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你現在是身處溫柔鄉了,也不憐憫他人。連飯錢都讓我們掏,真是歹毒之極。唉…,我們是多麼的痛苦啊!”
看了看七郎,傑克又繼續說:“看到你們倆個肆無忌憚的柔情蜜意,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的女朋友。”
“不知她現在好嗎?心情愉快嗎?有沒有不開心?…多大啦?…叫什麼?…住在哪兒?”
大家聽他前半部分還一本正經,後半部分卻如此意外,已經笑的合不攏嘴。
連城指著傑克,“趕快弄點食物!把他的嘴堵上!”
七郎也裝作虛弱不堪的樣子,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指著傑克,“快弄點兒他願意吃的韭菜盒子,雜醬麵!真是要了親命了。”
傑克擺弄著自己的手表,開始點餐。
卻又一本正經地說:“我最近看‘地藏菩薩本願經’了。”
“看到你們吃龍蝦,雖然,龍蝦可能沒有痛感,可還是心中不忍。再加上,想起孔老師說過,‘肉食者…鄙’,所以幹脆不點龍蝦了。”
“我就,來份兒…牛排吧”
連城在旁邊已是忍俊不住:“我勒個去!你還是弄點兒胡蘿卜,回洞裏去吧!地球很危險的。”
千尋想起太祖書上寫過的段子,也說:“不疑哥哥,我知道韭菜盒子、炸醬麵就是你的命。可是,你見到牛排就不要命啦?”
這段子太過古遠,但大家沒聽過,所以聽到千尋一語雙關的話語,均是樂不可支,歡笑不已。
不一會兒,傑克就把牛排吃完了,想了想,說道:“還是在弄碗炸醬麵吧,我得要命啊。”
又對著七郎說:“過兩天,我去小蘇湖,去看你爺爺。”
七郎有些納悶,看向傑克。
傑克又看了連城,“隨後去美國,在之後,去索馬裏那裏。”
邊說邊再次看著七郎,七郎正專心致誌的吃了起來。
眾人一時無語,千尋放下杯子說:“我記得,小時候你就總是兩邊跑。半年中國,半年美國。”
傑克聽她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兒,打趣兒道:“你還記得那時候?那時你才多大?”
“你還沒出生時,我就已經來回跑了。那時我都不到一歲。我媽為了讓我同時掌握兩種母語,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十幾歲後,我就不願這樣頻繁地來回跑了。就長期留在中國了。”
在美國,沒有人和我打嘴仗,也沒損友互相欺負。沒意思。再說,美國的韭菜盒子也不好買啊?”
聽他說的有有趣兒,千尋又問:“那你是哪個國家的居民呢?”
這回傑克倒是認真,“雖然有綠卡,但…我是一個中國人!俺的祖國…在遼寧。”
最後一句話竟是地道的東北口音,還是恢複了頑皮的樣子。
紅衣聽傑克說要去索馬裏,開口問道:“你要去東非?我姐姐也要去哪兒呢。”
聽她說完,七郎、連城、傑克都不由自主驚訝起來。
傑克與連城習慣的看了看七郎,七郎臉上又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她去亞丁灣做什麼?”
紅衣回答:“我姐畢業不久,在互聯網裏,認識了很多好友。他們準備一起加入一個民間組織。到索馬裏附近的難民營。”
“可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成行。最近,好像調整了行程,繞道也門,再去那裏。”
七郎聽他說完,若有所思,說到:“最好,讓她不要去那兒。”
千尋看到了,七郎他們稍縱即逝的驚訝表情。覺得有些奇怪。
又看到七郎似乎無意地望向傑克,傑克好像沒有看到七郎正看他。但是卻點了點頭。
之後,傑克問紅衣:“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紅衣沒有注意三個人的神情變化,先回答了傑克,“她叫沐妍兮。”
又轉向七郎,“為什麼,最好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