得連一本書都承載不了,她卻是瑩瑩而立,背負一把長劍,白衣似雪,瞧著左唯,眉眼清冷淡漠,卻又恬靜得忠誠。
左唯一皺眉,老半響,才嗬出一句,“天芒,你怎麼也來了....”
水中的兩個女人,樹上的一個女人,往湖邊走來的兩個女人。
各自看著對方....
本該是都素不相識的,卻是在這一瞬,彼此之間有了似曾相似得感覺....
或許命運已經開始輪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