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可是,已經可以聽得出他的耐性已經到了一個沸點,隻消再稍稍的一個波動,便足以讓他徹底地爆發。

她應該聽他的話,乖乖地走過去讓他擦藥,不要再去挑戰他的耐性以及怒氣,然而,她不能,更不可以,所以她選擇別過臉,不看他,對他視若無睹。

也許她不該闔上眼的,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不清楚,隻知道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她已經在他的懷裏,剛剛用棉被將自己緊緊包裹的舉動,現在讓她陷入動彈不得的狀況裏。

他單手便抱起了她,抱著她走到銅鏡前坐下,而她則是沒得選擇地坐在他的腿上,以難以想象的曖昧姿勢,與他麵對麵地坐在他的腿上。

她倒抽口氣,試著逃過這樣的姿勢,可是他卻一掌壓在她的頸上,逼著她整個人緊貼住他,而後拉下包裹住她的棉被,就著銅鏡的反射,替她的背上藥。

丁憐兒驚愕地渾身僵住,久久無法動彈。

與此刻相比,剛剛被他撕了衣,赤裸著背在他麵前仿佛成為了微不足道的事。

現在的她,隻隔著他的衣衫與她身上輕薄的兜兒與他緊緊相貼,屬於他的心跳,每一下都好像敲到她的心窩上似的。

而這還不是最教她羞窘的,真正教她羞窘的,是他沾上微涼膏藥的指在她背上遊走時,所產生的異樣酥麻,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背,原來是那麼的敏感,當他的指在她背上輕撫而過時,她竟然會不自主地軟了腰。

時間的流逝似乎變得很緩很慢,他上藥的時間很長很久,丁憐兒甚至不得不懷疑,到底是不是時間已經停止了流動,否則為什麼他隻是上個藥,卻久久都還沒有完成。

殊不知,北陵飛鷹其實早就已經替她上好了藥,卻因為不想放開她,所以才一直維持著這個親昵的姿勢。

自阿伊娜來到飛鷹堡後,她就一直躲著他。

他知道她誤會了,但他隻想等到阿伊娜離開後再跟她坦明一切,然而他卻預料不到,阿伊娜會故意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當他親眼看到她被熱湯濺到背,他渾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凝結起來,所有的行動全憑反射的神經去進行,直到看到她沒什麼大恙,厚重的衣衫保護了她,他的血液才緩緩地開始流動。

他不能想象,如果不是那身厚重的衣服,現在的她到底會有多疼,隻要一想象到那個情景,他就不由自主地抱起她,不顧眾人的反應,更不理會阿伊娜的感受,逕自地帶著她回寢室。

可回到寢室後,她的小嘴一再地說出教他憤怒的話來,一再地挑戰著他的耐性。

“我與你,怎麼可能是非親非故?”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嗓音,似無奈似歎息地再次響起:“如果隻是非親非故,我怎麼會為你而一再做出連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的事?”

她一再抗拒的話與態度,教他一點都不好受。

丁憐兒錯愕地僵在原地,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北陵飛鷹剛剛的那番話,雖然沒有什麼好聽或讚美的話,但對他而言,已經稱得上是甜言蜜語了。

“我與阿伊娜,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她是我名義上的妹妹。”大掌,緩緩地摩挲著雪背,低沉的嗓緩緩地訴說著自己的過去:“我娘,曾經是赫赫有名的歌姬,不少貴族名流都想替我娘贖身,然而我娘卻偏生愛上一個騙子,當她知道自己受騙時,那男人已經離開了,而她則是懷了我。”

一個懷了孕的歌姬,盡管再美,歌唱得再好,還是招來滿是鄙夷的目光。

原本,她大可以打掉腹中的孩子,再到另一處地方重新再開始,然而她卻傻傻地生下了他,帶著孩子到處流浪賣唱,以微薄的收入撫養他,但她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要獨力養大一個孩子實在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