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
“蕭公子,昨日婦人求了沐小姐為婦人辦些事情,還請蕭公子見諒,沐小姐不能與蕭公子出去走動了。”蕭康還想說些什麼,客棧老板娘卻是出現了,朝著蕭康滿是笑意,說完又暗朝著如錦使了個眼色。
蕭康皺了眉頭,問道:“不知老板娘求了錦兒辦些什麼事?”
老板娘依舊笑著,眼珠轉去了幾圈,道:“蕭公子也知,這江南邊緣沒有文人,我家這客棧旗子上的字是一位老先生寫的,如今已是退了墨跡,所以婦人求了沐小姐再為我家客棧寫一麵旗子。”
見蕭康微微不悅的想開口,又緊接著道:“寫完了旗子,婦人還想請沐如錦教婦人一些刺繡的好法子,想來是要許多功夫的。”
如錦雖然不知老板娘為何要幫著她解圍,卻也樂得打發蕭康,便應和道:“二表哥,如錦確實答應了老板娘,表哥還是讓安管家和龐大夫陪著去走動走動。”又瞧向了老板娘:“老板娘,勞煩你將新旗子拿出來,如錦為你提字。”
老板娘頓時眉開眼笑,她不過隨意找了個借口,客棧的旗子確實破舊了,正想讓當家的到遠些的先生處重新提上一麵,如今有個大家小姐幫著提字,倒也省事了。應了聲,便往後院的屋子走去了。不一會兒,拿了一麵嶄新的鮮紅旗子來,不忘將墨水和大毛筆來了來。
蕭康見狀,心中大為不悅,卻也無奈。經過昨日到現在的相處,心中更為確實,如錦對夙亦宸是動了心,雖然不深,但他若想讓如錦對夙亦宸死心卻非易事,隻是到盛京後慢慢計劃。如此想著,便也打消了借夙亦宸不在與如錦親近的想法。
安管家要保護如錦,龐大夫稍後要整理藥材,蕭康也不想出去走動了,如此三個人都站在了一邊瞧如錦提字。
客棧名喚為“南緣客棧”,大概取意為江南邊緣客棧。
如錦的字是前世由沐老爺親手教導的,寫得很好,清秀端正中又不失大氣,在女子之中很是難得。
很快,新的旗子上提上了新的字,老板娘興高采烈的讓兩名侍衛幫著將舊旗子摘下,掛上了新旗子。
老板娘滿意的瞧了新掛上的旗子,走進客棧,笑著朝如錦道:“沐小姐,你是大富大貴之人,有你提的字,想來婦人這家客棧定是十分火紅。”
如錦微閃了眼光,暗自一笑,她的前世如此淒慘,又怎會是大富大貴之人,卻也不想給老板娘潑冷水,便笑了笑:“但願如此!”
老板娘重重的點了頭:“定會如此!”眼光一閃,又上前拉住了如錦:“沐小姐,來,隨婦人到屋子,婦人以謝禮於小姐,還要小姐教導一番刺繡之法。”說著,不顧蕭康等人,接著如錦往後院的屋子走去。
老板娘一家人都是住在後院的屋子裏的,綠瑤和青碧見了,急忙跟了上去。
夙亦宸回到客棧時,已是傍晚十分了。
一整天,如錦都有老板娘的“保駕護航”,因此少了蕭康的糾纏。
吃晚膳前,夙亦宸去了後院;不一會兒,老板娘又以讓如錦嚐最後一道菜的借口,拉著如錦去了後院。
蕭康直覺有些不對勁之處,頓了片刻便也往後院走去了。卻還是晚了一步,他到後院時,如錦已經被夙亦宸帶走了。
“老板娘,錦兒呢?”蕭康麵對老板娘的神情是暗沉的。
老板娘卻也不懼,更加確定她幫夙公子是對的,道:“沐小姐隨夙公子出去走動走動,過幾個時辰就會回來了。”
蕭康這才明白,客棧老板娘一直幫著夙亦宸,心中氣惱,卻也不好對個婦人動粗,隻能重重的哼了一句,飛身離開了後院,想著此時追去許還能尋到如錦和夙亦宸。
綠瑤、青碧、沐安、龐大夫,還有老板娘的家人,聽了動靜都是來了後院。
綠瑤和青碧聽如錦是被夙亦宸帶去取荷花了,很是放心;沐安和龐大夫雖覺得不妥,卻也是沒有說什麼。
剩下的這些個人回到了飯桌前,心思各異的吃早膳,然後便在大堂裏等起了如錦和夙亦宸。
這邊,如錦沒想到自己一到後院,便被夙亦宸抱著飛了起來,倒沒了上次的驚慌,直直瞧著他,問道:“夙亦宸,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