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眸清冷的看向祁瑜,薑朝的語氣裏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氣,可聽在了祁瑜的耳裏,卻是覺得渾身都冷得抖了抖。
“子朝,這種事就不要介意了。”祁瑜雖然被薑朝的冷漠給凍得頓了頓,但隨即就又毫不在意的坐到了薑朝身邊,口氣很是謙和,但出來的話卻極有些無賴的意思,“眼前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麼找到楚孤和徐昭啊,子朝你呢?”
祁瑜一臉溫和的笑著看向薑朝,而縱使是性冷漠如薑朝者,此時也對著祁瑜微微皺了皺眉。
“本來想從梁老將軍那裏打聽到楚孤公子和徐公子的蹤跡,就很困難了,此時又再得罪了老將軍,那這裏殿下已經可以不用再期望了。”
“一點可能都沒有?”
“沒有。”
“唉………”祁瑜很是可惜的輕歎了一聲,但薑朝卻著實沒有聽出他有多遺憾,隻是薑朝也不再言語就是了。
“不過既然現在已經不能再打探楚孤和徐昭的消息了,那不如我們去見一見故人吧,都已經到了秦和山莊,那梁三姐和梁大姐那裏,我們是不是也該去見一見?”
祁瑜看著薑朝,語氣再正經不過。
“殿下笑了。”
薑朝的目光投在了一旁的薔薇花架上,聲音依然無動於衷的冰冷道:“這裏是梁家的秦和山莊,我們在宴會外隨便走走是沒人管的,但隻要一踏出這個範圍,別是靠近後院了,恐怕我們連花園都是出不去的,殿下又何必自討苦吃呢?亦或者,殿下其實想的,是在梁三姐和梁大姐的身上尋找誰的身影?”
此話一出,祁瑜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子朝笑了,慢別人,就隻梁三姐和梁大姐,若別人不,那不知情者看去,誰又會以為她們是姐妹呢?在她們的身上,又能找到誰的身影?”
梁媗和梁嫿的確是不像的,也許她們的長相都隨了母親這一方,就連梁媗,若不是那雙眼睛與梁思玄幾乎一模一樣的話,那她的五官與沈氏就是八、九分得相似了。
因此在外人乍一看上去的時候,梁媗和梁嫿還真不像是姊妹。
但盡管這樣吧,她們也終歸還是同父異母,有流著一半相同血緣的關係,因而隻要有心,其實也不難在兩人的眉眼之間找到一絲相同的痕跡。而這一點,在梁姷身上,自然也是同工異曲。
“想著誰,自然就是能找到誰的身影,不過殿下既然沒有,那就沒有,是子朝眼拙,看錯了吧。”
薑朝也不再這個問題上多言,轉而道:“但是殿下,這次金大人他們帶來的陛下的旨意,子朝還望殿下謹記,最近也就不要再到秦和山莊來的好,終歸得罪了梁老將軍,對殿下也是極其不利之事。”
“你什麼,就是什麼吧。”
祁瑜無所謂道:“反正也不能在這兒遇見楚孤他們,來了也無趣,梁家老爺子又恐怖的緊,如此無聊之地,不來也是正好。”
風拂過薔薇花架,柔軟的緋紅色花瓣,伴著濃鬱的花香散發在了祁瑜和薑朝之間,隻是兩人現下的興致都十分的寡淡,薑朝凝眸,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凝望著什麼。
……
……
“祖父和祁瑜起了爭執?”梁媗詫異,挑眉問道:“為何而起的爭執?”
“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派去的廝就隻是在屋外候著的,隻能隱隱約約聽到裏麵在老太爺和三皇子殿下了幾句話後,就是一陣死寂,然後三皇子殿下就離開了宴會,老太爺隨後也回了明誠堂。”
藕閣的荷塘邊,因了梁媗心係前院的動靜,所以也就沒有讓木舟劃進荷塘深處,就隻是淺淺的泛在了河邊。
此時在前麵急急忙忙的傳來了她要的消息之後,梁媗就也陷入了深思。
隻是目前得到的信息有些太少了,不管梁媗怎麼想,都是沒本事能從這樣少的幾句話裏推出些什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