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卻也還是都什麼也沒有。
祁玖這個名字,現下相比起之於唐夢瀾,相反之於英王府還更加像一個禁忌,為了不讓英王和英王妃等人擔心,唐夢瀾也還是決定了先找梁媗把此事弄清楚為好。
可唐夢瀾倒是把一切都想好了,但卻沒想到,事到臨頭了又忽然被楚孤插了一腳,竟就這樣把梁媗給拐跑了。
這下倒好,原先定下的計劃也就隻能是往後延一延了,畢竟現下想要梁媗回來,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算了吧,這事還是改再和她好了,我們也回去吧。”
唐夢瀾笑了笑,然後就也起身離開了,寒竹見狀,雖然還想些什麼,但最後猶豫了會兒,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跟著唐夢瀾就離開了醉雲樓。
寒地凍,馬車都不好行駛,路上行人漸少,走上許久都不一定能看到一個人影,那就更別是巷胡同裏了。
隨著臘月的臨近,一些不太出名的巷子胡同裏的酒莊茶肆,幹脆就是關門了的。
大家都等待著氣再暖和一點的時候,才會又再開門營業了,就好比此時漢水河畔旁的一條巷巷尾裏得一間酒肆,現下也是沒黑就早早的關門打烊了。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事先為什麼不先和我打一聲招呼?上次你回信的時候,不是才可能要到年底才會回來的嗎?你………”
“你慢些問,我又不會跑。”
梁媗不話了,鼓了鼓臉,靜靜地瞪著楚孤,楚孤卻被她逗得笑彎了水晶似的眼,“怎麼,生氣了?”
“沒有。”我是高興啊!
梁媗張了張嘴,但最後卻還是沒好意思把後麵的那幾個字出來,隻是眼睛灼灼的盯著楚孤,從精致的眉眼到好看的下巴,哪兒哪兒都不放過。
“沒有生氣就好。”捏了捏一直抓著他衣角不放的指尖,楚孤偏了偏頭,稍微避開了一些那過於炙熱的注視,“你是不是又瘦了?”
“是嗎?我不知道誒。”
沒察覺到楚孤的動作,梁媗仍然是把視線定在了他的麵孔上,“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想就這樣敷衍過去嗎?”
“嗬。”少年好聽的聲音似毒藥,悄悄地就落在了梁媗心底,不過罪魁禍首卻好像沒什麼自覺,隻聽得見他繼續低聲道:“敷衍誰也不敢敷衍梁家三姐啊,我是今中午才到的建安,然後就立刻讓人去通知成文了,但沒想到你卻去了醉雲樓赴約,我還以為今見不到你了呢。”
“謊。”
楚孤笑著微微挑了挑眉,梁媗卻捏緊了他的衣角,“你明明就知道,隻要我得知你回來了,那不管如何都會來見你,你根本就不可能會等不到我,你這個………啊!”
“喂,疼死了。”
本來想揪人家衣領的人,最後卻反被人家扣著手腕拖了過去,梁媗是狠狠跌進了楚孤懷裏的,她這一撞力道可著實不輕,不疼才怪。
“這可是你自己的,所以你得好好記著,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隻要知道我回來了,那就一定得來見我。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的,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本來想耍狠的人,最後卻又軟了下來,不過對著他,她要是能硬氣起來,那也不太現實吧。
梁媗極其沒骨氣的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台階下之後,就也心安理得的窩在了楚孤懷裏貪戀。
兩人這已經是有很久不見了,互相要的話也不是一般的多,大門此時楚孤和梁媗卻誰也沒話,就這麼安靜的待著,整個寬闊的屋子內,也隻有銀霜炭靜靜燃燒著的聲音。
這次楚孤這麼急著趕回,是因了宮中的暗線得到消息,是成帝有意召見京都中的宗室子弟。
雖然楚孤現在就是一個透明,但也不能保證成帝不會想起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