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 3)

“還是說,你不懂這詞?”他從不開玩笑的,他是認真的。

丁憐兒軟了腿,麵對這個對她步步進逼的男人,半絲反抗也沒有辦法。

“要不,我來教你?”他似真似假地說,低沉的嗓,徐徐地念出詞兒:“晚妝初周,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修長的指,遊走在她的唇邊,而後探入,搗弄她的小舌。

眼前的他,容顏不變,聲調不變,甚至連那首淫浪的豔詞,也是用著冷淡的聲調來念,可偏生她的心卻被那詞弄亂了心律,而當他的指孟浪地闖入她的唇瓣間,她竟然無法拒絕,隻能睜著水意蒙蒙的眸子看著他。

“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看著被他玩弄得水濕的唇瓣,他的目光更加地幽暗,呼吸也漸漸變得濃重。

口中的唾因為小嘴合攏不上,好像快要沿著他的指流淌下來,她急忙忙地吸吮,卻一並地吸吮著他的指。

一聲純男性的抽氣聲響起,她狐疑地看向他,卻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眼前的他,除了那雙看得她快要燃燒起來的綠眸外,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麼的異樣,那聲的抽氣聲,也好像是她自個兒幻想出來似的。

北陵飛鷹抽出長指,不再玩弄她唇間的小舌,改滑落在她頸間的肌膚,口中仍不忘地“教導”著她:“羅袖裏殘殷色可,杯深被香醪流……”

他的指,猶帶著屬於她的唾,滑過她的頸肌時,留下一抹曖昧至極的濡濕,以及一抹的涼意,她的心跳與脈搏,快得不可思議,稚嫩的她,絕非他的對手。

指尖,按在她頸間的跳動處,感受著那快速的脈動,訴說著她漸漸地受他影響,一如他一早就為了她而情狂激動一樣,“鏽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詞念完了,他深深地看著她,好像要看穿她的靈魂似的。

她心慌地想別開臉,可是,她做不到,也別不開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越靠越近,直到她的世界裏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事,隻有他,也隻剩下他。

他的唇覆上她的,舌尖長驅直進,肆意地攪弄、吸吮著她,不留半分的餘地。

她的呼吸被他完全地奪去,盡管還有著一點的矜持,但他剛才所做的一切,已經勾起了她青澀的情欲,她的身子正為他而熱燙著,期待著他更進一步的掠奪。

馴服地承受若他的吻,她的手不自覺地攀上他寬厚的肩膀,緊緊地攀住他,不讓軟了腰的自己掉下他的腿。

被他吻著的感覺太過陌生,她不曾感覺過,雖然慌卻又有著與他唇齒相依,相濡以沬是理所當然的矛盾感。

順從這股怪異的矛盾感,她伸出小舌主動地勾動他,與他的舌相擦而過。

那隻是一個小小的動作,根本談不上是什麼的技巧或者是勾引,但他的反應卻很大,摟抱著她的雙臂忽然將她抱得更緊,如同兩條最牢固的鐵鏈一樣,想將她這輩子都鎖於他的懷裏似的。

他擁抱的力量很大,抱得她都有點發疼,可是她不理會,也不抗議,因為她喜歡他濃烈深切的吻,更喜歡被他緊抱住的感覺,就仿佛世間上再也沒有什麼人或東西可以傷害得了她。

他的動作越來越具侵略性,她不笨,猜得出接下來如果她不阻止,兩人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她應該出聲阻止他的,真的,是應該的,然而她卻沒有,甚至再一次的伸出小舌,與他互相糾纏,直死方休……

北陵飛鷹感受到懷中人兒馴服的回應,滿腔的情火再也按撩不住,他吻得更深,直到丁憐兒快要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他才停下炙熱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