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似乎已經習慣了此時的阿淺,從小便仰視著他呼延的阿淺格格,尊貴的鳳女,隻覺得她如何都是美麗高貴的,隻要她想,無論何事他都會去做!低頭拱手:“格格,昨夜屬下遇到了其姐沐如婉,才得已知道其女是江南首富之庶出。格格可否要一見其姐?”
阿淺抬眸瞧向阿隆,嘴角微微一勾,點頭:“把她帶來罷。”一頓,又問道:“昨日那對母女如何了?”
“回稟格格,那對母女是玉龍國丞相的庶出,原本被錯認為嫡出,於沐如錦調換了身份,如今真相大明,偷走了丞相府的錢財,昨日被壓至丞相府,搜回了相府的所有錢財,其母女又被趕出了丞相府,此時正流落在盛京一處破廟內。”
阿淺佻起眼眸,手指在桌上輕輕彈著,“哦……如此說來……那對母女和那個女人應該有著大仇……”
“應該是……”
“將那對母女一並找來。”阿淺的聲音顯得冷然,帶著陰陰的味道。
“是。”阿隆彎腰應了,轉身往外走去。
“格格可要利用那對母女?”待阿隆出去後,阿露便端了熱茶遞給阿淺,邊問道。
阿淺抬眸瞧了阿露一眼,阿露神色一緊,急忙低頭:“奴婢多嘴了,請格格責罰。”
阿淺接過茶杯,動作很是優雅,卻吐出冰冷的話語:“不要以為你伺候過她,便有什麼了不起,在我這裏……你……終究隻是一個低賤的下人!”
“是……格格……奴婢不敢……”阿露急急跪下了身子,卻斂下了眼中的不甘和怨恨。
阿淺撇了她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是個低賤的東西……冷冷的道了聲:“自扇六個耳光,起來罷。”
“是,格格。”阿露應了,隨後伸手,一聲不吭的扇起了自己的臉,發出“啪啪啪”的響聲,很快兩邊的臉蛋浮出濃濃的紅腫。
“格格。”外麵傳來侍衛的喚聲,是阿隆的手下。
“進來吧。”阿淺應了聲,便見侍衛掀開簾子,帶著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昨夜被趕出暗影山莊的沐如婉。
沐如婉顫抖著身軀,冷得牙齒直打顫,見到端坐在檀木椅上,衣著華貴,正喝著熱茶的阿淺,閃過羨慕與嫉妒,想起阿隆的話,急忙跪下了身子喊道:“參見格格。”
阿淺半眯眼眸打量了一番沐如婉,暗哼,果真都是低賤不堪的女人……語氣微帶諷刺:“你便是沐如錦的姐姐?”
“回稟格格,正是。”沐如婉暗恨阿淺的態度,卻沒有絲毫辦法,隻能依舊跪著,低著頭裝做卑微。
“瞧你如此落魄,你的妹妹卻在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倒真讓人意想不到……本格格倒是有些懷疑,你是否真是她的姐姐?”阿淺半諷半嘲,又有些同情似的道。
沐如婉被說至痛處,臉色刷得變白,心中的恨意又翻湧而上,咬了咬牙,朝阿淺嗑了一個頭:“啟稟格格,如婉確實是沐如錦的姐姐……隻是卻遭沐如錦陷害才落得如此田地!”
“哦……”阿淺顯得頗有興趣,朝阿露使了個眼色,又朝沐如婉道:“你且先起來,慢慢道與本格格聽。”
阿露急忙微低頭上前扶起沐如婉,沐如婉起身後朝阿淺行了禮:“多謝格格!”又道:“格格,如婉和沐如錦都是江南首富之女,隻是沐如錦卻是家父小妾所生,那小妾在生下沐如錦後便死了,家母見沐如錦尚小,於心不忍,便隱瞞了她的身世,當做嫡女養在身邊,成了如婉的妹妹,對她百般疼愛。隻是……沒有想到……幾個月前,沐如錦發現了自己的身世,竟恩將仇報,汙蔑家母害了她的生母,將家母生生逼瘋,還迷惑了家父,讓家父唯她言聽計從……更……更設計將如婉嫁給江南巡撫之子,而後又用計將江南巡撫之子殘害至死,讓如婉成了寡婦……如婉在江南不能立足腳跟,便遠上盛京,遠想求沐如錦瞧在往日姐妹之情上,收留如婉……可……可未曾想,她不肯收留如婉也便罷了……竟……竟讓人殘害如婉……幸得如婉命大,逃了出來……遇見了格格的侍衛,才免於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