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眼睛裏有光,但一直隻知道盯著腳下看的人自然就望不見了,梁媗心下直轉,隻想著還有什麼理由能讓楚孤和她分道揚鑣的,可直到想得她自己都要歎氣時,都還是黔驢技窮。
“梁三姐,你臉色好像有些不好,不如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哦,好啊。”梁媗本來就心煩,一聽到這麼體貼合她心意的話後,梁媗下意識的就答應了,但等得她反應慢了一拍的才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是誰得話時,她立刻就僵住了。
自己這不就是又變相的答應了繼續和楚孤同行,等到休息好後再一起去找長平公主?
梁媗的臉,頓時就綠了,而這樣一陣紅一陣綠的,實在是讓得她的神色十分好看,也讓得旁邊的少年笑彎了眼,要不是怕太過分會惹得某人當場就拂袖走人的話,楚孤怕早就笑出聲來了。
“咳,那既然三姐也同意了,我們就到那邊去坐一會兒吧。”
楚孤率先就往前走去,梁媗見狀後也隻能是跟上了,兩人一前一後的也就向著不遠處的金菱石桌而去,至於念湘幾人,則是遠遠的跟在了楚孤和梁媗的後麵。
雖梁媗倒是很想讓念湘上前,這樣就不至於讓她和楚孤之間好似隻有他們兩人一般的獨處了,但楚孤總是趕在她的前麵開口,讓他的侍從們走遠一些,什麼不要驚撞了她。
她又不是什麼孩了,這有什麼好驚撞的?梁媗盡管在心裏都腹誹了不知多少遍,可既然他都這樣了,那她要是執意把念湘留在身邊,不許她離開,不是就顯得特別的題大做,以及不尊重他了?
梁媗雖然完全就搞不懂楚孤是在想些什麼,怎麼老愛看她出醜,可隻要一想起他一直在提的救命恩人這茬,梁媗就又覺得或許這就是他待自己有些不同的原因了吧。
畢竟不管是誰,隻要知道當年楚孤隻是為了“救命恩人”這四個字,就怎樣的對待梁姷時,那他現在所有的不同尋常也就全都隻是大巫見巫了。
因此梁媗倒真不奇怪楚孤怎麼一看見她,就老做出些讓她費解的事來,畢竟不管怎麼,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嘛。隻是不知道,當年在梁姷救了他以後,他是不是也曾這樣讓梁姷窘迫得都快鑽地洞了?
梁媗苦中作樂般的在設想著,若是梁姷的話,她會有多窘迫的表現。
但一想起梁姷,梁媗突然就愣了一愣,她忽然覺,最近的梁姷是不是也安靜的有些反常了啊,這兩自己派去盯著紫川院的人都回來稟報,這兩裏,梁姷除了懸秋閣外,就連朱氏的飛瓊院也很少去的。
這麼反常的表現,要其中沒有什麼貓膩,梁媗還真不相信,隻是梁姷的反常剛好就撞在了楊淵赴京升任太卜的這個時候,這裏麵是有什麼關聯嗎?
梁媗一時想的就有些出神了,竟完全忘記了身邊可還有一個楚孤呢!
“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揶揄的話都已經到嘴邊了,但一聲驚疑的聲音忽然從而降般的響起,使得楚孤把原本要的話全給收了回去,隻是轉眸向著聲音的來處望去。
“長平。”來者竟然是長平公主,梁媗此時也被她剛剛的那道驚聲給驚得回神了,在隨著楚孤轉頭望去時,自然也是看見了長平公主的。
不過與楚孤的平靜相反得就是,在梁媗看見長平公主的身邊居然隻有幾個女官和內侍時,她是微微驚訝了的,畢竟剛剛梁媗可是親眼看見所有人都跟著長平公主走了啊,怎麼她現在又會獨自一人了?
“長平公主。”但心裏奇怪歸奇怪,可麵上卻是什麼也不能顯現出來的,此時得梁媗對這也是深有體會了,因而現下倒也沒出什麼差錯,神情平靜的對著長平公主微微福身一禮後就直起了身子。
“梁三姐啊,你不是身子不適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兒?”(未完待續。)