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有人進來,在曲晟耳邊說了些什麼,曲晟很快便出去了。
“二哥,我已經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方才醫官已經來診治過,小清身子並無大礙,隻需休養兩三日便好。
蕭清上前扶起他,出了大理寺。郝猛已經聞訊趕來,見兩人出來忙迎了上去,“你們兩個沒事吧?”
小清搖頭,“我沒事,隻是吸入了一些迷煙而已。”
“咋這麼不小心,趕緊上車。”三人迅速上了馬車,朝落霞湖駛去。
車裏,將小清安頓好,郝猛開口道,“二清子,樓裏傳來消息了。”
“你說。”
郝猛麵色微肅,“風堂的人在邱縣找到了他,他藏在一家酒樓做跑堂,數年無人問津。原本我們的人打算將他帶回長陵,這時一波神秘人忽然插手,趁我們不備將他帶走了。”
蕭清擰眉,“神秘人?”
“對,那些人似乎也早就盯上他,知道我們目的藏於一旁,趁我們不備忽然下手,清堂人中了埋伏,跟丟了目標。”
“可有傷亡?”
“隻是輕傷,並無大礙。二清子,要繼續追蹤麼?”
蕭清沉吟,須臾,開口道,“不,那些人早有準備,我們已失了先機,讓他們撤回來吧。”
郝猛頷首,“知道了。隻是那些人,究竟是誰?”
蕭清擰眉,是何人,還不好說。可能是沐誌乾的人,也可能是納蘭夜白那邊的,又或者是暗藏在帝都的某個勢力的,隻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些人應該知道他的身份。
“二哥。”這時,坐在旁邊的小清忽然開口了,“昨晚究竟發生了何事,還有小力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二哥你要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蕭清望著麵色罕見沉肅的小清,目光微閃,心中微微歎息。
“昨晚…”
於是,蕭清將昨晚發生的事,李小力的忽然轉變,以及當初在九嶷山地宮發生的事和他的身份全部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待她說完,馬車已經快到落霞湖。
“抱歉,一直以來都未告訴你們。隻是阿蕪的身份不能輕易暴露,你們知道得越少,對你們越好。”
郝猛道,“二清子你不用道歉,俺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們。隻是沒想到小力從前還有這樣的過去…”
旁邊小清忽然開口,“二哥就這麼不相信我們?若不是發生了今日的事,你還要繼續隱瞞下去是麼?”
“小清!怎麼跟你二哥說話呢?!”郝猛厲斥,隻是這次小清卻不聽他的,麵帶薄怒望向蕭清,“二哥你總是這樣!總把我們當成你要保護的人,什麼都攬自己身上!那要我們幹什麼?!你是這樣,小力也是這樣,出了什麼事都自己承擔,從不想想我們的感受!這樣不就相當於把我們排除在外麼?難道我們就隻能是你們的包袱?!二哥你這樣最討厭了,今晚不做飯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話罷,甩頭就跳下了馬車,朝宅院奔去。
“哎臭小子你給我回來…”郝猛掀簾跳下去,隻是眼前還哪有小清的身影?
“這臭小子,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二清子,你別聽他的,他就是皮癢癢了…”
蕭清走下馬車,麵露無奈,“是我沒有考慮到你們的感受。”
這是小清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現在想來,確實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口上雖說著共進退,心中卻總將他們劃分成要保護的對象。若換做是她,可能也會覺得自己不被需要吧。
郝猛撓頭,“二清子,俺頭腦沒你那麼聰明,所以,隻要是你決定的事,俺都相信你。不管是小力,還是你,你們選擇不告訴我們肯定有原因的,反正想太多也沒用,你還是現在這樣就挺好。”
蕭清微微一怔,唇角微微勾起。
其實真正明白的,是眼前的郝猛啊…
“進去吧。”蕭清開口,兩人一同進了府院,天色逐漸暗沉,經曆了一日一夜的奔波,她終於回到了自己屋中。
簡單洗漱了下,換了件幹淨的衣裳,蕭清準備小憩片刻。
就在這時,無回來了。
“知道對方是的身份麼?”
無回道,“是沐府的暗衛。屬下跟蹤他們到城外一處樹林,發現他們進了一個木屋中。便留下幾名血魂衛回來通知將軍。”
蕭清眸子微沉,“納蘭夜白怎會與沐誌乾有關係?”
“這個屬下並不清楚,隻是看那女子的神情,似乎對沐府暗衛十分戒備。”
蕭清若有所思,隨即道,“盯著他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待夜深之後,你隨我出城一趟。”
“是。”
“辛苦了。”
“這是屬下的職責。”
蕭清眸光閃了閃,隨即道,“他還好麼?”
無自然知道她口中問的是誰。
“主子一切安好,已在回來的路上。”
蕭清眉宇微蹙,“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