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茶樓的二層是已經早就被唐夢瀾包下一整來的了,所以按理現下沒有唐夢瀾的允許,應該是沒人能夠上來的才對,畢竟樓下也是有守著得唐家侍衛的。
這上來的人會是誰呢?梁媗一時間還有些懵,腦子也沒轉的過來,不知道這個時候能通過英王府的侍衛上來的人會是誰,畢竟能讓英王府都要開特例通行、而且還沒有事先向唐夢瀾請示過就放行的人,這不管是誰看來,都是能引起極大好奇的事情,那就更別是梁媗了,她早已經把視線都移到了樓梯口。
但就在這麼萬眾矚目的時候,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從樓梯處出現的人竟然就是唐家的侍衛,隻見他硬著頭皮,迎著梁媗和唐夢瀾等人詫異的目光就走到了唐夢瀾麵前。
侍衛對她行了一禮道:“姐,樓下有人找梁三姐。”
“找我?”梁媗挑了挑眉,剛想問是誰的時候,卻忽然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問道:“那人現在在哪裏?在下麵嗎?”
“是。”侍衛看了一眼唐夢瀾,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後,就向梁媗繼續回稟道:“剛剛有人自稱是沈家商號的夥計,早上受三姐吩咐,這個時候過來複命的。”
侍衛把剛才那人的,又一字不差得對梁媗了一遍,梁媗聽後就趕忙起身,要往樓下走去,但半路卻被唐夢瀾給叫住了,“喂,漠珂,你要去哪兒。”
梁媗腳下一頓,回頭就看見了唐夢瀾打趣的神情,“夢瀾,你很無聊,知不知道?我先走了。”
完,也不再理揶揄她的唐夢瀾,梁媗帶著青茼她們就直接往樓下走去,那裏等著的人果然就是辛夷,梁媗輕抿著嘴角一笑,然後就迎了過去。
辛夷見到梁媗,立刻就行禮請安,“三姐,我家公子現在已經到了,特地派辛夷過來接三姐過去。”
“嗯,那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到。”
這裏是漢水河畔,來往的人不少,梁媗自然不好和辛夷一道,所以在茶樓裏短短了幾句話,他們就也分開了。辛夷往一邊繞著路路口,而梁媗一行人則就是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姐,我們現在還不去酒肆那邊嗎?”梁媗和楚孤的事,青茼和念湘幾乎都是第一個知道的,所以現下青茼也就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是不去,是現在還不能去。”梁媗心情不錯的沿路散著步道:“我們得和辛夷錯開才行。”
雖梁媗相信楚孤的人,不會讓她有機會被人跟蹤,但能減少一些風險都是好的,她和他的事情,現在還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畢竟他們如今又何嚐不是另一個祁珩和於翎呢?
盡管梁媗清清楚楚的知道楚孤現在得力量到底是怎樣的,但別人卻不知道啊,而且現在也還不是能夠讓別人知道的時候。
所以在外人眼裏,比起祁珩來,楚孤更是不知勢弱了多少倍的那一個。
但與此同時,梁媗和於翎的出身背景卻幾乎就沒有分別,兩人都是門閥嫡女,都是豪族嫡係。
這在外人看來,相比起祁珩和於翎,楚孤和梁媗才是更加讓人不能接受的一對,這就比什麼癩蛤蟆想吃鵝肉,要愈發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也不能相信了。
比起祁珩和於翎的流言,如果楚孤和梁媗之間也發生了這種事的話,那楚孤會受到的詆毀,恐怕要比祁珩重無數倍,在這個聲譽能夠殺人的時代,這些詆毀能造成的傷害是可以很恐怖的,尤其在楚孤還沒有站穩腳跟,更需要給下麵的人信心的時候,梁媗就愈發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她不想自己成為別人掣肘楚孤的弱點。
就這樣,梁媗也就帶著青茼一行人在漢水河畔溜達了大半圈後,才倏忽閃進了一條巷子的酒肆裏,並且輕車熟路的就登上了二樓。
期間這酒肆內很是湊巧的也沒有其他客人,而掌櫃和僅有的一個二也好像是看不到梁媗一行人一般,任著她就直接往樓梯處走去,並沒有任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