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從一個破草屋中,不時傳來一陣陣‘錚錚’地打鐵聲。這聲音由遠及近,在這寂靜的清晨裏,呈現出了一種微妙的樂章。而在這座屋子的後麵,又是另一番景象。
屋子的後麵是一個院子,這個院子,長寬不過五六丈大小。此時一個站在院子中央,十四五歲的少年正雙手舉著一把斧頭劈向一塊木頭。在他旁邊,早已堆滿整整一大筐劈好的木材了。也許是太過於勞累,少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另一邊,那絲毫未動過的木頭。少年自言自語道,‘看來又得加把勁了,一會兒還有事要做呢。’說完,擦幹了頭上的汗水,繼續揮舞著手中的斧頭向那根木頭砍去。此時,整個小山村都洋溢著一種和諧的氛圍中。
臨近中午,當少年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把最後一根木頭砍完之後,屋子裏也同時傳來了一陣吆喝聲,‘玄兒,別砍了,肚子餓了吧,飯都做好了,快來吃飯吧。’
‘哎,來了來了,爺爺,玄兒已經砍完了,這就來了。’少年高興的說完,胡亂的拍了下髒亂的手,屁顛屁顛的朝著屋子跑去。
來到屋子一看,屋子不大,甚至可以說小得可憐。一張小木桌,三張凳子和四周散亂的一些日常用品,其中,一張凳子上還坐著一個六七十歲身穿灰色布料的老者,老者骨瘦如柴,不仔細一看,還認為是一具幹屍呢,也就這幾樣東西,就把屋子塞得滿滿的。
更可憐的是,小木桌上坑坑窪窪,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全身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代流傳下來的;至於那三張凳子,其中一張還少了一條腿,一副使命完成的樣子。而桌上則放有三盤飯菜,其中一道是百草根(百草根,顧名思義,隻要一根切碎了埋在地底,隻要半年的時間就可以長到原來的一百倍,深受窮人們的喜愛,但吃起來卻味同嚼蠟,也使得許多人選擇放棄,出現在這裏,可以看出爺倆的生活窘迫)至於另一道則是一種野菜,名字爺倆也叫不出來,隻知道味道極好,但卻很少見,桌上也隻有小半盤而已,這還是爺倆省吃儉用留下來的;最後一道則是三個饅頭。
看著桌上的寥寥幾道菜,少年看是隨意的坐下,心裏卻是翻江倒海,忍不住在心裏慢慢地發誓,一定要讓生活好起來,讓爺爺吃上豐富的飯菜,少年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一願望終究無法實現。
剛夾了幾夾菜,少年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老人,‘爺爺,我們好久沒有去打獵了,吃完發後,這次換我去打獵好不好,’說完還用乞求的眼神望著爺爺,希望可以得到老人的同意。
不行去打獵太危險了,你還小,等你長大點再去吧,還是讓我去吧,’老者一副不放心說道。
‘爺爺,我已經不小了,有十四歲半了,再過半年我就十五了,上一次我還打了一隻野兔呢,再說爺爺自從你的腿被那隻醜狼咬傷以後,到現在腿腳也不方便,怎麼去打獵啊,還是由我去,打點野味給你補補身子,也好讓你盡快好起來。’少年鼓起勇氣,還在努力的堅持著,但眼裏的淚花,毫不掩飾的宣示著下一秒就要崩潰。
‘好吧,不過萬事要小心,抓不到就算了,以性命最重要,不吃那補品也罷,千萬不要讓我的孫子受到任何傷害。’老者猶豫了下,望著少年渴望的眼神,老者還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