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火再旺些,你是死人嗎?燒個火都不會燒!老爺夫人正等著吃燕窩粥呢!”邊上站著個衣著體麵的丫環,邊嗑著瓜子邊朝著邋遢女子喝道。
邋遢女子並沒有說話,任由丫環咒罵著,麵無表情,眼中隻有紅紅的火,照在臉上很是暖和。
丫環見女子不聲不響似乎愈發氣憤了,隨手扯起一根木柴往女子身上打去,邊喝道:“你以為你還是千金小姐嗎!哼,我告訴你,你如今便是我連這小小的丫環都不如!”
“小荷,她前些日子染了風寒,你便莫要再怪罪她了!”邊上燉著燕窩粥的婆子見女子可憐,不由出聲道。卻是遭來丫環的一陣白眼:“曾媽媽,你倒是心疼起她來了……好好瞧著燕窩粥,若是夫人不喜吃,仔細將你趕出府去!”
婆子聽話,不敢再言語,同情的瞧了女子一眼,乖乖的瞧著燕窩粥了,這小荷是夫人麵前的大紅人,府中下人沒人敢得罪,她隻是一個煮飯的婆子,更是不敢了。
小荷見婆子還算識相,倒也沒有多做計較,隻是瞧著女子的眼光更為嫉恨了,心中又有大快之感,這女子原是高門之後,隻是家門敗落,如今隻剩她一人,即使長得如花似玉又如何?如今還不是不如她一個丫環好!
“曾婆子……白素在哪?”正在此時,廚房門口跑來一名婆子,見曾婆子便問。
“餘媽媽,她在這兒呢!”不待曾婆子回答,小荷便指向了燒火的邋遢女子道,一臉的幸災樂禍,隻以為餘婆子找白素定無好事。
餘婆子瞧向燒火的女子,眼光一閃,急忙上前拉起她:“快隨我走。”
被她抓著的女子依舊麵無表情,任由婆子拉著往廚房外走去。曾婆子一臉擔憂的瞧著,小荷則笑了起來,吩咐曾婆子燉好了燕窩粥端去給老爺夫人,自個兒則高興的跟上了餘婆子。
餘婆子將女子一直往正廳拉去,進了正廳,而在正廳裏坐著的人正是大王府的繼王妃,而邊上坐著的則是一名老爺和一名貴婦打扮的婦人,正是繼王妃的父親與母親,而這裏便是繼王妃的娘家,江府,繼王妃姓江,父親本是五品官員,家中並不太富裕,後因女兒成了大王妃被提成三品高官,更有了這宅邸,富貴起來了。
“王妃,白素帶來了。”餘婆子一臉恭敬的朝繼王妃稟報。
繼王妃將手中的熱茶放下,抬頭瞧向餘婆子和她身邊的女子,眼光微微眯起,隨後緩緩開口:“白素,這兩年在這裏過得可好?”
女子隻抬頭微微瞧了上首的繼王妃一眼,神情依舊不變,且不聲不響。
“大膽賤婢,王妃問你話呢,你莫不是成啞巴了?”上首的婦人,繼王妃的母親不悅的開了口,喝道,隻認為眼前的女子是狐狸精,勾引她的寶貝外孫被趕到了這裏,竟還想勾引老爺,若非她的女兒不讓她趕這女人出府,她早便趕出她了。
女子微低著頭,淡淡道:“奴婢不敢勞王妃惦記。”
繼王妃眸光閃過不悅,卻是勾起嘴笑著道:“素素,本妃知道,這兩年委屈你了……其實本妃也甚為無奈,這一切都是為了君兒著想……”
聽繼王妃提起夙亦君的名字,女子不由得抬起了頭瞧向繼王妃,眼中不知閃動著什麼。
繼王妃見她的反映,心中諷笑,卻是依舊笑著,十分親切的模樣道:“素素,這兩年本妃瞧著君兒,他一直沒有忘了你,便是連做夢也一直喊著你的名字……本妃知道,你也是沒能忘了君兒……當年本妃是怕你耽誤了君兒……如今君兒已經長大了,本妃實在不忍你兩人相隔,互相惦念……因此今日本妃特意前來接你。”
邊上的江老爺和江夫人的神色都是一變,急急瞧向繼王妃,不敢置信的道:“王妃,這……這白素隻不過是個奴婢……怎麼能……”江老爺早便垂涎白素的美色,若非江夫人阻撓,白素不從,他早便得手了,心中卻一直癢癢著,正找機會吃了白素,不想自己的女兒會來此一出。這江夫人則是認為白素不過是個賤婢,狐狸精,根本配不上她那高貴俊美的外孫。
而那邋遢的女子,正是繼王妃與夙亦君口中的白素,此時聽了繼王妃的話眼中閃過什麼,神色卻依舊不冷不淡,隻道:“奴婢在此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