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不解,可念湘卻還在繼續稟報道:“榮恩候府最近都在采辦,周圍進進出出的人也多,所以我們派去跟著銀安的人也不敢太過靠近,一切都是在遠處看見……”
“謝府最近都在采辦?他們在采辦什麼?”梁媗忽然一個激靈,其後也不等念湘再完,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問道。
“自然是采辦舉行宴會的東西了,姐你難道忘了,榮恩候府謝家的大公子,可是已經奪得了太學院大考的榜之名了呢,不管是院內還是榮恩候府,那都是準備著要給他舉行慶賀宴的呢。”
邊關戰事如火如荼,但在建安之內的貴族們卻還是一如往常的歌舞升平著,完全就沒有一絲一毫戰爭打響的樣子,都到這個時候了,建安城裏的大多數貴族們,卻依然是在醉生夢死著。
這些梁媗也早看知道得再清楚不過了,她現在也早不會再為了他們而波動什麼心緒了,現在的梁媗所思考的事情就隻有一件,那便是謝弘的慶賀宴。
她也真是一葉障目了,謝弘如今才剛剛奪得太學院的榜之名,那接下來便就是慶賀宴了啊,榮恩候府裏為他舉行的先不,但太學內舉行的卻就是不得了了呢。
梁媗有些冷笑的彎了彎嘴角,梁姷這是打算借著謝琪燕的關係,一同混進太學吧,太學院的這個慶賀宴,可不是誰都能進得去參加的呢。
可謝琪燕作為謝弘的胞妹、作為這次宴會主角的家眷,那進入太學去赴這個宴會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梁姷想通過謝琪燕這個橋梁進入太學,也實在是想得美。
梁媗現在可總算是摸清楚一直讓她不安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了,那便是梁姷想借著謝琪燕去赴太學的這場慶賀宴,而等到她進了太學之後,恐怕那才是她真正得目的。
梁姷要去見祁瑜,她與祁瑜之間還有聯係,不然這可不是梁姷單方麵就能決定的事情,肯定是她已經與祁瑜暗中溝通好了後,梁姷才在這麼巧的時機之下,走到了謝琪燕的身邊,
可是謝弘呢,難不成也是因了這次祁瑜被二皇子妃楊氏軟禁在了太學的關係,所以他們才有機會結識的?
梁媗有些著急起來了,在祖父已在前線的這個時候,梁媗可不由得再有什麼意外生了,而梁姷和祁瑜碰撞在了一起,卻偏偏又是最有可能引災難的兩人,梁媗就算是想對他們視而不見都做不到。
可現在她能怎麼辦呢,梁姷與謝琪燕交好,然後再一起去太學院赴謝弘的慶賀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她該以什麼理由勸動娘親去阻止梁姷?
難不成就直梁姷這根本不是去赴什麼宴會,而是想混進太學院去與祁瑜碰麵?但證據呢,還有她為什麼會知道梁姷和祁瑜的事情,梁媗總不能都是她猜的吧,那娘親會搭理她才怪了。
能去太學院赴宴,這可是十分難得的機會,她娘親雖不在乎,可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就阻止梁姷去的,她娘親對於他們,向來都是持著不幹預任何事得態度的。
因此梁媗現在就可以預見,梁姷在慶賀宴當,絕對是可以暢通無阻的跟著謝琪燕去太學院赴宴,以及借著這個賜良機,與祁瑜會合的。
而今是初十,距離太學院內的慶賀宴也相差沒有幾了,她該怎麼去阻止梁姷的這步棋呢,反正不管如何,她是不可能會允許梁姷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與祁瑜碰頭的。
梁媗沉下了眼,暗暗的在心裏對自己如此道。
……
……
“姐,你讓我帶的話,我都帶給謝家姐了,她讓我請你放心,過兩她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夫人,由她親自和夫人清楚的,到時你們就一定可以同去太學院赴宴了。”紫川院內,剛剛才從榮恩候府回來的銀安,正在向梁姷回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