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 千語冰(地球臆想篇)(1 / 3)

這條路,我走了千千萬萬遍,縱然外麵那些人時常說我們這些繼承者年少英才,一個個年紀很小,不過我卻覺得時間於我不過是指尖流淌過的水,也不過是水,沒有其他意義。

尤其是當我的麵容定格不變之後,時間就越發沒意義了。

而光明頂又是一個素來不計較時間的地方,個人對年紀的計較更是無趣,不過這段日子光明頂倒是熱鬧了幾分。

天芒出世了。

因為我身份的特殊性,我看到了所謂的天芒。

本來是一個清秀溫柔的佳人,躺在那裏,羸弱得好似就好死去,身邊是一眾每一個能輕易殺死她的強者。

他們在準備做覺醒儀式。

一旦覺醒,這個人將會跟過去徹底告別,變為舉世無雙得可怕天芒。

我站在她身邊,倒是沒人敢來打擾我,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或者是對方眉宇間的哀愁讓我一時有些不忍。

她說她叫雲莫流年,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我也從資料裏得知她的過去,還有...她是為了一個男人而躺在這裏的。

“我會死麼?”

“不會”我這樣回答她,不過卻了然,這跟死去無什麼差別。

她似乎有些不信,不過很善解人意得不為難我,便是露出娟秀可人的笑顏。

我敵不住這樣的笑容,苦笑了下,將事實告訴了她,她一怔,好半響沒回過神,最後,也隻能化為長長的歎息。

“語冰姑娘,雖然很冒昧,我可否拖您幫我做一件事?”

“好”

我素來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隨心而去,此刻,我真的不願拒絕這個姑娘。

我本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比如帶她的兒女來看她,或者,帶那個男人來看她。

卻不知道,是她拖我帶一樣東西。

一件衣服。

她用最後的時間做好的衣服。

我拿到衣服後,再也沒見過她,後來,我去找了那個左唯。

她在六重天。

說來也可笑,我從來沒去過六重天,並非是看不起六重天,而是因為知道六重天是少司命做主,對於那個女人,包括光明頂在內的所有人都對她頗為忌憚。

她的地盤,真真沒幾個人敢僭越,生怕遇上她。

我不怕她,隻是不想徒白惹是非。

隻是現在不一樣,我必須去一次六重天。

似乎時刻有些不大準確,六重天動亂的很,似乎是...魔君來了?

混亂中,我看到了她。

之前的資料裏並沒有影像,估摸著是下麵的人來不及采集,不過我一眼便是認出了她。

是因為雲莫流年之前說過她的一些事情麼?

隻言片語,很容易讓我聯想出來她的人是什麼樣的,委實是一個很鮮明的人。

而此刻,我真的就一眼就看中了她。

就像是原來就認識似的。

那是初見,短短的接觸,對她的印象越發清晰,看著她眼裏的擔憂跟難過,我忽然有些明白雲莫流年為何在乎她了。

這個的男人,多是對女人有毒。

師傅說的沒錯,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若是好東西,不是被別的女人搶了,就是被別的很多女人搶了。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總是最傷女人。

有情是傷,無情也是傷。

我欣賞她,卻並不打算深交。

桃花運太盛,是個麻煩。

但是我不知道後來,我會做一個夢,一個古古怪怪的夢。

華美恢弘的H大學門口是一排的商業城,不乏高檔會所,更遠的地方,還是本市文明的商業大廈,鱗次櫛比,寸土寸金,唯獨讓出了巨大的一片綠化地給了這所大學,占地極廣...

