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這種多事之秋的時候,梁媗也隻能盡力的為她娘親分擔一些瑣事,不再讓娘親更加煩惱了。 WwWCOM梁媗心裏直歎氣,但麵上卻不能顯現,低頭輕輕地拍了拍梁雍,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那張臉上立時的就也露出了笑意,這下梁雍終於轉頭專心的去完成今的功課了。
但就在暖閣裏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之後,一陣稍微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卻打亂了一室得寧靜,梁媗更是微微吃驚的起身望去,原來是她娘親回來了。
最近府裏正是敏感的時候,沈氏麵色不會有多好,這是她早就知道了的,但像眼前這般陰沉似水的表情,卻是很難看得見的。
“你外祖母暈倒了。”
平地一聲驚雷,沈氏不過一句話,就把梁媗震得愣在了當場,隨後她和雍兒是怎麼被人梳洗更衣,到最後乘車前往的沈府,梁媗是一點記憶也沒有的。
要不是後來在馬車上,梁雍一直有些不安的輕輕拉扯她的衣袖得話,她還不一定能在到達沈府時就回過神來呢。
被眾多侍衛簇擁的八寶累絲華蓋馬車,自出了鎮東大將軍府後,便就一路疾馳向沈府,沈府的大門對於沈氏而言,自然是什麼時候都是大開的。
因而從鎮東大將軍府到沈府,梁媗他們根本沒用多少時間就長驅直入的抵達了沈府內院。
“娘親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沈氏一見到嚴氏之後,第一句話便是問起了緣由。
“這些晚些時候再吧,你趕緊先進去看看母親,她老人家的情緒,此時還是有些不穩。”
嚴氏別的沒,也沒回沈氏的話,她就隻是忙一把攜了沈氏的手,轉身就急步往裏走去。這一番動作,驚得沈氏也忘了再話,隻能緊緊的跟著嚴氏往前走去。
沈氏都已經這樣了,那就更別提梁媗和梁雍了。
一大一的兩人也是瞬時什麼都不知道,就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沈氏身後,往沈老夫人的院裏走去,一進到院內,梁媗二人又立即就被裏麵的肅穆給弄得一驚。
梁媗不是沒見過滿院都站滿了太醫的景象,但現在的這個情景,卻還是讓梁媗有些止不住的愕然。
因為此時在院內滿麵愁容的人裏可不隻有太醫啊,就連孔老等輕易不會出現的幾位聖手隱醫都現了身影,這實在是讓梁媗很難不向著糟糕的方向去想。
難不成外祖母病得很嚴重?
一想到這個可能,梁媗立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外祖母對於沈家而言意味著什麼,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最起碼就現在而言,外祖母就是沈家的定海神針啊!
在沈雲崇投向了文帝,文帝也透露出了有意要扶植沈雲崇與沈家作對得意思時,外祖母就成了沈家這個機製無比龐大的唯一掌舵人了。
除了外祖母外,梁媗還真的就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勝任這個位置了。
這其中糾葛,最主要的還不是文帝的意誌,別現在文帝連床都不能起了,就算文帝現在還安好如初,沈家最大的問題也隻可能是出在內患之上。
沈家有才又有能的人是從來都不缺的,相反得就是,沈氏一族之中驚才絕豔者實在是太多了,多的誰都不服誰。
現下也是因了有外祖母鎮著,人人都是心服口服,不然,她估計沈家之內早就互相為矛了。
所以在大舅舅此時根基未穩,威望未能徹底服眾的時候,要是外祖母出了什麼意外,那對於沈家而言,絕對可能就是一次帶有覆滅性的打擊。
對此梁媗真是再了解不過了。
前世的時候,沈雲崇能上位,不就是鑽了陷害大舅舅之後,沈家內鬥的兩敗俱傷得虛弱空子。
不然就以他的能力和威望,別坐穩沈家族長之位了,就連夠都是夠不到的。
可現在最大得問題卻是,外祖母竟然毫無預兆的就忽然倒下了。
要是外祖母真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梁媗知道,她娘親恐怕就會是第一個受不了的人,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講,梁媗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此時她的心裏越是著急,可腳步就也越是沉重。
梁媗就這般牽著梁雍呆呆的站在了庭院裏,好久好久之後,她竟然都不能再往前一步,而梁雍也早就被院子裏的凝重氣氛給嚇壞了。
在已經看不見沈氏身影的時候,梁雍自然是隻會緊緊的貼在了梁媗身邊,一句話都不。
要不是後來李媽媽見到了,趕忙過來責怪他們怎麼能在院子裏吹冷風的話,那梁媗可能還走不到正屋裏呢。
“都已經是昨的事了,蘭陵總號裏在昨晚上快馬送來了一份急報,上麵在雁蒙城的分號見到了你三哥的身影,其跟隨者數量還不少,裝備也極其精良,看樣子是準備出船走貨的樣子。”
梁媗牽著梁雍才一踏進正屋後,耳邊就飄來了這麼一句話。
嚇得梁媗差點就絆在了門坎之上,那非得跌個大跤不可。
但這邊才剛剛站穩腳跟,也才剛剛低頭和雍兒示意她沒事的時候,心下卻不禁驀地就掀起了洶湧波濤,沈雲崇竟然要在海運這一塊插上一腳?
這可是梁媗有些始料未及的。
畢竟海運是沈家鹽號不可回避的一個軟肋,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在海運這一塊,沈家都一直沒有取得很好的成績,這其中所關聯者甚大。
梁媗也是在她娘親那兒偶然聽過幾次,至於前世的記憶裏,她所能知道的就更少了。
但總歸海運是獲利巨大的一項經營,要沈家沒有考慮過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滁西澗畢竟太過龐大,無論從哪下手都是牽一而動全身。
沈家在海運一開始興起的時候沒有占住了先機,之後又因牽連甚廣而一拖再拖,結果就是造成了現下的尷尬境地,盡管知道海上商船跑貨可獲之利駭人。
可沈家在這方麵卻還是一直沒有什麼明顯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