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本能的鬆開雙手去抵擋,可那隻手簡直就是個鐵夾子,堅決的逐漸收緊,獵戶就好像被套索勒住的野獸,慢慢翻起白眼,舌頭也伸了出來。
黑暗的陰影裏喀嚓一聲就好像掰斷一根黃瓜,脆生生的……
阿鬼輕輕將脖子斷了的獵戶放到地上,他早就想試試用手殺人了,沒想到掐斷一個人的頸骨居然這麼簡單,
兩個弓箭手選擇了一條比較寬的路,這地方四通八達的兩人隻能相互掩護著前進,他們也不清楚什麼時候能遇到那個弓箭手,到時兩個打一個,獲勝的把握總會大一些吧……
阿鬼遠遠的看了看這兩個兔子似的弓箭手,太弱了,弱到阿鬼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
反倒是不遠處那個刀手挺有意思,從進來後他就像個老鼠似的,很好玩。
阿鬼放過了兩個弓箭手,借著巨石柱的遮掩像旁邊潛了過去,在一塊巨石下,一個刀手正縮在陰暗處機警的張望著。
對於幹過偵察兵的人來說,任何任務的前提必須是要保存自己,然後伺機完成任務。石林裏傳出嘶吼和打鬥聲都沒有把這個刀手吸引過去,反倒等聲音消失後他就變得更加小心和警覺。
蹲在石頭後麵半天確認安全後,刀手貓著腰,整個身體縮像個大逗號似的快速衝到一個早就看好的巨石柱下麵,然後整個身體就像泥一樣貼到石柱的陰影裏,又變得一動也不動。
阿鬼並沒有走進了去驚動他,反而爬上一個大石塊頂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刀手表演,石柱的陰影中,刀手一會變成石頭一樣靜止不動,一會兒又像個大老鼠似的低頭快跑,兩隻眼睛始終四處張望著。
由遠及近,這個刀手居然也選中了阿鬼身下這塊大石頭,阿鬼索性將呼吸放緩,整個身體緩緩團起來就像一隻準備撲食的大貓,在石頭上麵虎視眈眈的看著下麵這個大老鼠。
刀手在這塊石頭下麵停留的時間最長,他四處看著,仔細聽著,可就是沒有想到往頭上看看,從軍隊裏訓練出來的敏感讓他總是覺得不對頭,可四處張望了半天又不知道這種古怪感覺是為什麼。
耳朵和眼睛都告訴他附近沒有人,而忽然緊張的神經卻在提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刀手在石頭下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相信了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他看中了十幾米外的一根粗石柱,那裏陰影很大,能提供足夠的掩護。刀手又把身子放低,手裏握緊了戰刀,然後蹭的一下向十幾米外的大石柱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頭上突然罩來一片陰影,阿鬼就像撲食的蒼鷹,整個人從大石頭頂上撲了下來,目標直指刀手!
刀手也不再裝老鼠了,聽到頭上的風聲他馬上明白了是怎麼會事兒,刀手甚至都沒來得及扭頭看一看,馬上就地一滾,整個人肚子朝上躺在地上,手裏的戰刀直指天空!
他的反應也夠快的了,應對也算是正確,可惜阿鬼手裏也不是空著,那把閃亮的遊俠戰刀就像蒼鷹的利翅,當的一聲直接砍在戰刀上!
戰刀被蕩開的刀手就像一個展開懷抱的娘們兒,眼睛驚恐,表情緊張,又毫無辦法的看著阿鬼落到他的身上。
沒錯,是落到他的身上,阿鬼的雙腳就像兩塊巨石一樣砸在了刀手的身上,一隻腳不但踩碎了刀手攔在胸口的胳膊還順便壓下直接將他的胸膛踩成一個大坑,而另一隻腳踩在了刀手柔軟的腹部!
下墜的重力加上阿鬼的衝勁兒,刀手就像是被巨石砸中的蛤蟆,嘴裏噗的一聲突出一口鮮血,下身也變得一片騷臭泥濘……
阿鬼趕緊走開幾步,在砂石地上使勁兒的蹭了蹭腳,腹部的柔軟再加上古怪的味道,阿鬼還以為自己一腳踩到糞坑裏呢。
六個追蹤者已經解決了三個,還有兩個最弱的家夥先讓他們自己在石林裏玩一會兒,阿鬼閉上眼借助阿魯又開始探查起最後一個家夥。好在有阿魯的精神探測,否則阿鬼還真有可能錯過這個家夥,原來這一會兒功夫,這個拎著刀的盜匪居然跑到石林後麵去了,再有一會兒也許他就能橫穿大石林而跑出去。
阿鬼馬上全力奔跑起來,有著阿魯提供的位置,他幾乎是直線向那個盜匪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