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薑朝本人,此時好像也隻能點頭答應下來了,因為這兒的人,就算先不其他的,在除了梁媗和梁雍外,可就都是長者了,以他一直堅持的仁義禮法的好形象來,那他也不可能會做出什麼堅決駁了沈雲朧和沈雲朗麵子的事情,更別現下這還是沈老夫人的意思了。
因此毫無意外的,薑朝就已經加入了沈家人今的午膳之內。
“不過現下離擺飯還有一些時間呢,你們這些就都不必圍在我這個老太婆身邊了,都下去吧。”
可沈老夫人畢竟還在病中,雖然最近已經恢複的很不錯了,但身體還是虛弱的。
現下沈老夫人最需要也就是注意休息了。
其他人對此都很清楚,所以在沈老夫人一聲令下之後,包括沈雲朧和沈雲朗在內,所有人就都起身告退了,不過沈氏和嚴氏卻是在服侍著沈老夫人先睡下憩一會兒之後,才離開的。
而此時的梁媗就可謂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了。
原先還以為會一直就要與薑朝待在一起了呢,但沒想到居然還能有這短暫的緩和時間,這也實在能算是一件有些幸運的事情了。
沈雲朧和沈雲朗帶著薑朝先回了一趟前院,而梁媗則是牽著梁雍在院子裏等待沈氏,在等到她娘親和二舅母一起從屋子裏出來以後,他們四人就近便往倦荷閣去了。
“娘親的病情能夠好轉,實在是太好了啊。”沈氏和嚴氏走在前麵,梁媗和梁雍則落在了她們後麵,但距離卻也不遠,她們的對話都是能夠聽清的。
“誰不是呢,這次真是十分慶幸啊,陳老他們全都恰好在京,不然娘親這麼突然的就倒下了,還真是不準會生什麼呢,這次真是太慶幸了。”
沈氏和嚴氏一想起沈老夫人剛剛倒下時的那段期間,兩人到現在都是不由得的有些後怕。
其中嚴氏的感觸要更深些。
畢竟在沈老夫人突然昏倒的時候,她就是待在了現場親眼目睹的。那種猶如擎巨柱倒下的震驚感,嚴氏就算想忘,那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啊。
“娘親這次可謂是被氣病了的,以前也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他竟有這等本事。”
“他自就不是肯屈居其他人下者,大哥和二哥也早就過他野心不,隻是我們誰也沒料到,他竟會有叛出沈家的想法和勇氣。”沈氏沉聲道。
“唉……這事來也奇怪,當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和那位搭上線的,要不是有了那位的鼎力支持,我倒不信他自己一人有這個本事的。”
沈氏和嚴氏一麵慢慢地走,一麵就低聲起了一件事、一個人。
而走在了沈氏二人身後的梁媗,自是清楚她們的是誰。
沈雲崇,這個叛出了蘭陵沈氏的三老爺,這個放棄了自己的家族,卻義無反顧的投向了文帝身邊,被沈家現已除名了的家族棄子。
這還真是誰都沒有想到,他會走到了今這一步的人,尤其是在此時文帝已經駕崩之後,梁媗就更想不到,她的這位三舅舅現在會是個什麼心情了。
又或者,現下沈雲崇不定早已順利登上了船、出了海,還不知道現下建安裏生的事情?
梁媗牽著梁雍跟在了沈氏和嚴氏的身後,用心的聽著她們的談話,但著著,嚴氏卻忽然話鋒一轉的就扭頭看向了梁媗,驀地笑道:“往常就聽你過漠珂和子朝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怎麼今見他們二人卻是一副兩不相熟的模樣啊,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我們漠珂害羞了?”
梁媗差點一個趔趄就跌倒在地。
“二舅母,沒有的事。”
梁媗忙想解釋一下,但沈氏此時卻道:“她啊,唉……我也不知道了。”
沈氏話語裏的無奈之感可不是一般的重,重到了梁媗就算想當做沒聽見都是不可能的,反倒是嚴氏笑了,“兒女之間的事,我們要是還能看懂,那才叫奇事了呢。”
“二嫂的是。”沈氏一聽嚴氏這種法,倒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梁媗可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這不就又是把她和薑朝給綁到一起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