這個大學是出了名的富貴塚,來往的多有富家弟子,在全國都鼎鼎有名,不過也不乏才學過人的弟子,畢竟大學素質過硬,畢竟數百年的文化傳承,在入學條件也是極其苛刻的,收取分數很高,真沒硬件設備的,軟件設備不差,若是軟件設備不怎麼樣的,硬件設備必須過硬,而兩者兼備的人更是極多。

此刻校門口靠邊第一家咖啡店前麵,占地範圍不小,一整排過去的露天咖啡卡座,滿滿得大學生,有H大學的,也有其他附近大學的,更有許多下班或者午休出來的商務人士。

能在附近的人多數是金融白領,能喝得起咖啡的人自然不少,哪怕這裏的咖啡一杯都近百。

不過也有些人貪戀這裏風景好,特意提了紅酒過來喝,當然,能這樣做的大多數是金領一層以上的人物。

而對於大學生,這個咖啡店是有優惠服務的,打折一半的優惠,讓許多白領都很是眼紅又無奈。

不過誰讓開這家店的人也是H大學的人呢?還特麼很有背景,連他們老總都經常來這裏喝咖啡。

此刻,休憩著喝咖啡的人多數在聊天談笑,不過很多人都有些漫不經心,時不時瞄著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咖啡卡座,四個位置都坐了人,看得出來是同班同學,四個都是女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是有道理的,但是那裏有江湖哪裏就有爭鬥,隻因凡事都有高下之分。

女人也是一樣,你看到兩個女人站在一起,第一反應不是這個跟那個長得怎麼樣,而是哪一個更漂亮,然後你才會先去觀察這個更漂亮的一個。

人性,大抵如此。

而此刻,另外三個長相還算不錯,打扮也時尚嬌貴的女人,渾然比不得其中一個的萬分之一。

哪怕那個女人隻穿著薄薄的一件白襯衫,袖口挽到了小臂肘關節處,露出雪白細膩的皮膚,皓腕弧度纖細完美,那修長的手指根根分明,骨節分明,似白骨一般,指甲修得幹幹淨淨,卻依舊擋不住那隻手的極致漂亮,反而增添了幾分幹淨。

而那雙手,此刻一隻提著咖啡杯,手指比白瓷更加白,另外一隻手平放在下麵疊起的纖細筆直長腿上,因為坐著,所以那些男人無法看到具體,隻能大概曉得那是極其漂亮的一雙腿,被淡藍色的緊身窄口牛仔褲包裹著。

他們看不到腿的仔細,也隻能看上麵一部分,修長纖柔的背脊,在她稍稍彎腰的時候會裸露出一些弧度,那曲線,那柔軟,驚醒動魄。

她自然是比較保守的,也就露了領口的性感鎖骨跟雪白如玉的肌膚。

還有那張臉。

絕色。

這邊是對男子最毒的毒藥。

麵色寡淡,細長的眉也沒什麼動靜,清清冷冷得像是一塊冰,對於另外三人也沒什麼熱情。

但是不會讓人覺得她不禮貌,隻會覺得她本就是這樣的,管自己喝咖啡,聽著旁邊的人說話,有些漫不經心...

別人卻是時不時會不自覺把話說給她聽。

哪怕是女人也是如此。

哪怕她們說的未必是好聽的話。

“誒,還是這裏的咖啡好喝,一杯一百多也還好,打折倒是沒什麼必要..又不是付不起。”

“還好吧...我在美國喝的咖啡會更正宗一些,語冰,改日我帶你去喝一次啊”

喝一次咖啡,專門跑美國麼?

千語冰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她不是記不清這些人的名字,隻是對她們沒什麼印象,便是時常會把名字弄混掉,婉柔,玲玲,莉莉什麼的...還經常英文法文混搭,讓人弄不拎清,本來她就不怎麼樂意說話的,此刻就更不樂意說什麼了。

便是淡淡嗯了一聲。

淺淡得可以。

那女人卻是得意得一挑眉,再次看了一眼千語冰身上那件沒有牌子的白襯衣,總算從對方身上稍微找到了一些自信。

雖然她得刻意忽視人家穿無牌的衣服也比她漂亮無數倍。

話題來來回回也就那些,千語冰也不以為意,反正她又不聽,也不回答,哪怕她不喜這裏那麼多人如同看動物園裏的動物一般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