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讓正在趕回魔教的路上。
王讓在林中飛馳的步伐突然停下了,停在一個粗壯的樹枝上。
“好師弟,你既然來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靜謐中傳來衣裳擦過樹幹的聲音,對麵樹幹後轉出一個一個身影來,正是餘浪。
“王師兄,馮師兄回來告訴我們說,你好像得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嗯?”王讓對著昂了昂頭,道:“所以呢?”
“師弟我可是眼饞得緊,不知師兄能否借小弟解解眼饞?”
王讓不忙不急地道:“回去交給長老們看過後自然有機會讓餘師弟好好看看的。”
一個聲音從遠而近奔來,最後已是貼近耳畔:“那我可是等不及!”
雙芒一掠,卻是撲了個空。
王讓躍在空中,朝下看去,兩把精鋼短小的利劍在餘浪的手中閃著寒芒,正是袖劍!
“不錯的身法呢,師兄你的輕功好像又好了一些。”餘浪雙目盯著王讓冷笑道,仿佛一條毒蛇正吐著信子。
“你這麼著急就不怕你的師兄師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看著餘浪眯了眯眼,王讓心中想到一種不妙的可能性,一點樹枝又立馬躍開,但終究還是遲了一些,一條白練與一陣掌風同時從身後襲來,擊在兩個肩頭。王讓一個趔趄從樹上摔下,吐出一口鮮血。
身後緩緩走出兩個人影來,正是成修與金小小。
“王師兄,感覺如何?”餘浪也從樹上躍下,朝王讓走來,“我剛才可是提醒過你了,我說的是‘我們’。”
王讓不說話,撫著胸站起,靠在身後的樹上,麵對著已成圍勢的三人。
成修側過身子,負手而立,說道:“師弟,你向來不喜參與權勢之爭,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是啊,師兄,你這麼俊的一張臉,師妹我都不忍心下手呢!”金小小扭動著她媚態叢生的細腰,連聲音都帶得誘人起來。
“你們說得不假,那好吧。”王讓的嘴角還掛著血跡,他卻掏出玉佩玩味地笑起來:“你們說這玉佩我該給師哥或是是師妹,還是給師弟呢?”
看著餘浪眼中毫無掩飾的貪婪,成修心裏直搖頭,但嘴上仍道:“師弟好謀算!不過師弟要是打算製造內訌趁機逃跑就想得太簡單了些,我們三人既然聯袂而來,這禦龍佩究竟花落誰家就不勞師弟操心了。師弟若想毫發無損,留下此佩離開便是。”
王讓臉上笑著,心裏卻不斷盤算起來,此刻若是成修不在便好解決得多,餘浪雖狠,但年紀尚小,心思簡單;金小小不擅輕功,隻要自己小心提防著她的媚功,總有機會擺脫她,但成修偏偏在此地,武功高過自己不說,一身‘踏雪無痕’的輕功更是快過自己,這該如何是好?難不成自己真的窮途末路了?
正絞盡腦汁著,突然一陣異香傳入鼻中,王讓第一時間去屏息,卻還是慢了一拍,四肢緩緩有麻木的感覺,更讓他不安的是,真氣竟自發地沉入丹田,任憑他如何調息,真氣都如同泥牛入海般杳無聲息,就好像用一個無底的水桶在井中打水,就算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打不出半分。
王讓暗歎一氣,正等著他們出手奪玉,卻聽成修與餘浪同時怒道:“金小小,你做什麼!”原來中了暗算的不止他一個。
金小小媚聲道:“師兄師弟,不必動氣,我也是不得以而為之,想來你們既心狠手辣武功又高,待會王讓師兄交出禦龍佩後,你讓小女子又拿什麼跟你們兩位鬥,這才不得不提前略施小計。這‘逆神香’並無傷害,隻是讓人暫時失去行動力,二十四個時辰內無法調動內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