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郎和小白走在街上,路上行人紛紛遠躲。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狼煙四起,狼在他們心中早已狼狽不堪。獨孤一郎進入客棧,找個位置坐下,四周人毛骨悚然。過了良久,一個膽大的小二才過來招呼他。
小二捏著嗓子道:“客官要點啥,本店上好的仙醪酒,客官來點?”獨孤一郎道:“除了魚,能吃的都來點,仙醪怎樣。”獨孤一郎吃了五年的魚,是有些煩了。小二道:“包你喝過忘杜康。”“好,先來兩大壇。”小二吃驚道:“客官莫要胡說,一大壇是十斤,兩大壇就是二十斤,客觀喝不完的。”小二不住搖頭。一郎道:“那我就喝完再走。”“真怪”小二轉身去取酒。
兩大壇子酒擺在桌上,小白高興的躍上桌,張口咬向封布,一頭紮進酒壇中,咕嚕咕嚕狂飲起來,不一會伸出頭,咬住壇口一下甩出去。‘乓’的一聲酒壇摔成碎片,壇內滴酒不剩。小白高昂起頭,朝天叫喊,嚇得周圍人四腿發抖,哪有心事吃飯。旁邊一人打顫道:“媽呀,不喝酒的人我見多了,喝酒的狼我還是頭一次見。”喝酒的狼,恐怕他們連狼都沒見過。
獨孤一郎伸手拔開封布,小白聞到酒香,又過來搶獨孤一郎的酒,獨孤一郎拿起酒壇躲過,道:“小白,這壇是我的。”小白全不理睬,雙眼直盯著酒壇,簡直是個酒鬼樣。
於是一人一狼在客棧中來來回回,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卻沒碰到客棧內一人,打翻客棧內一物。小白緊追著獨孤一郎不放,獨孤一郎笑著道:“怕你了還不成,頭一次喝酒竟是這種狼樣。”將酒壇輕放在地上,小白前肢在地上饒了兩下,頭紮進酒壇裏,一會兒一壇酒又下肚中。小白毫無醉意,隻不過白肚皮微微脹起。
酒飯過後,獨孤一郎帶著小白剛往外走,忽聽小二喊道:“大爺,你還沒給銀子。”旁人聽著都吃驚:真是要錢不要命的祖宗,這種人的錢都敢要。獨孤一郎道:銀子是什麼。”小二道:“銀子就是銀子,大爺,你不能賴賬啊!大爺。”
獨孤一郎從未下過驚鴻山莊,山下又獨自一人住了五年,他於人間事情不全懂,也不是全不懂,銀子何物,他是真不知道。獨孤一郎道:“我沒你要的銀子。”小二怒道:“沒銀子你還吃那麼多,喝兩大壇酒。想吃霸王餐,走走走,抓你去見官。”
獨孤一郎道:“等一下,什麼人的銀子多,我去換些來。”店內笑聲滿堂,一人道:“這人長得不錯,就是腦子不好使。”又一人道:“賈財主的銀子多,就怕你用命都換不來。”獨孤一郎不明白他話中之意。獨孤一郎道:“不換,那可取嗎?”一大漢道:“竟是不義之財,魚肉鄉裏所得。”獨孤一郎道:“我今晚去取些來,小二你稍等半日。”小二道:“你真是傻子吧,賈財主的錢是你能取的。”獨孤一郎笑了笑,打聽清楚賈財主的住宅,帶著小白走了。
皎月當空,一泓清輝給大地鋪上霜雪。獨孤一郎正躺在賈財主家大院的屋頂上,小白坐在他身旁,郎與狼一起仰望月空。
‘哢擦’一聲從院子東角傳來,像是樹枝折斷的聲音,獨孤一郎內力深厚,耳觀八方,知有人和自己一樣打這混蛋財主的主意。獨孤一郎見小白蠢蠢躍動,連忙按住小白的頭,輕聲說道:“小白,別出聲。”小白點點頭,獨孤一郎望去,隱約中看見一身穿淡藍衣服的人越牆而入,躡手躡腳,看樣子是個小賊。
小賊往院子裏走沒幾步,突見黑暗中幾點綠色光芒閃過,恐怖異常。小賊‘狗啊’大叫起來,嚇得獨孤一郎一抖,院子裏迅速長滿了燈,轉眼間院內密密麻麻站滿了人。獨孤一郎哭笑不得,心想:哪有賊怕狗的,就這膽量也出來混。”
人群中一人睡眼惺忪,身材肥胖,那人道;“你奶奶的,膽夠肥啊,偷到老爺家,給老爺我綁了。”三五個家丁撲了上去卻碰不到小賊,屋頂上的獨孤一郎一眼瞧出小賊的武功不高,隻是較會閃躲,腳下步伐其妙迅速。院內的狗‘汪汪汪’大叫,嚇得小賊亂了步伐,轉身回跑,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