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剛剛幹嘛拉住雍兒啊,雍兒還想去找三哥問清楚呢,他到底有沒有想我們,這可是個很嚴肅的事情呀!”梁雍鼓起了臉頰,氣呼呼的道。
“我還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嚴肅的。”
梁媗好笑的瞥了一眼那隻老虎,笑道:“你明明就知道茂哥兒臉薄,但你偏偏還要去打破砂鍋問到底,這讓茂哥兒怎麼老實回答你啊?雍兒,你可別和我,你這不是故意的哦。”
“雍兒才沒故意呢,是三哥啦,雍兒都問三哥了,是不是想我們了,可他不是,所以我才一直追問的啊。”
意思就是,如果茂哥兒誠實的回答,那他也就不會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所以錯誤堅決不是在他身上的。梁媗看著那努力真誠的看著她的搗蛋鬼,抬手撫額,無語極了。
“你啊,以後在茂哥兒麵前少這麼胡鬧了,不然擔心他不理你了哦。”梁媗挑了挑眉的嚇唬道。
“才不會呢。”但誰知梁雍竟一點都不上當的道:“三哥才不會不理雍兒呢,三哥對雍兒可好了,不管我怎麼惹三哥生氣,他都不會不理我的。”
“這麼肯定?”
“當然,因為這可是三哥和雍兒的,他和雍兒,不管我怎麼惹他生氣,他都會一直照顧我,不會不理我的。”梁雍挺起了胸膛,被梁媗隨隨便便的這麼一激,就把梁茂曾經對他的話,一字不差的就告訴了梁媗。
聽得梁媗是微微的就怔忡了好一會兒,直到半晌後,才漸漸的回過神來,伸手輕輕地摸了摸梁雍漆黑的軟發。
“嗯,如果茂哥兒真這樣了的話,那他肯定就不會不理你了,隻是就算這樣,雍兒你也不能欺負茂哥兒啊,你對嗎?”
“雍兒有欺負三哥嗎?”梁雍被梁媗得一愣。
“當然有了,像剛剛那樣急得茂哥兒滿臉紅通通的,你是不是欺負呢?我們不能因為別人會一直對我們好,所以就肆無忌憚的去揮霍這份珍貴的心意,雍兒你呢?”
冬日裏的陽光,和煦的灑在了一大一的兩道身影之上,在兩道已經怒放的梅花之下,折射出了溫柔的光影。
此時屋外正是太陽最後一點餘溫的陽光,灑落下來最是暖。風,輕輕的吹,吹響了一株株雲柳的葉子的沙沙聲,輕輕地就回蕩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
而盛夏裏的那一株株桃樹,現下桃花早就凋零盡了,此時隻剩下滿枝的枯意,在橘紅色的陽光和風裏微微搖曳,而也是在這滿街道都是枯意的幾株桃樹裏,一顆已經很老,生命也快走向盡頭的桃樹下滿地霧照落花,彷如桃花落盡時的繽紛。
……
……
在文帝的少年執政時期,西殷和後蜀爆發了一場大戰,而也就是這場大戰,讓西殷的鎮東大將軍梁祜,開始嶄露鋒芒,驚豔下——梁祜率領著西殷當時僅剩的十萬大軍,擊退了後蜀的猛狼之師,侵入蜀地近千裏之遠,迫得當時的後蜀不得不主動議和。
當年的西殷,在那時雖氣勢如虹,但其實國力極弱,想要趁此吞並後蜀,實是方夜譚。文帝深知此理,於是這場由後蜀先挑起的兩國大戰,最後以後蜀的主動議和結束。在後蜀簽訂了許多不平等條約,以及派了一名皇子到西殷作為質子後,這場大戰,就這樣徹底平息了。
至於東玉郡主……楚孤的母親,也就是在那時,和著質子一起到來。
孟太妃,是先帝的四妃之一,而先帝的皇後,一生隻有一位,那是元後楨皇後。在楨皇後紅顏薄命,斯人早逝,先帝就沒有再立新後,掌理六宮的大權,最後卻是旁落成帝的寵妃,李貴妃手上。
李貴妃此人,專權跋扈,野心頗大,一直都想插手國政,在先帝病危之時,更是與太醫串謀,假宣詔旨,把所有成年皇子都騙進了廣明殿,全部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