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於悅現在這麼有錢,夏暖暖覺得不狠狠敲她一頓實在對不起天地良心。今天請客吃飯是跑不了她了。
夏暖暖可不跟她客氣,直接選了H市最貴的酒樓。
於悅說,既然想吃大餐,那咱倆吃也太單調了,不如就趁機多叫幾個朋友來吧。把你的朋友們都叫上,我也叫幾個朋友來,大家好好撮一頓,熱鬧熱鬧。
夏暖暖說:“好啊,那我可不給你省了。”
於是夏暖暖打電話,邀請了姚冰,姚雪姐妹倆,然後又邀請施政,最後把陳光年也邀請來了。於悅叫了兩個玩得好的老同學,然後又叫上了周逸和梅雪。
不大一會兒,朋友們都到齊了,加上夏暖暖和於悅在內,剛好十個人,在酒樓的大包廂裏圍著一張大餐桌,剛好坐成一圈。
於悅本來就不是小器的人,現在有錢了,而且這錢來得又那麼容易,所以花起來也不心疼,什麼招牌菜,名菜貴菜,統統眼都不眨地點了上來。最後一算菜單,這一頓吃了五萬多塊。
在座的大家倒也不客氣,既然有好酒好菜擺在眼前,不吃也是浪費,那就不裝矜持了,全都放開了海吃。不過是不是每個人都吃得痛快,那就不得而知了。其實於悅知道,梅雪吃得肯定不痛快。
因為在吃飯的時候,於悅留心觀察了一下,周逸的眼光一直追隨著夏暖暖,而梅雪就在旁邊,當然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了。自己的男人老是盯著別的女人看,你說她梅雪能痛快嗎?
不過她不痛快剛好,於悅就是喜歡看她不痛快。要不是夏暖暖在,她還不會故意邀請梅雪和周逸來呢。
陳光年身為長輩,而且自從夏暖暖到光影傳媒之後,對夏暖暖也一直非常照顧,平時夏暖暖經常會在於悅麵前提起陳光年,說他是個好老板。
於悅卻從來沒有見過陳光年,今天有幸看見本尊,自然是要趁機敬他一杯酒的。
“陳總。”於悅端起酒杯,繞過圓形餐桌走到陳光年身邊,“我經常聽夏暖暖提起你,說您是位大攝影師,而且人品超好,每次說起你,她都眉飛色舞的,好像這輩子能認識你就像得了個大寶藏,揀了多大便宜似的。所以,我對你的大名可是仰慕已久,今天終於得見,必須要敬您一杯。”
陳光年被於悅奉承得這麼高,也不知道夏暖暖是不是真的在於悅麵前說過這些話?反正有人稱讚自己,總歸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所以趕緊也站起來,和於悅一起幹了一杯。
酒杯剛一幹,於悅立刻又給陳光年滿上了:“一開始我還以為像陳總這樣的人,一定很威嚴,沒想到陳總這麼親切。來,陳總,好事成雙,再幹一杯。”
陳光年酒量不差,也沒有推脫,美女敬酒,當然是再次一飲而盡。
於悅一開個頭,大家就開始了輪番敬酒。陳光年畢竟是長輩,所以大家挨個兒先是輪番向陳光年敬了一遍。而且這些丫頭們,個個都很能說會道,一開始於悅的好事成雙隻敬兩杯算是少的了,後來的說辭越來越多。哪個丫頭都要纏著陳光年喝上三四杯。縱然陳光年酒量不差,也架不住這麼纏酒,到最後還真喝得有點大了。上廁所的時候,走路有點踉踉蹌蹌的,看著有點好笑,也有點讓人擔心他會不會一跤摔倒。
於悅本來想叫夏暖暖去扶陳光年一把,送他去洗手間,別讓他真的摔倒了。陳光年畢竟是老總,真的摔倒了,太失麵子。可是這時候她卻看到夏暖暖正和施政交頭接耳聊著什麼。
於悅也不好打斷她們聊天,所以就親自上去攙扶住了陳光年的胳膊,說:“陳總慢點,我扶您過去吧。”
陳光年轉頭看了看於悅,醉眼朦朧中,眼中的於悅美得如夢似幻,就像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漂亮的女子。單身很多年的陳光年,突然懷念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時候他還不是大老板,隻是一個普通的愛好攝影的青年。在一次參加影展活動之後,和大空一起聚會喝酒,那天也像今天這樣,酒桌上很多人,大家玩得很開心,陳光年當時喝得有點醉了。想去上廁所,可是頭重腳輕,差點摔倒。
一個女孩眼疾手快攙扶住了他,送他到洗手間的門口。那個善良的女孩,後來成了陳光年的妻子。
可惜紅顏薄命,他們結婚不久,她就患了癌症,沒多久便去世了。陳光年悲痛欲絕,深深懷念著妻子,一直這麼多年,都沒有再續弦。
而今天,類似的場景,類似的事件再一次發生。看著於悅,陳光年突然間覺得她似乎就是他妻子的化身。許多年都深埋的感情世界,似乎在這一瞬間有了一點鬆動。
一段新的緣分,便在這不經意間結下。然而於悅卻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行為,已經點燃了一個中年男人沉寂多年的情感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