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呢?那大概就是一種向往吧,祁瑒向往在自己的帝國危難之際,他能夠為了保護它而悍不畏死的一種精神。
這樣勇敢的少年很是讓人喜歡,但作為他日後的妻子,鍾晴除了在心悅之外,更多的卻隻剩下無邊無盡的擔憂了,她擔憂這個勇敢的少年,會一去不回。
可這些擔心,鍾晴甚至連能向祁瑒表達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們可是還未成親呢,在這個時候這些話,鍾晴覺得她是逾禮了的,所以在祁瑒的麵前,關於她的所有擔憂,她都隻字未提。
而看著鍾晴那緊鎖的眉間,梁媗也在心底不由得連連歎氣,祁瑒有勇有謀,這是梁媗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因此她也早不會再被他那一副安然淡漠的外表所騙。
但鍾晴卻不知道啊,甚至於包括二皇子妃楊氏在內的所有人都還要等到好多年之後,才會在那場顛覆了整個西殷的奪嫡之爭中明白,祁瑒到底是怎樣一個悍戰之輩吧。
等到了那時候,也許所有人才能明白,祁瑒根本就不是一隻柔弱無害的白兔,而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猛虎啊。
梁媗隻要一想起當年被祁瑜逼得狼狽不堪地逃走的祁瑒,最後卻摔著千軍萬馬將建安圍了個水泄不通的情景之時,她都還會忍不住的起一身得雞皮疙瘩。
這個男人太過堅韌了,而更難得的,就是他在危難之中也從未丟下過妻,那鍾晴跟著他,恐怕這一生的安穩樂足就不用再愁了吧。
梁媗轉過了頭去,看著現在正獨自愁眉不展的鍾晴,嘴角微微彎了彎,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這樣也好,在這一世第一個向她坦承相交的好友完全無後顧之憂的時候,她也才更能無牽無掛的做一些事情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知道了嗎?祁瑜殿下好像也上書自請去前線參戰。”不過就在梁媗才剛剛在心底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時,鍾晴的下一句話便把她又炸得差點跳起來。
“祁瑜殿下也上書自請去前線參戰?”梁媗不可置信的看著鍾晴,“這怎麼可能呢,二皇子妃不是已經把他軟………不,二皇子妃不是已經把他送到太學,讓他專心讀書去了嗎,他怎麼還能給太妃她老人家上書的?”
自祁懷被圈禁之後,祁成的太子之位幾乎就是大家公認的板上釘釘了,而二皇子妃楊氏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就趁著這個機會,把祁珩和祁瑜這幾個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全都給軟禁了起來。
隻不過二皇子妃楊氏用的借口可是極其正大光明的,什麼送他們去太學用心求學、不被外物所擾之類的,反正在這個重新立儲的風口浪尖之上,蕙妃和二皇子祁成也不會去與二皇子妃楊氏有什麼摩擦的,因此也就都順了她的意,把祁珩和祁瑜幾人全給趕出了宮裏去。
讓得他們在這個緊要的時刻,卻偏偏靠近不了核心地帶,連帶著在建安之中也漸漸的消失了身影,而梁媗卻早早的就知道,其實祁珩和祁瑜幾人是被二皇子妃楊氏給軟禁了起來。
但盡管如此,可祁瑜幾人卻還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最起碼在現下這個時候是不會有的,不然祁珩和祁瑜被軟禁的地方也不會是在太學之內了。
要知道,那兒可是聖賢遍地的地方,二皇子妃楊氏就算再惡霸,可也不敢在太學之內對他們動什麼手腳的,頂多也不過就是在太學之內派人轄製住他們的自由罷了。
更別曹掌櫃甚至於還在太學之內,也現了另外一批人馬,後經查證,這些人正是蕙妃和二皇子祁成也派了進去監視祁珩和祁瑜他們狀況的人馬。
畢竟在這個時候,蕙妃和二皇子祁成會對二皇子妃楊氏退步,不過是因了時機敏感罷了,但若是她想加害祁成得血脈的話,那蕙妃第一個就不會答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