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淺淺的笑容(3 / 3)

但現下鍾晴卻對梁媗,酈王今早被文帝召進宮了?那這是不是也就明,酈王已經被摘出文州貪墨舞弊的巨案裏了,不然以文帝的脾氣,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召見酈王,更別還是與酈王一起去麟央宮給孟太妃請安?

梁媗睜大了的眼眸,看著鍾晴,聲的問道:“酈王殿下……酈王殿下這是與文州的事情再無什麼瓜葛了?”

“對。”鍾晴大聲的笑道:“前幾日被查出確實涉案的酈王舊交,於不日前已經被沛王殿下查清,他能參與進文州不下十次的貪墨賑災糧餉一案得途徑,走的乃是柳易之的門道,他們兩人之間多次來往的密信現下也已在柳家內找到,與酈王根本就是毫無幹係的。”

酈王今早終於出府的事,此時在建安已是人盡皆知,鍾晴此時的話語更是街頭巷尾都在熱議的話題,她這時就算再大點聲的嚷嚷,也不會有誰介意的,因為其他人也是這般。

但梁媗卻忽地微微挑了挑眉,在柳家找到了柳易之和酈王舊交之間多次來往的密信?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啊,若沒有柳易之的坦白,這些隱匿於柳府不為人知的暗室之中的信件,若不把柳家翻個底朝的話,那根本就是不會被現才對,它們最有可能得到的結局,便是塵封在飛灰之中才對,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被那麼恰巧得找到的?

要知道,想把柳家翻個底朝,那最起碼得是文帝下令抄家才行,可柳易之如今在文州一案裏不過就是“不心”沒忍住誘惑,而被壞人拉進了渾水之中的迷途官員罷了。

文帝就算對他再憤怒,可也遠遠還沒到抄家滅族的地步啊,那沛王到底是從哪裏弄到得這些密信的?難不成還是它們自己跳將出來的不成?

梁媗有些詫異,因為她可是太清楚這些高官大員,尤其還是隱藏了這麼多秘密的高官大員們,隻要是那些能危及到他們身家性命而又不可毀棄的東西,那它們最後的歸途幾乎就隻有埋於一間可能永無見光之日的暗室之內。

而那間暗室在哪、怎麼開啟,也隻可能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那些高官大員們自己,隻要不是挖地三尺,一般都不可能找到這些暗室的。

但鍾晴現在卻告訴梁媗,在還沒被下令抄家的柳府內,沛王居然找到了柳易之的密信?

梁媗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了起來,而鍾晴卻沒覺,她此時可是正沉浸在那巨大的喜悅之中呢,酈王如今可算是已經從文州的事情裏摘出來了,那文帝對於文州一案的憤怒想必也會降低不少。

而隻要文帝的心情好了,那等到日後,想必會被無辜牽連進此事的人也就少了不少,鍾尚書不定都能逃出生,這對於鍾晴來,自然是再高興不過的事了,她此時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一個在出神,一個在欣喜異常著,兩個心思都不在對方身上的女孩,便就如此怪異的乘坐著同一輛馬車,一起到了漢水之畔。

漢水之畔,是文人騷客們最喜愛的地方,這兒有無數的地方可以讓他們大展拳腳,留下無數的詩詞絕律,就希望有哪一能出現一個伯樂來現自己這匹千裏馬,那他們從此就可以一步登。

因此,諸如此類的懷抱著同一個夢想的無數士子們,有些就連年的流連在漢水之畔,有些則更是不遠千裏的慕名而來,就隻是為了在這兒留下自己的一詩詞,然後便把自己從此名揚下的夢想寄托了下去。

這些“夢想”,梁媗和鍾晴這兩個在建安長大的王公貴族之後,自然是再了解不過了的,因而在她們一到達漢水,就看見又是不少的士子們,在這寒風凜冬的季節裏下,竟還一起聚集在漢水邊時,她們是一點驚訝都懶得有的。

“漠珂,我們還是從桃花渡過去吧。”

桃花渡,是漢水邊的一個渡口、也是一處風景名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