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鍾晴卻赫然在列,而這自然就是梁媗的手筆了。
自從上次在英王府唐王爺與宋瑤華的婚宴上匆匆一別之後,她們就很久都沒見麵了,畢竟之後好長一段時間,梁媗就都是在臥床養病了。
那時可是敏感時期,鍾晴就算聽聞梁媗舊疾複,但也是沒能來看望她的。
終歸在那段時間裏所有的拜帖是幾乎全被沈氏給拒了的,所以鍾晴自然也就沒能來看望梁媗。
這一件事,也是梁媗一直都掛在了心上的。
那段時間雖然對鍾晴是有些抱歉的,可礙於牽扯到了家族內部的原因,所以梁媗也就隻能是有愧於鍾晴。
但盡管如此,可一旦等到有機會了。
梁媗卻還是立刻就趁著梁雍和梁茂的拜師禮宴,給鍾晴下了帖子。
讓得她是今日唯一一個由梁媗請來的賓客。
“你的臉色怎麼看來還是有些蒼白啊,你確定你的身子是真得沒事了嗎?前段時間可是一直都病了那麼久,就連想來看望你一次,都是被梁夫人給全拒了的,害得我還提心吊膽了好幾呢。”纖臨閣的一禺裏,鍾晴看著眼前好久不見的梁媗,頗為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是真得沒事了。”而梁媗麵對著她同樣也是好久不見的鍾晴,看著她一見到自己就一直在擔心不已的問東問西時,梁媗心底是高興的,“前幾也不過是時候就有的一些老毛病犯了而已,對此我早就習慣了,這幾日也不過就是需要一直臥床靜養罷了,除此以外倒也是沒有什麼大礙的,鍾姐姐不用擔心。”
“真的嗎?”
梁媗盡力的安慰著鍾晴。
可鍾晴在看向梁媗那比起平時是還要蒼白了兩分的臉色時,臉上卻還是有著幾分不放心的擔憂。
“真的。”看著鍾晴那不放心的眼神,梁媗也隻能有些愧疚的笑道:“鍾姐姐你就不要擔心我了,要是我沒有真的都痊愈了,那我娘親也是不可能放我下床自由活動的,對吧?”
梁媗一把沈氏搬了出來,那信服度自然而然的也就上升了不少,而看著剛剛還擔憂不已的鍾晴,此時卻馬上就露出了放心的表情時,梁媗都快不知道她是該沮喪,還是該氣妥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吧,反正此時鍾晴是終於不再一直擔心梁媗的身體了。
此時屋外正是太陽最後一點餘溫的陽光,灑落下來最是暖。風,輕輕的吹,吹響了一株株雲柳的葉子的沙沙聲,輕輕地就回蕩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
而盛夏裏的那一株株桃樹,現下桃花早就凋零盡了,此時隻剩下滿枝的枯意,在橘紅色的陽光和風裏微微搖曳,而也是在這滿街道都是枯意的幾株桃樹裏,一顆已經很老,生命也快走向盡頭的桃樹下滿地霧照落花,彷如桃花落盡時的繽紛。
……
……
在文帝的少年執政時期,西殷和後蜀爆了一場大戰,而也就是這場大戰,讓西殷的鎮東大將軍梁祜,開始嶄露鋒芒,驚豔下——梁祜率領著西殷當時僅剩的十萬大軍,擊退了後蜀的猛狼之師,侵入蜀地近千裏之遠,迫得當時的後蜀不得不主動議和。
當年的西殷,在那時雖氣勢如虹,但其實國力極弱,想要趁此吞並後蜀,實是方夜譚。文帝深知此理,於是這場由後蜀先挑起的兩國大戰,最後以後蜀的主動議和結束。在後蜀簽訂了許多不平等條約,以及派了一名皇子到西殷作為質子後,這場大戰,就這樣徹底平息了。
至於東玉郡主……楚孤的母親,也就是在那時,和著質子一起到來。
孟太妃,是先帝的四妃之一,而先帝的皇後,一生隻有一位,那是元後楨皇後。在楨皇後紅顏薄命,斯人早逝,先帝就沒有再立新後,掌理六宮的大權,最後卻是旁落成帝的寵妃,李貴妃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