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坐在馬車裏向外看去,從東正大街走過,一座座占地偌大的府邸裏都是正在絲竹聲聲、好不歡快著,百姓們對於戰爭的擔心從來都傳不進去。
現下不過就是酉末左右,街道之上正是人潮擁擠的時候,梁媗的馬車在眾多侍衛的護衛下穿過了一座座坊市和一條條街道,直接就往醉雲樓的方向駛去了。
今是梁媗和鍾晴相約見麵的日子,雖然現下是寒風凜冽,但梁媗卻還是如約的前往了和鍾晴事先定好的地方,在醉雲樓裏相見,因此梁媗倒也沒有逗留,直接便往建安的主道行去。
“姐,醉雲樓到了。”而就在一路平順的行駛之後,梁媗一行人便也就抵達了醉雲樓下,在青茼的攙扶下,梁媗慢慢地走下了馬車。
“青茼,你看到鍾家的馬車了嗎?”梁媗四周看了看,在並未現鍾晴的馬車和隨從後,便有些奇怪的轉頭對青茼問道,以往她們相約見麵,一般都是鍾晴先到的。
雖梁媗也不是愛遲到的人,可鍾晴卻總是會提前到達,這幾乎都已經是梁媗習慣的事情了,可今怎麼會在她都已經到了醉雲樓時,鍾晴卻還不見蹤影呢?
此時不止是梁媗,就連青茼也是有些詫異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在剛剛一路過來的時候,我就看過了,可都沒有現鍾姐的馬車和隨從們。”
那這還就真有些奇怪了,梁媗又再四處看了一下,等確定鍾晴的確是還沒來以後,梁媗便隻好先獨自進入醉雲樓,由掌櫃的親自帶領著去了樓上的雅間。
可還不等梁媗把椅子坐熱呢,外麵就又傳來了腳步聲,而且還是直接向著梁媗得這間雅廂來的,當下青茼也不用梁媗再吩咐,立刻就出門去查看。而不一會兒之後,青茼更是直接就帶著一個人進來了,“姐,是鍾家大姐來了。”
梁媗連忙起身相迎,鍾晴卻自青茼的身後走出,看著梁媗促狹道:“今是我遲來了,倒讓你占了先,這下怕是你不會輕易放過我了吧。”
梁媗好笑道:“我不過就是隻比鍾姐姐你早到一盞茶的時間罷了,哪能算得什麼占了先啊,倒是鍾姐姐你今怎麼會落在了我後麵,是不是生了什麼事?”
鍾晴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道:“還不就是祁瑒殿下的事,不也罷了,不過你怎麼會突然邀我出來相聚,這可真是難得啊,我才想問你,是不是生什麼事了呢。”
現在能讓得鍾晴這般無奈的,除了祁瑒要上戰場的事情外,梁媗也不作他想了,可這事情就像鍾晴剛剛得一樣,還不如不提呢,展到現在,祁瑒想去前線的願望早就膠著了起來。
就像梁媗之前得那般,祁瑒連弱冠都還未到呢,太妃她老人家是絕對不可能會同意他得請戰書的,可偏偏祁瑒又是固執得很,根本就不懂得妥協。
在孟太妃和二皇子妃楊氏多次的阻攔之下,得到的結果卻是這樣時,祁瑒竟沒有氣妥,反而是一次次越戰越勇般的向太妃她老人家請求著。
尤其是在梁老爺子將重披戰甲的傳聞出來後,祁瑒想去前線參戰的願望就更是強烈了,而二皇子妃楊氏在此時卻反而不好再多什麼。
畢竟這次祁瑒所搬出的理由裏是牽扯到了梁老爺子的,所以就連二皇子妃楊氏都不好再多什麼了,那祁瑒也就更是隻往麟央宮裏跑了。
他始終相信,自己是一定可以服孟太妃的,她老人家也終歸是能理解他得想法的,而也就是在他的這份固執和堅持,讓得事情現下是已經陷入了膠著的狀態。
這也使得鍾晴每次隻要一提起此事,就會顯得憂心忡忡的,讓梁媗也不知道該從何勸起了,每次起此事也都隻能無語起來,最後連安慰鍾晴的話都顯得是那樣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